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浅强行封印擎苍后,自己也受了重伤,失去记忆而昏迷,最终落在了东荒俊疾山。一旁的玉清昆仑扇却诡异地闪烁着微光,散发出一阵阵幽冷的亮色。就在下一瞬,耀眼的白光骤然亮起,那扇子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画面定格在竹屋外的一道身影上——她斜倚在柱子旁,身着青白相间的齐胸襦裙,裙腰系着墨玉环扣,下摆随意散开,露出绣满银蝶纹样的白色中衣。发间斜插一支翡翠竹节簪,三缕流苏垂落,在风中轻轻摇曳;腰间挂着一只酒葫芦,上面歪歪扭扭地画着些符咒,显得几分俏皮又神秘。
竹屋内忽然传来些许动静,“窸窣”一声,她急忙停下正在施展的加强结界之术,快步奔入屋内。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略显胆怯的身影,那人抬起头看向她,眼中带着几分迷茫与防备。她微微一笑,声音温柔如春风拂面:“浅浅,你终于醒了。”
白浅环顾四周,确认对方是在叫自己,才小声开口回应:“你是谁?我又是谁?我怎么什么都记不得了?”她的语气里透着一丝不安,像是迷路的小兽般无助。
“我们是很亲很亲的人,是……姐妹。”阿酒低头轻叹,故意装出一副委屈的模样,“先前你不小心掉进了捕捉野兽的陷阱,磕到了脑袋,而且因为找了很久才把你救出来,所以耽误了治疗。”说完,她红着眼睛低下了头,仿佛真的为自己失职而感到愧疚。
想起昨日东华帝君对自己的威胁,阿酒暗自咬牙切齿。若非为了等待白浅飞升上神,她早就直接把她带回青丘了。调整情绪后,她继续说道:“浅浅,你叫我阿酒就好。”
“阿酒?”白浅低声念叨着这个名字,眉头微蹙,显然有些疑惑。阿酒一眼看穿她的纠结,伸手指向自己腰间的酒壶,顺便晃了晃,“喏,这个酒。”随着那清脆的碰撞声,白浅忍不住莞尔一笑,方才的慌乱也渐渐平息下来。
“浅浅,你现在还有哪里不舒服吗?”阿酒上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见她并无异样,这才松了口气问道。白浅闻言认真活动了一下身体,除了略微疲惫之外,并未察觉到其他不适。
而阿酒却没想到那东华帝君给的丹药那么有效,她还以为天族人都是荒废度日呢。毕竟就现在执任的天君,她可看不上。
“阿酒,我没事儿,可能就是没睡好。”话音刚落,她自己也愣了一下,没想到竟会如此自然地唤出这个称呼,仿佛心底深处早已熟悉这二字。
阿酒心中暗喜,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她从旁边的柜子里取出一套提前准备好的青色衣裙递给白浅,口中轻描淡写地道:“试试看合不合适。”虽然这套衣服看起来也颇为精致,但与白浅平日在青丘所穿的相比,还是稍逊一筹。
换好衣物后,白浅转身回望,却发现阿酒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那目光太过炽热,可奇怪的是,她竟丝毫不觉得反感。阿酒从袖中拿出一枚雕有狐狸图案的玉簪,小心翼翼地插入她的发间。白浅新奇地晃了晃脑袋,像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精美的饰物,久久不愿移开视线。
阿酒见状笑道:“浅浅,若是喜欢,日后我再送你一些。”白浅听闻此言,微微摇头,“虽说喜欢,但也不可浪费钱财。”她扫视了一圈竹屋中的陈设,虽不算奢华,却也称得上温馨舒适。
两人用过一顿由阿酒悄悄变化出来的饭菜后,便各自准备休息。
待看到阿酒乖乖躺在床榻上等自己的模样时,白浅觉得自己当真是有福气,尽管忘记了之前的事情,却也记得话本子中所说的美人儿。
当两人都躺下后,阿酒悄然将手臂环绕过去,抱住了白浅。她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对,毕竟之前还是扇子的时候就天天被白浅放到枕头边。
而后者先是僵住,生怕惊扰到她,直到听见均匀平稳的呼吸声,才小心翼翼地挪动身子,调整姿势后轻轻回抱住。这一刻,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房间,为这对姐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