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银哨片的温度
晨光像融化的黄油般漫过解剖台的边缘。美羊羊的银哨片项链随着她俯身的动作轻轻晃动，在无影灯下划出细碎的银芒。三个月过去，金属表面已经被她的体温浸润得温润如玉，内侧刻着的"XY"字母在某个角度会泛出淡淡的玫瑰金色——那是喜羊羊用警徽边缘一点点磨出来的。
"第十二根肋骨骨折，创面呈现锯齿状。"她对着录音设备说道，声音比平时低了半个调。镊子夹起一片闪着诡异蓝光的金属碎片时，她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这不是普通的凶器，碎片边缘的纹路让她想起喜羊羊复健室里那台神经电刺激仪。
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带进一阵裹挟着雨水气息的风。喜羊羊站在门口，右手还缠着弹性绷带，警服外套肩线被雨水洇出深色的痕迹。他的目光先落在她锁骨间的银哨片上，然后才移到解剖台。
"打扰了，医生。"他走近时带着雨水的清冽和淡淡的火药味——显然刚从射击场回来。当他俯身观察显微镜时，美羊羊能看清他睫毛上未干的雨珠，以及下巴上一道新鲜的擦伤。
"这蓝色...是钯金电镀层？"他的呼吸拂过她耳际，温热的触感让银哨片突然变得滚烫。
美羊羊下意识后退半步，白大褂后摆扫到器械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自从废弃剧院那晚，每当喜羊羊靠近，她胸口就会泛起一种奇异的刺痛，像是有人在她心脏上系了一根透明的弦。
"像是某种精密器械的零件。"她强迫自己专注于物证，声音却背叛般地发紧，"死者是微创医疗的首席工程师，昨晚从自家阳台坠落，但尸斑分布显示——"
"显示他死后才被抛尸。"喜羊羊接过话头，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旧伤。这个动作让美羊羊想起他复健时咬牙忍痛的样子，那时她总会假装不经意地把止痛片放在他最顺手的位置。
解剖室的门再次被撞开，懒羊羊抱着一摞摇摇欲坠的文件踉跄进来："查到了！死者最近在研发神经外科手术机器人，但公司内部邮件显示——"
文件雪崩般散落。最上面那张照片里，慢羊羊教授站在演讲台上，身后投影屏的"智能精准医疗系统"字样下方，有个被咬了一口的苹果LOGO，果核处藏着个极小的燃烧钢琴图案。
喜羊羊的钢笔"啪"地掉在地上。他蹲下身时，后颈露出一道未愈的勒痕——剧院那晚留下的纪念。美羊羊突然伸手想触碰那道伤痕，却在半空僵住，转而捡起照片："这家公司..."
"是火灾后重建的。"喜羊羊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用了我父亲的保险金。"他指尖按在LOGO上，美羊羊看见他指甲边缘有细小的裂痕——这是他在强忍情绪时才会有的小动作。
银哨片突然变得沉重。美羊羊想起喜羊羊发烧时呢喃的梦话："爸爸的琴声...在火里..."
---
#第十四章：夜莺与玫瑰
刑侦队会议室的空气凝固得能划出痕迹。沸羊羊的战术匕首"哆"地钉在最新现场照片上，刀尖正好刺穿死者惊恐大睁的眼睛。
"三个月内，三个参与机器人项目的高管'意外'死亡？"他声音里的火药味让懒羊羊缩了缩脖子，"当我们是吃干饭的？！"
"不是意外。"灰太狼教授的金属爪划过平板，调出的加密邮件上跳动着《月光奏鸣曲》的频谱图，"有人在系统性地清除这个项目的知情人。"
暖羊羊推了推滑落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红肿得像桃子："但慢羊羊教授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员工？这个项目明明能帮助瘫痪病人..."
"因为真正的控制者不是他。"喜羊羊突然放大照片角落。在座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苹果LOGO里的燃烧钢琴图案在紫外线下变成了张扭曲的人脸。
美羊羊的银哨片突然变得冰凉。她想起复健室里，喜羊羊曾用还能活动的左手笨拙地弹奏《夜莺》，说这是父亲教他的第一首曲子。当时月光透过百叶窗，在他睫毛下投下栅栏般的阴影，像是囚笼。
懒羊羊的电脑突然发出刺耳警报："有人正在远程删除公司数据！"他十指在键盘上翻飞成虚影，"对方用了《月光》第三乐章的声波作为加密密钥！"
"月光..."美羊羊与喜羊羊同时看向窗外。满月如一枚银币贴在漆黑的天幕上，和火灾那晚一模一样。
喜羊羊抓起车钥匙的动作带起一阵风，吹动了美羊羊鬓角的碎发。他回头看她时，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灼烧："这次可能会遇到..."
银哨片贴上锁骨，美羊羊已经拎起法医箱："上次是谁说的'生死与共'？"她故意用了调侃的语气，却看见喜羊羊瞳孔猛地收缩——那是他被触及痛处时的反应。
电梯下行的三十秒里，喜羊羊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隔着一层棉质衬衫和警徽，她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
"如果..."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如果等会看见我有什么...异常，用这个。"他从内袋掏出一支装有蓝色液体的注射器，"直接扎颈动脉。"
美羊羊的手指僵住了。注射器标签上写着"XM-9"，正是死者血液里检出的神经抑制剂代号。
---
#第十五章：机械心
医疗器械公司的大楼像一块巨大的水晶墓碑矗立在雨夜里。电梯停运，爬楼梯的二十层过程中，喜羊羊始终领先她半步，右手按在枪套上，绷带边缘渗出淡淡的红色。
"伤口裂开了。"美羊羊拽住他衣袖。
喜羊羊只是摇头，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落："听。"
微弱的钢琴声从上方飘下来，是圣桑的《骷髅之舞》。美羊羊突然想起大学时解剖课播放的BGM，那时她总开玩笑说这是"骨头们的圆舞曲"。
实验室的门禁系统被暴力破坏，里面蓝光荧荧。巨大的培养舱里漂浮着人脑状的生物计算机，周围环绕着数十台蜘蛛般的手术机器人。控制台前，系主任的背影佝偻得像只秃鹫。
"啊，小警察。"他没有回头，枯枝般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变调的旋律，"来听我的新作品吗？《机械夜莺协奏曲》最终章。"
喜羊羊的枪纹丝不动地指向他后心："你杀了那些人。"
"他们想用我的发明做无聊的开颅手术！"系主任突然转身，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布满蛛网般的血丝，"这些机器应该演奏音乐！看这个触觉反馈系统——"
他按下红色按钮。最近的机械臂突然暴起，针尖闪着蓝光刺向喜羊羊咽喉！美羊羊的法医箱重重砸在控制台上，金属撞击声里混杂着玻璃碎裂的脆响。培养舱的液体开始沸腾，系主任的脸在蒸汽中扭曲："你们毁了它！就像十年前——"
枪声响起。灰太狼站在门口，枪口青烟袅袅："假释撤销，音乐时间结束。"
机械臂软绵绵地垂下，《骷髅之舞》变成扭曲的杂音。喜羊羊突然扑向主控台："懒羊羊！数据流还没停！"
耳机里传来懒羊羊带着哭腔的声音："拦截失败！有段记忆数据传到了...等等，这个接收地址是..."
喜羊羊的瞳孔骤然放大。屏幕上闪烁的"银色音符康复中心"字样像一道闪电劈开记忆的迷雾——那是他每周二四六做复健的地方。
美羊羊的银哨片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发出高频蜂鸣。她看见喜羊羊右手无名指的琴茧处，有个新鲜的针孔正在渗出蓝色液体。
---
#第十六章：记忆的弦
银色音符康复中心的音乐治疗室里，《梦中的婚礼》在自动钢琴上循环到第七遍。美羊羊的银哨片烫得像是要烙进皮肤，监控录像显示系主任上周曾以"音乐治疗师"身份来访，登记表上签着"肖邦"的假名。
"他修改了所有康复程序。"主治医生的白大褂后背全湿透了，"但我们完全没发现异常..."
喜羊羊站在脑波仪前，脸色比纱布还白。美羊羊注意到他太阳穴处有两个极小的电极灼痕——和她见过的深部脑刺激手术痕迹一模一样。
"所以这三个月的复健..."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是他在...重写我的记忆？"
灰太狼的金属爪插入仪器接口，屏幕上闪过一串异常脑电波："不止。他在激活你关于火灾的创伤记忆，同时植入行为指令。"他调出一段视频——昏迷中的喜羊羊对特定钢琴旋律产生剧烈肢体反应。
沸羊羊的咆哮从地下室传来："这有个暗室！里面全是——"
喜羊羊突然抱住头跪倒在地，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铁丝搅动他的脑髓。美羊羊跪在他面前，银哨片贴上他剧烈颤抖的太阳穴。当哨片与电极痕迹重合的瞬间，奇迹发生了——某种共振让哨片发出纯净的A大调音高。
"呼吸。"她将他的额头抵在自己肩窝，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跟着哨声的节奏...吸气...呼气..."
随着呼吸同步，喜羊羊绷紧的脊背渐渐放松。当他重新抬头时，瞳孔里映出美羊羊含泪的眼睛。
"那架 #第十三章：银哨片的温度
晨光像融化的黄油般漫过解剖台的边缘。美羊羊的银哨片项链随着她俯身的动作轻轻晃动，在无影灯下划出细碎的银芒。三个月过去，金属表面已经被她的体温浸润得温润如玉，内侧刻着的"XY"字母在某个角度会泛出淡淡的玫瑰金色——那是喜羊羊用警徽边缘一点点磨出来的。
"第十二根肋骨骨折，创面呈现锯齿状。"她对着录音设备说道，声音比平时低了半个调。镊子夹起一片闪着诡异蓝光的金属碎片时，她的指尖几不可察地颤抖了一下。这不是普通的凶器，碎片边缘的纹路让她想起喜羊羊复健室里那台神经电刺激仪。
实验室的门突然被推开，带进一阵裹挟着雨水气息的风。喜羊羊站在门口，右手还缠着弹性绷带，警服外套肩线被雨水洇出深色的痕迹。他的目光先落在她锁骨间的银哨片上，然后才移到解剖台。
"打扰了，医生。"他走近时带着雨水的清冽和淡淡的火药味——显然刚从射击场回来。当他俯身观察显微镜时，美羊羊能看清他睫毛上未干的雨珠，以及下巴上一道新鲜的擦伤。
"这蓝色...是钯金电镀层？"他的呼吸拂过她耳际，温热的触感让银哨片突然变得滚烫。
美羊羊下意识后退半步，白大褂后摆扫到器械架，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自从废弃剧院那晚，每当喜羊羊靠近，她胸口就会泛起一种奇异的刺痛，像是有人在她心脏上系了一根透明的弦。
"像是某种精密器械的零件。"她强迫自己专注于物证，声音却背叛般地发紧，"死者是微创医疗的首席工程师，昨晚从自家阳台坠落，但尸斑分布显示——"
"显示他死后才被抛尸。"喜羊羊接过话头，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腕间旧伤。这个动作让美羊羊想起他复健时咬牙忍痛的样子，那时她总会假装不经意地把止痛片放在他最顺手的位置。
解剖室的门再次被撞开，懒羊羊抱着一摞摇摇欲坠的文件踉跄进来："查到了！死者最近在研发神经外科手术机器人，但公司内部邮件显示——"
文件雪崩般散落。最上面那张照片里，慢羊羊教授站在演讲台上，身后投影屏的"智能精准医疗系统"字样下方，有个被咬了一口的苹果LOGO，果核处藏着个极小的燃烧钢琴图案。
喜羊羊的钢笔"啪"地掉在地上。他蹲下身时，后颈露出一道未愈的勒痕——剧院那晚留下的纪念。美羊羊突然伸手想触碰那道伤痕，却在半空僵住，转而捡起照片："这家公司..."
"是火灾后重建的。"喜羊羊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用了我父亲的保险金。"他指尖按在LOGO上，美羊羊看见他指甲边缘有细小的裂痕——这是他在强忍情绪时才会有的小动作。
银哨片突然变得沉重。美羊羊想起喜羊羊发烧时呢喃的梦话："爸爸的琴声...在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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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夜莺与玫瑰
刑侦队会议室的空气凝固得能划出痕迹。沸羊羊的战术匕首"哆"地钉在最新现场照片上，刀尖正好刺穿死者惊恐大睁的眼睛。
"三个月内，三个参与机器人项目的高管'意外'死亡？"他声音里的火药味让懒羊羊缩了缩脖子，"当我们是吃干饭的？！"
"不是意外。"灰太狼教授的金属爪划过平板，调出的加密邮件上跳动着《月光奏鸣曲》的频谱图，"有人在系统性地清除这个项目的知情人。"
暖羊羊推了推滑落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红肿得像桃子："但慢羊羊教授为什么要害自己的员工？这个项目明明能帮助瘫痪病人..."
"因为真正的控制者不是他。"喜羊羊突然放大照片角落。在座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苹果LOGO里的燃烧钢琴图案在紫外线下变成了张扭曲的人脸。
美羊羊的银哨片突然变得冰凉。她想起复健室里，喜羊羊曾用还能活动的左手笨拙地弹奏《夜莺》，说这是父亲教他的第一首曲子。当时月光透过百叶窗，在他睫毛下投下栅栏般的阴影，像是囚笼。
懒羊羊的电脑突然发出刺耳警报："有人正在远程删除公司数据！"他十指在键盘上翻飞成虚影，"对方用了《月光》第三乐章的声波作为加密密钥！"
"月光..."美羊羊与喜羊羊同时看向窗外。满月如一枚银币贴在漆黑的天幕上，和火灾那晚一模一样。
喜羊羊抓起车钥匙的动作带起一阵风，吹动了美羊羊鬓角的碎发。他回头看她时，眼睛里有什么东西在灼烧："这次可能会遇到..."
银哨片贴上锁骨，美羊羊已经拎起法医箱："上次是谁说的'生死与共'？"她故意用了调侃的语气，却看见喜羊羊瞳孔猛地收缩——那是他被触及痛处时的反应。
电梯下行的三十秒里，喜羊羊突然抓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隔着一层棉质衬衫和警徽，她能感受到他急促的心跳。
"如果..."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如果等会看见我有什么...异常，用这个。"他从内袋掏出一支装有蓝色液体的注射器，"直接扎颈动脉。"
美羊羊的手指僵住了。注射器标签上写着"XM-9"，正是死者血液里检出的神经抑制剂代号。
---
#第十五章：机械心
医疗器械公司的大楼像一块巨大的水晶墓碑矗立在雨夜里。电梯停运，爬楼梯的二十层过程中，喜羊羊始终领先她半步，右手按在枪套上，绷带边缘渗出淡淡的红色。
"伤口裂开了。"美羊羊拽住他衣袖。
喜羊羊只是摇头，汗水顺着下颌线滑落："听。"
微弱的钢琴声从上方飘下来，是圣桑的《骷髅之舞》。美羊羊突然想起大学时解剖课播放的BGM，那时她总开玩笑说这是"骨头们的圆舞曲"。
实验室的门禁系统被暴力破坏，里面蓝光荧荧。巨大的培养舱里漂浮着人脑状的生物计算机，周围环绕着数十台蜘蛛般的手术机器人。控制台前，系主任的背影佝偻得像只秃鹫。
"啊，小警察。"他没有回头，枯枝般的手指在键盘上敲出变调的旋律，"来听我的新作品吗？《机械夜莺协奏曲》最终章。"
喜羊羊的枪纹丝不动地指向他后心："你杀了那些人。"
"他们想用我的发明做无聊的开颅手术！"系主任突然转身，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布满蛛网般的血丝，"这些机器应该演奏音乐！看这个触觉反馈系统——"
他按下红色按钮。最近的机械臂突然暴起，针尖闪着蓝光刺向喜羊羊咽喉！美羊羊的法医箱重重砸在控制台上，金属撞击声里混杂着玻璃碎裂的脆响。培养舱的液体开始沸腾，系主任的脸在蒸汽中扭曲："你们毁了它！就像十年前——"
枪声响起。灰太狼站在门口，枪口青烟袅袅："假释撤销，音乐时间结束。"
机械臂软绵绵地垂下，《骷髅之舞》变成扭曲的杂音。喜羊羊突然扑向主控台："懒羊羊！数据流还没停！"
耳机里传来懒羊羊带着哭腔的声音："拦截失败！有段记忆数据传到了...等等，这个接收地址是..."
喜羊羊的瞳孔骤然放大。屏幕上闪烁的"银色音符康复中心"字样像一道闪电劈开记忆的迷雾——那是他每周二四六做复健的地方。
美羊羊的银哨片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发出高频蜂鸣。她看见喜羊羊右手无名指的琴茧处，有个新鲜的针孔正在渗出蓝色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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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记忆的弦
银色音符康复中心的音乐治疗室里，《梦中的婚礼》在自动钢琴上循环到第七遍。美羊羊的银哨片烫得像是要烙进皮肤，监控录像显示系主任上周曾以"音乐治疗师"身份来访，登记表上签着"肖邦"的假名。
"他修改了所有康复程序。"主治医生的白大褂后背全湿透了，"但我们完全没发现异常..."
喜羊羊站在脑波仪前，脸色比纱布还白。美羊羊注意到他太阳穴处有两个极小的电极灼痕——和她见过的深部脑刺激手术痕迹一模一样。
"所以这三个月的复健..."他的声音轻得像羽毛，"是他在...重写我的记忆？"
灰太狼的金属爪插入仪器接口，屏幕上闪过一串异常脑电波："不止。他在激活你关于火灾的创伤记忆，同时植入行为指令。"他调出一段视频——昏迷中的喜羊羊对特定钢琴旋律产生剧烈肢体反应。
沸羊羊的咆哮从地下室传来："这有个暗室！里面全是——"
喜羊羊突然抱住头跪倒在地，像是有人用烧红的铁丝搅动他的脑髓。美羊羊跪在他面前，银哨片贴上他剧烈颤抖的太阳穴。当哨片与电极痕迹重合的瞬间，奇迹发生了——某种共振让哨片发出纯净的A大调音高。
"呼吸。"她将他的额头抵在自己肩窝，声音轻柔得像在哄孩子，"跟着哨声的节奏...吸气...呼气..."
随着呼吸同步，喜羊羊绷紧的脊背渐渐放松。当他重新抬头时，瞳孔里映出美羊羊含泪的眼睛。
"那架钢琴..."他嘶哑地说，"火灾那天...我看见父亲把什么东西藏在了共鸣箱里..."
地下室里，沸羊羊撬开一个钢琴造型的保险箱。在尘埃飞舞的光柱中，静静躺着一本烧焦的乐谱。扉页上《机械夜莺协奏曲》的标题下，作曲者署名被血迹模糊，只剩"喜"字的半边，像道未愈的伤疤。
暖羊羊的眼泪砸在发黄的纸页上："这是..."
喜羊羊的手指抚过那些音符，指腹沾上了干涸的血渍。这些音符像是从他记忆最深处浮出的幽灵，带着铁锈与火焰的气息。
银哨片突然发出明亮的共鸣，与远处不知何处的钢琴声形成完美和声。美羊羊紧紧握住喜羊羊的手，两人交握的掌心里，那枚小小的音符纹身正跳动着温热的脉搏。
"我们回家。"她吻去他睫毛上的泪珠，尝到了盐与硝烟的味道。
喜羊羊将乐谱轻轻放在她掌心："这次...我想听你弹《致爱丽丝》。"他的微笑像是从废墟里开出的花，脆弱而坚韧，"就弹这首...爸爸第一次教妈妈的曲子。"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乐谱最后一页的空白处，有一行褪色的小字："给未来的你——当夜莺学会机械之心，真相将在火焰中重生。"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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