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暴性的消息,传遍整个江大,谢安竟然被冠以“宠妹狂魔”的标签。
常威也震惊不已,对于这种祸事并不担忧。
江大重回静谧。
谢安盘坐在郊外的玉石山顶峰上,就像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疯狂的吸噬着天地灵气 。
粗壮如柱的灵气像是一条条亢奋的白龙,从四面八方疯狂的袭来。
下午……
“轰!”
一声巨响,深长的石崖在这股气流下,轰然倒塌。
谢安稳稳盘坐在疾风中,嘴角微扬。
炼气四成了!
若有人仔细查看,必然会发现整个玉石山周边的花草树木,空气水流,都充斥着一股蓦然死意!
原本葱绿的树木,如同西北地区干旱的死树,四枝枯竭,干脆的树皮突兀露出,树内充斥着腐朽之气。
整个玉石山都被浑浊不堪的空气所笼罩 ,完全窥探不出,其中面貌,而潺潺流水已经化作死水,无数鱼儿就像被吸干了一般静静的躺在河床上。
谢安望着面目全非的玉石山,心中大为不满。
整个江州城郊附近的灵气,竟只有这点?
看来得早日寻觅灵矿了!
从那日交谈中,常威可是透露过,那些灵石,都是一个考古老同学送的。
一道术法落下,生态环境极度堪忧的玉石山恢复了往日的生机。
此法曰,“万法归一!”
回到城区,极为繁华的华花街,郑梓萱已经豪掷300万,买下一套别墅。
另一边,江州国际机场上,三名穿着常服的不速之客,身姿孔武有力,左右打量着发展滞后的江州。
“喳!”
防爆玻璃顷刻粉碎,一只墨色如漆的尖刀,直取谢安面门。
“快!躲开!”
郑梓萱惊呼出声。
谢安就像一个吓得呆滞的愣头青,不闪不避的呆坐在那里。
黑夜中,杀气厚重的三人,眼中皆是闪过满满的不屑!
就这么个菜鸡,值得他们动手?
会不会找错目标了?
紧接着,他们皆是闪过一丝疑虑。
下一秒,谢安身遭凭空涌现一层青色气罩,凶气逼人的尖刀,被硬生生弹飞出去 ,钉穿坚墙,深痕可见。
眨眼功夫,谢安凭空消失,几人心头一阵悸动,只觉浑身充斥彻骨寒意。
十道腐蚀性极强的剑气,凝现化龙,嘶吼着,朝他们撞击而来 。
化境!
漫天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们深刻 感受到死亡的无力感。
但,在护国府的字典里没有退后!
3人强行压抑心中恐惧,连忙排列成阵!
“结阵!”
龙隐阵,极为霸道。
由于当年的叛军声势浩大,苍松子为了弥补敌强我弱的颓势,不得不创下这自杀式的阵法,以达到以少胜多,扭转战况的目的。
他们虽然只有内劲巅峰,但为了护国服的荣耀,他们悍然玉碎!
对于这种容易脏眼的不入流阵法,谢安只是冷哼一声,懒得去看。
阵成!
3人浑身饱满的血肉,被瞬间吸干,如同干尸一般,矗立在原地,3具尸首露出阴森白骨,狼袭而来,狰狞而恐怖!
“轰!”
“砰!”
谢安随手一挥,一道不知名结界,早已将别墅附近包裹起来。
可笑的爆炸,被禁锢在狭小的内圈,除了使其中真气爆裂几番,毫无杀伤力可言。
“两位,还不出来吗?”
谢安背手而立,并没有出手。
先前,两人一直不曾参与战斗,可见和护国府的人关系微妙!
一男一女,一脸惭愧的从旁边跳了出来。
“同志!”
男人名叫边锦程,看上去约30岁左右,一身复古白衣,背着银白剑鞘,看上去正义凛然。
女人则叫宋茜,看上去20余岁,衣着保守,但难掩傲人的身姿,看上去清净无欲。
“你…称我什么?”
谢安微怔,上一次他听到这种称呼,还是在130年前的忘照洞里,被红云圣人的分身呼喊。
谢安一脸惆怅若失,仿佛失去了最重要的一部分!
“同志!”
边锦程,温润一笑。
经过一番交谈,才得知他们竟是天宛的人。
“天宛,其实就是……”
经过二人的交互讲述,谢安和郑梓萱醍醐灌顶!
原来护国府和天苑,因为深层次的对立性,互为死敌,数十年内争锋不断……
“此次,断剑同志让我们过来,就是负责下,你们的安全!”
边锦程说着,口中轻咳一声,看了一眼 郑梓萱。
他能明显感觉到,保护好郑梓萱,更有利于开展接下来的工作。
来之前,总部首长只是认为谢安是个恐怖的黑客,从未预料到他竟是化境!
要知道,整个荆湖武道界衰败,连大宗师都没有,怎么可能有人威胁到化境高手!
即便在全国范围内,化境也不超过百位,此境足以被称为一方魁首,统领一方了!
谢安明显感受到,边锦程的坦诚,是真的把他看作同志一般!
谦谦君子,是谢安心里对他的初步评价!
“边锦程同志,感谢你们的信任,谢某倍感亲切!”
谢安回忆起130年前,由于心魔作祟,他不得不游历四方,以求解脱。
可真正得以解脱的是,那次不慎掉落忘照洞。
在洞中,藐视一切的他傲气全无,就像一个牙牙学语的婴儿,静静的聆听着红云圣人的教诲。
依稀记得,在红云圣人和蔼的虚影消散前,他许下的誓言。
“若重来一次,必定阳光灿烂,普照四海!”
因此天苑,堪地他未曾谋面的亲密战友!
次日,边锦程和宋茜,带着远超预期的工作结果,返回了神秘的天宛。
至于到哪一步,神鬼不知。
当晚,谢安的履历陡然变化。
而在江州盘踞数十年的王家,正堂之中,“宁静致远”四个大字,庄严肃穆,令人瞩目。
在外骄横跋扈的王双,此刻正悲惨地跪在地上,被两名下人无情地用鞭子抽打。
其间,他甚至数次晕厥过去!
一名满脸皱纹、头发花白的老头,缓缓坐上正位。
王双的父母,战战兢兢地坐在两旁,如坐针毡。
“哼!”
“你们平日就是如此教导他的?人都被废成这样,竟然隐瞒至今?”
“你们的血性何在?我一个九十岁的人,尚且明白有仇不报非君子,而你们,五六十岁的人,却如此畏缩不前!”
“尤其是王佳乐和柳莹,身为一家之主,又是双儿的双亲,至今还不发话?难道还指望伯信和季兴开口吗?”
王家老爷子王崇霄,面色阴沉,怒目圆睁,死死地盯着这些儿孙。
幸而自己的这些儿女,未曾经历十四年时期,否则他真要被活活气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