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光一连盯了知黛半月，发现她除了平日小湘峰上的琐事，最多的就是修炼和路过金霞殿。
“公子，我觉得知黛喜欢你。”
棠华倒水的手抖了一下，盯着九光说道：
“你别胡说八道。”
九光看向金霞殿外，正款款而来的知黛。
“您看嘛，她又来了，而且这些年因为你，有多少小侍女们挤破脑袋想进金霞殿。”
知黛进入金霞殿，朝着棠华和九光分别行了一个礼，便将手中的药膏放下。
“棠华公子，这是辛瑶长老让我送来的，您受伤了？”
听着知黛关心的语气，九光憋笑，挑眉示意棠华：看吧，我就说她喜欢你吧。
棠华瞪了他一眼，对知黛说道：“小伤，无事。”
知黛看着棠华的气色也不错，想必没有伤的很严重，点了点头，正准备退出去。
棠华便开口道：“你...留在金霞殿吧。”
知黛犹豫不决，随即补充了一句。
“辛瑶长老那里我会去说”
知黛低头一喜：“多谢公子。”
棠华摆手，示意九光。
“带她去房间，对了，知黛，如果需要方外山内外你可自由走动。”
棠华冷笑，心想：都这样了我就不信你不漏出破绽。
棠华留下了知黛，方外山的侍从们私下议论纷纷——棠华公子素来不喜旁人近身，如今却破裂让一个人族侍女留在殿中，甚至还允许她自由出入方外山。
九光正准备去小湘峰拿点药，刚好便遇到回来的棠华，棠华递给了九光一本古籍。
“这是...《九霄灵录》？”棠华点头
“你去拿给知黛，我看她有法源之力，估计有自己修炼过，你把这书给她，对她有用。”
“可公子不是说留在身边好监视的么......”
九光看着棠华逐渐阴沉的脸，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随即话锋一转：
“公子待她......倒也特别。”九光站在廊下，望着远处正在处理古籍的知黛，语气似是揶揄。
棠华淡淡扫了一眼，并未接话。
知黛似乎有所察觉，抬眸冲他们一笑，眉眼弯弯、明媚张扬。
这笑容令棠华一瞬间失神，仿佛曾经在哪里见过。
棠华摇了摇头，摒去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转身离开了。
知黛一愣，问正过来的九光。
“我今日应该不曾惹到公子吧？”
“也许吧，公子给你的，好好学。”
九光并未多言，只是把手中的古籍递给了知黛，叮嘱她好好学。
知黛拿着古籍回到偏殿，合上门扉。
翻开《九霄灵录》，指尖抚过其中一页。
「以法源为引，可炼化天地灵气，塑灵脉。」
知黛眸光微闪，唇角勾起一抹极浅的弧度。
窗外月光如水，知黛盘膝而坐，掌心向上，一缕银丝自腕间中渗出，缓缓缠绕周身。
若棠华在此，定会惊骇——那法源之力和自己的极为相似。
三更时分，金霞殿上空忽有灵云汇聚。
九光猛然惊醒，提剑冲出，却见偏殿方向灵气暴涌，一道银色光柱冲天而起。
“怎么回事？！公子？？”
他疾奔至偏殿前，正要破门而入，却被一股无形之力震退数步。
烟尘散去，知黛缓步而出，白衣袂袂，周身威压竟比先前强了数倍不止！
九光瞳孔骤缩：“你——”
知黛轻笑，行了一礼：“九光大人深夜造访，有何贵干？”
棠华负手立于正殿前，发丝在风中微扬。
“九霄灵录还真有用，不过这法源之力...”他看着下方的知黛缓缓开口。
知黛仰头望他，眼底的笑意温柔缱绻：
“公子的藏书，自然都是好东西。”
棠华走近，抓住知黛的手腕，好奇她的法源气息为何和自己如此之像：
“谁教你凝聚的法源？”
知黛任由他钳制，忽然凑近他耳畔，轻声道：“公子要不要猜猜看？”
温热的呼吸拂过耳际，棠华却觉得这真的很离谱——她的经脉中流动的，分明是他的法源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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