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齐夏在血红色的沙漠中醒来，手腕上多了一块倒计时手表：**氧气存量02:59**。每吸一口气，数字就减少一秒。

"欢迎来到呼吸地狱。"天空传来机械音，云层组成林巧的脸，"你偷走了三十七个宇宙的氧气，现在请开始偿还。"

三只半透明的蛆虫从沙地钻出，它们背上闪着数字——猎杀一只奖励30秒氧气。齐夏抓起滚烫的沙石，却发现蛆虫能预判攻击路线。

"左边那只在第三秒会转向！"突然有个戴防毒面具的女孩扔来匕首。齐夏本能接住，在蛆虫变向的瞬间刺入它发光的尾部。氧气表突然跳到**15:00**。

"我叫小雨，是上个游戏的失败者。"女孩掀开面具，脸上布满证券代码的刺青，"别相信天上那张脸，她根本不是林巧。"

两人找到废弃的地铁站避难时，齐夏发现小雨的异常——她每次说谎，脖子就会浮现股票K线图。

"这里有干净的水源。"小雨刚说完，喉咙就长出绿色曲线。齐夏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所谓的"水源"竟是装满量子蛆虫的玻璃罐。

"你被声带熔断污染了。"齐夏扯开她的衣领，刺青已经蔓延到心脏，"说实话才能活命！"

"我是来杀你的..."小雨突然抽搐，眼球变成电子屏显示数据："击杀齐夏可兑换10000秒氧气"。她举起匕首时，喉咙的K线图突然暴跌，整个人化作数据碎片。

空中掉落一张金属卡，上面刻着："疼痛是货币——断指=10秒，挖眼=60秒"。

地铁隧道深处传来心跳声。齐夏跟着声音找到个地下拍卖场，墙上挂满人类器官，每个都标着氧气价格。主持人是长着牧羊人面具的怪物，它胸口插着林巧的断手。

"现在拍卖第44号宇宙的呼吸权！"怪物敲锤，大屏幕显示齐夏在曼谷雨夜的画面，"起拍价：300秒氧气！"

齐夏发现自己心跳越快，拍卖价涨得越高。当价格飙升到500秒时，他摸到腰间小雨的匕首——刺伤大腿能获得60秒氧气。但这么做会暴露位置。

"成交！"怪物突然指向他藏身的角落。齐夏转身要跑，却被铁链缠住脚踝——买家竟然是额头有鸢尾花印记的另一个自己。

"买你是为了这个。"另一个齐夏扯开衣服，心脏位置有个空洞，"我需要你的心跳完成最终仪式。"

拍卖场突然坍塌，两人坠入初代实验室的幻境。二十岁的齐夏正在给昏迷的林巧戴发卡，而真正的秘密藏在发卡夹层——微型注射器里装着黑色液体。

"当年你给她注射的根本不是记忆消除剂。"怪物牧羊人撕下面具，露出机械佛陀的脸，"那是宇宙重启的钥匙！"

齐夏趁机抢过拍卖槌砸碎展示柜，氧气存量暴涨到**60:00**。但实验室开始报警，所有培养舱里的齐夏克隆体同时睁开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