烦,把陈默往车里推搡了一下。
“现在就要走吗?”陈默心里突然感觉有些慌,没想到这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
“怎么,你还有行李?”老五有些不屑。
“我……想和我朋友道个别。”说着就想要下车。
“不行,签了协议了就不能走了。”老五用手搭在车门另一边,把出口堵了个严实。影,老五凑到穆哥身边,悄声问道:“穆哥,真的不怕他跑了?”
男人没理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靠在副驾驶的座位上假寐。老五见状,便悻悻地离开了面包车,接着忙活“招生”的事去了。
陈默来到郝叔郝婶的家,敲了敲破旧的木门。
咚咚咚,咚咚咚。
没有人回应。总是觉得空落落的。
陈默暗自叹了口气,把手里装着钱的信封从门缝里塞进了郝叔郝婶的家。这一点钱就当作这几年郝叔郝婶对自己和爷爷关照的感谢吧。
至于郝燃,对自己这个唯一的朋友,陈默本来是想留几句话给他的,可自己不会写字,也想不到说什么话好,算了,就这样吧,以后总还是有机会再见到的。上破旧的棉被,把家里仅有的几件东西重新摆放了一下,尽量让它们显得整齐一些。
陈默站在这个家徒四壁的家里环视了一圈,想找个东西带走留个念想,可……实在是没什么能带走的。突然,陈默注意到了墙角堆着的麻袋里露出的粉色袋子的一角。
这个,不是那天晚上帮自己捡散落废品的那家人给自己的吗?再见了,郝燃。
再见了,郝叔郝婶。
再见了,贫民窟。
我会靠自己好好活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