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不老的能力真是让人痴迷,无尽的寿命和不老的容颜是让多少人求之不得的东西。
我名为萧清澈,天生便拥有长生不老的奇异能力。这等本事,自打降生之日起便与我如影随形,既是一种恩赐,也似一份枷锁。
我已记不清自己究竟活了多少年,若要估算,大概有两百多年了吧。这漫长的岁月,如同一道无尽的长河,在其中飘荡,早已模糊了起点与终点。
我的容貌,自十八岁那年起便仿佛被时光定格,再未有过丝毫改变。岁月匆匆流逝,世间万物皆在变迁,唯独我,依旧保持着十八岁青春少女的模样,宛如昨日初绽的花朵,不曾凋零,也不曾老去。
那年,太祖高皇帝龙椅未稳,我家便已是王朝的开国皇商。在太祖为太子筹谋前路,一次次掀起血雨腥风的大清洗中,我家却如游鱼避网般,次次安然脱身,未曾卷入漩涡。
我与太宗文皇帝乃至交之友,他时常对我为何未曾嫁人一事满心好奇。有一回,他又提起此事,我轻轻一笑,心中百般滋味却难以言表。毕竟,我又怎会道出那隐藏至深的秘密——我本就不会老去,岁月于我而言,不过是一场无尽的长梦罢了。
我心中早有渴望,商人之路虽已走得疲惫,但对为官之道却始终抱有一份热忱。毕竟,商海沉浮多年,是时候换个身份,去体验另一番人生滋味了。
太宗皇帝特准我参加科举,这恩典如浩瀚星河般璀璨。我自是不敢辜负,于考场之中奋笔疾书,最终以二甲第一名之姿高中。消息传来那一刻,心中百感交集,既有对陛下知遇之恩的深深感激,亦有实现自身抱负的无尽喜悦。
那年,我不过是个七品小官,身份卑微,本不该有资格涉足朝堂之事。然而太宗皇帝破例为我给了参与朝会的机会,成为满朝文武中独特的存在。我也是唯一能够自由出入后宫的官员,这份殊荣与责任压在肩头,让我时常夜不能寐。每一步行走于金砖玉瓦之间,都仿佛能听见命运低语的回响。
毕竟我是女子,太宗也放心。
我这人啊,最见不得别人受了委屈却憋在心里。我的善心像是春日暖阳下的甘露,虽不起眼,却能悄然滋润他人的心田。也正因如此,我的人缘好得没话说。上至九五之尊的皇帝与皇后,下到默默无闻的宫女太监,几乎人人都愿意为我说上几句好话,称赞声如影随形。
太宗皇帝的小太子,那位宛如天际星辰般耀眼的少年,总能轻而易举地牵动我的思绪。我对他的喜欢,是一种纯粹如山间清泉般的感情,不掺杂半分世俗的杂质。那是一种朋友间的倾慕,是看见他展颜时心底涌起的暖流,是听闻他声音时面上浮现的笑意。这般情谊,仿若春日枝头初绽的嫩蕊,清新且明朗,绝非那缠绵悱恻、纠葛不清的男欢女爱。
后来太宗皇帝驾崩,他的小太子继位。
这位小太子不过十六岁年纪,眉眼间却已带着几分皇帝的深沉。他向我表达心意时,语气那般诚恳,仿佛能给予我这世间所有的繁华——除了皇后之位。他停顿了一下,声音低缓却清晰:“那是父皇为我选定的命数。” 可我终究还是拒绝了他。我的骄傲如同刻入骨血一般,这一生从未曾低下头颅。即便面对如此的条件,我也无法让自己甘愿沦为他人后宫中的一员。小妾之名,于我而言,不过是枷锁罢了。
我原以为自己不过是寻常女子,波澜不惊地过着日子便可。却没承想,太后的一番话彻底改变了我的认知。那一日,她轻轻一句话,便让小太子的贵妃拜于我门下学习。她赞誉我身上的气质与韵味,称那是世间独一无二的存在,仿佛星辰般难以企及。
小太子对我多有照拂,他不顾朝堂众臣的激烈反对,执意赐我封侯之位。只因我生于关中之地,他便册封我为蓝田侯,享关中六千户食邑。这一决定背后,是小太子对我深深的信赖与格外的恩宠,亦是他勇于对抗群臣非议的坚定决心。
小太子登基以来,整整在位二十四年。这二十四年间,他励精图治,推行新政,使得朝堂上下一片清明,百姓安居乐业。当他驾崩之时,整个国家的库房里竟存有整整一万万两白银,而粮仓之中更是堆积着九千万石粮食,足以彰显其治世之功与爱民之心。
小太子在位期间,因其年号为“昭平”,故而他统治的这二十四年,被后人敬称为“昭平之治”。这短短四字,不仅承载了一个时代的繁荣与安定,更仿佛将小太子那份勤政爱民之心,镌刻进了历史长河之中。每当提及此段岁月,人们总会不自觉地轻叹一声,似乎那遥远的过往,依然能在心底泛起阵阵涟漪。
小太子的庙号是高宗,谥号明皇帝。
高宗明皇帝的太子殿下,对我始终礼敬有加。他继位那年恰好二十二岁,比他的父皇当年继位时足足年长了六岁。这六年的差距,不仅体现在年龄之上,更仿佛一道无形的鸿沟,将父子俩的治国理念与性格特质悄然分隔开来。每当想到这里,我总忍不住暗自揣测,这位年轻的皇帝陛下,在那张威严面具之下,究竟掩藏着怎样复杂的心绪。
高宗的太子在位仅十一年便撒手人寰,而我,也从一名籍籍无名的七品小吏,一步步攀升至朝堂上举足轻重的四品大员。这岁月变迁之中,既有命运的推波助澜,亦不乏自身于宦海沉浮里的谨慎谋划与不懈努力。每一道晋升的诏令传来时,心中总会泛起几分复杂的情绪,既是荣耀加身的欣喜,又暗藏着对朝局变幻莫测的深深警惕。
他的庙号是宣宗。
宣宗皇帝的小太子登基那日,年仅六岁,尚需以稚嫩的手握住沉重的玉玺。因他终究只是个孩子,朝堂上下皆望向那位身着华服、仪态端庄的皇太后。自这一刻起,太子之母便以摄政之名,立于这深宫权力漩涡的中心,代幼主执掌乾坤。
此时,王朝正值国力鼎盛之际,四海升平,万民安居。若无意外波折,宣宗之子定将成长为一位贤明君主,延续这盛世华章。
这样的假设,终究在皇帝继位的第十八年被打破。那一年,宫中多了一位新封的妃子,她的到来,如同一滴水落入平静的湖面,泛起了层层涟漪。
这位妃子也姓萧,和我一个姓。
这位萧妃五岁入宫,我很喜欢她,所以对她关爱有加。后来我认了她当干女儿。我没有孩子,所以我把她带出了皇宫来到了自己家。我把我自己的关爱都给了她,让她不受委屈,我为她付出了很多。
我为她取名萧忆情,这名字如同一缕清幽的叹息,在宫墙内悄然回荡。毕竟,在这深宫之中,入宫的女人们大多连姓名都失去了,只剩下一个孤零零的姓氏,冷冰冰地刻在册籍之上,而“萧”这个姓氏如今总算有了些许温度与故事。
萧忆情长到了十六岁,已经是远近闻名的小美人了。前来提亲的人踏破了门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