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这样在这寸草不生的东荒俊疾山度过了一个春秋。她们趁着阳光正好,偶尔还会到下面的小镇上去听说书先生讲故事,白浅尤为喜欢这种人间烟火气,两人每次都是上午去,直到天色暗渐时才依依不舍的回去。
阿酒倒是无所谓,哪怕白浅在这里待上一整夜她也是陪得的,只不过住在东荒俊疾山周围的人都不是善茬,白浅在得知这里的情况后,觉得两个女孩子太晚回去容易惹上麻烦。
这不,两人披着保暖的披风正往竹屋中赶去,谁知还真有不长眼的赶上来。阿酒微微侧头,视线扫过竹林深处隐匿的身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下一瞬,她手上灵力流转,那人便突然僵直身体,随后昏昏沉沉地跌入一场“奇妙无比”的梦境之中。
“那两姑娘都住东荒俊疾山了,你还不怕死的去”白天的说书先生正一脸震惊的质问,语气中带着几分怒火,他似乎还是有些气不过,又继续低头输出“你不要忘了自己是从哪里跑出来的,你都只敢住在这山边的小镇,那两姑娘来去自如定不是普通人”。
整日被梦中情景所困扰的人耷拉着脑袋,想到梦中那位昆仑山的少年拒绝翼族降书,还转身就用玉清昆仑扇又灭掉了剩下一半的残兵,仅仅想到这里他就感到一阵胆寒。
他当时只是远远看到两人的样貌,当看到白浅时却被那一抹气质吓的心头一颤。等到他们准备离开时他鬼迷心窍想跟上去一探究竟,谁知还只是躲在竹林外围就被发现,连着做了好几天的噩梦。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出手之人没有动杀机。
看着面前过于兴奋的人,白浅也望向窗外的鹅毛大雪。想到那白雪皑皑的场景也甚是欢喜。
她按住想要出去的阿酒,轻声开口“先等一下,等到大雪铺满时我陪你一起一起出去堆雪人”刚才还蹦跶像个兔子的阿酒顿时安静了下来,但还是一脸不可思议的看向白浅。
白浅感受到她的目光调侃开口“怎么,我陪你去你不欢喜?”听到这话阿酒连忙摇头,笑吟吟的说道“我只是想着之前也是下着这般大雪,但是浅浅你却没有陪我玩”。
虽然说出来的话说是带着笑意的,但是白浅也感受到里面淡淡的遗憾露出。要是她恢复记忆后可不会如此想,谁知道玉清昆仑扇在还未化形前就想玩雪啊。
她站起身抬手摸了摸对方的头,轻声哄到“很遗憾忘记了之前的事,但是阿酒可以放心,从今往后,我定然如你一般陪着我而陪着你”。
阿酒听到白浅的一番话,又想到她因为封印擎苍后记忆与法力全失来渡这劳什子的天劫,忍不住带上哭腔微微回应“好,我也会一直陪着浅浅”。
白浅听到后将其抱在怀里安慰,凭着肌肉记忆轻轻拍背哄着。就好像这样的事情做过无数次一样。
两人穿着厚厚的棉袄和毛茸茸的帽子,兴奋地跑向雪地。她们先滚出一个圆滚滚的大雪球作为雪人的身体,再团一个小雪球做头部。
白浅踮起脚尖,用树枝在雪人脸上画出弯弯的笑纹,而阿酒则从厨房里掏出胡萝卜、辣椒和土豆,认真地为雪人“装扮”——胡萝卜是红扑扑的鼻子,土豆是圆溜溜的眼睛,辣椒成了咧开的嘴巴。她们还用院中的扫帚做雪人的手臂,雪人瞬间活灵活现,仿佛在朝她们挥手。
堆完雪人后,两人转身投入雪仗的“战斗”。她们蹲在雪堆后,搓着雪球,眼睛机灵地寻找对方的踪迹。
突然,一个雪球“嗖”地从左边袭来,阿酒敏捷地一闪,雪球砸中了树干,惊飞了枝头的麻雀。她立刻反击,雪球精准击中对方的帽子,引得白浅也咯咯大笑。
一青一白追逐着在雪地上留下一串脚印,而撒下的阳光从竹林透过来为这个场景镀了一抹暖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