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峙

姜陌乘着晨露提前回来的，想给女友一个惊喜，开门的瞬间，看见地上洒落的贴身衣物，有了不好的预感，直到在姜离房间看见了赤裸的两人，这才冷静下来。

姜陌的第一反应不是被出轨的恼怒，而是想加入的刺激感。姜陌慢慢爬上床抱住盈如升，轻轻吻住她的额头，抚摸她的身体。

姜陌指尖沾着H市凌晨四点的雾气，抚上我腰窝时激起的战栗，与几小时前姜离唇齿留下的灼痕完美重叠。她的动作温柔又有力，让我即使已经对她失望，还是心动不已，她身上蓝莓挞的甜腻裹着冷空气的晨露，让我想起上个月她把嘴里的蓝莓渡给我时眼角甜美的笑容。

"姐..."姜离的脚踝还缠在我小腿上，声音却透着餍足的沙哑，"你该先敲门。"

姜陌的牙齿陷进我肩胛骨，这个曾让我心动的示爱动作，此刻正将昨夜淤紫的吻痕重新染上血色。她的手机从大衣口袋滑落，屏幕亮着与许主任的对话界面——最新消息是张我蜷缩在姜离怀里的睡颜，拍摄时间显示02:49。

"她含住我耳垂轻笑，鼻尖蹭过姜离昨夜咬破的伤口，"建议患者直面伴侣的背叛创伤。"她的手指探向床头柜抽屉，二十七个未拆封的氟西汀药盒哗啦啦倾泻在皱巴巴的床单上。

姜离突然翻身压住我手腕，她锁骨处新鲜的抓痕与姜陌虎口的月牙形疤痕如镜像对称。"原来你每天让我偷换姐姐的药..."她盯着那些印着黑塔标志的药盒，"不是为了帮她治病。"

晨光刺破窗帘缝隙的刹那，我看清姜陌瞳孔里蛛网般的血丝——这正是她视频通话时总巧妙避开的美瞳遮挡区。 为了遮挡她眼里的疲惫吗，还是有别的秘密呢。我心里乱的不行，于是对姜离的动作也不甚在意。她握着药盒的手背浮起青筋，那些曾被我当作健身成果的肌肉线条，此刻正暴露出长期服用激素类药物的痕迹。

"三个月前你夜跑‘摔伤’的锁骨..."姜离的膝盖抵住我发抖的腿弯，"其实是电休克治疗后的拘束伤吧？"她撩开姜陌的立领毛衣，暗紫色的环形淤痕在苍白皮肤上绽开，像一串通往地狱的钥匙孔。

姜陌突然掐住我的后颈，这个曾令我安心的掌控动作，此刻正把我和姜离的额头撞在一起。她舔去我们唇角交融的血丝时，我尝到了蓝莓挞里不该有的金属味。

"亲爱的不是说最喜欢三人游戏吗？"她将某个冰凉的塞进我掌心，:“喜欢刺激的话，我满足你啊，宝贝，喜欢我给你的这个吗。” 她脸上的笑容带着一丝轻蔑，又有一丝运筹帷幄的轻松感。像是猜到我不会拒绝她。

楼下突然传来卷帘门撕裂般的声响。姜离趁我们僵持的瞬间摸出手机，锁屏照片赫然是黑塔诊所焚烧医疗废料的监控截图——漫天灰烬里飘着印有蓝莓挞logo的包装盒残片。我楞住了，看着姜陌，她的颤抖着，我期待她说出解释的话语，哪怕只是一句骗我的话。我也可以欺骗自己的内心。

姜陌的瞳孔剧烈收缩，她腕间的智能手表开始发出心率过速的警报。当我要稳住她的心率时，却发现二十七个药盒背面都印着相同的生产批号：2023年情人节那天的落日时分，姜陌正是在这个时间点，把沾着抗抑郁药粉的求婚戒指套进我手指……。

晨风裹挟着楼下早餐铺的油香涌入房间，却冲不散枕套里三种发丝纠缠的气息。姜离的眼泪滴在我的胸口，我蓄满眼泪的双眼带着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