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舟连续两招,是带着以命相搏的决心。
“你说,这姓柳的,是不是心里在意着冯二小姐啊?!”
“应该是吧,不然,他干嘛这般玩命,死活不肯认输啊,只能说造化弄人呐。”
“切,当初冯婉凝追着他跑的时候,他可是避如蛇蝎的呢,让一个女子招人议论。这会儿人家都招了赘婿了,这柳云舟又反过来招惹了,要我看呐,男人都一个通病,贱。”
听着那几个胖婆子的议论,凌妙妙险些笑出声来,心里直呼,这npc的台词还真是挺有戏的。
当然,也有人觉得宫远徵出手太狠,看着心眼儿太小了,觉得冯婉凝将来真把他招进府里当赘婿,往后的日子未必就顺心顺意。
凌妙妙好奇地扫看周围,瞧见了人堆里显眼的那抹红色,同时也瞧见了停在不远处的那辆马车。
偷偷扯拽宫尚角的袖子,她小声问道
凌妙妙那是冯家的马车吧?还以为她不会来了呢。
宫尚角唇角轻弯。
他就知道冯婉凝对柳云舟还留有旧情,哪怕她打算舍了儿女情长,把心思都放在打理家业上,到底是女子的身份,做不到男子那般狠绝。
宫尚角这计,快成了。
凌妙妙吸了吸鼻子,将宫尚角的手臂挽得紧了些,心想,这难斗的狐狸主意是多,就是他那个弟弟都快把人砍死了。
她抬头,看向擂台上依旧纠缠的两人,不知是该夸宫远徵剑法超绝,还是该夸柳云舟反应速度,硬是以负伤的状态躲避堪比暗器的剑招。
宫远徵冷冽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他没想到,柳云舟会在中毒的情况下如此搏命,还能硬扛他五招。
手腕一翻,手里软剑如出洞的毒蛇,精准无比的点向柳云舟持剑的手臂,阴寒刁钻的内力透过剑尖逼近。
随即,一掌在对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将人打退两步,柳云舟的长剑蓦然脱手,落在地上发出清响。
“胜负就这么分出来了?!”
“我的银子啊,早知道就押那个叫宫远徵的了。”
听到台下的那些议论声,柳云舟本就略显苍白的面容更失血色,他踉跄着往后倒退两步,死死握着完全失去知觉的那条手臂,眼底掺杂颓败和不甘。
要不是宫远徵用暗器,又故意对他下毒,今日这擂台他也未必会输。
宫远徵本来是打算直接走下擂台的,可他与人堆里站着的兄长对视一眼,立马知晓布局撒饵,终是钓了想钓的那条鱼上钩。
路过松风镇这种地方,做回恶人,促成一桩婚事还顺带着让他得以解脱,这事儿对宫远徵来说不算什么负担。
总好过认了那倒霉的绣球,守着一个他压根懒得用正眼去瞧的姑娘。
他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摆出那副不肯罢休的阴邪嘴脸,没守点到为止的规矩,逼柳云舟发誓永远不会再与冯家二小姐有所纠缠。
柳云舟我若是、不说呢?!
柳云舟皱眉,低声问道。
宫远徵我宫远徵从来都是个心眼儿极小的性子,我的人,自然要干干净净,完完整整的只属于我才行。
宫远徵今日这擂台我既然赢了你,那就得讨回一样儿来,坊间的那些闲话,我听腻了,你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认你与冯二小姐毫无私情,并发下这毒誓。
宫远徵微眯双眸。
他又继续开口,声音里透着不屑。
宫远徵你也不想,让所有人都背后偷骂她冯婉凝与你不清不楚吧。
柳云舟低头,口中溢出几声冷笑。
柳云舟荒唐。
柳云舟我与冯家小姐从未有过逾越,本就清清白白,何必要发什么毒誓?!何况,女子的贞洁和名声,不该守在罗裙之下。
冯婉凝说得好!不愧是我曾经看上过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