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炙烤着水泥地面，热浪扭曲了远处的靶标。林闯站在射击位上，95式突击步枪抵在肩窝，汗水顺着太阳穴滑下，在枪托上留下一道湿痕。
"呼吸。"陆沉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热的手掌突然覆上他的后颈，"太急了。"
林闯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教官的拇指正压在他颈椎的凸起处，力道不轻不重，却让他浑身绷紧。
"砰！"
子弹偏离靶心，擦着边缘飞过。
陆沉舟的呼吸喷在他耳后："分心。"
武装带突然缠上林闯的手腕，皮革粗糙的触感磨着昨晚留下的鞭痕。教官拽着他的手重新托住枪身，声音压得极低："再来。"
林闯的指尖发烫，枪管在陆沉舟的引导下微微调整角度。
"砰！"
十环。
"记住了？"陆沉舟松开武装带，皮带扣"咔嗒"一声轻响，"这才是你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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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械保养室）
林闯跪坐在防尘垫上，拆散的92式手枪零件在面前排成整齐的行列。陆沉舟靠在墙边，手里把玩着击针，金属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装回去。"教官突然把击针抛给他，"三十秒。"
林闯的指尖刚碰到弹簧，陆沉舟的武装带就抽在了他手边的地垫上，炸出一声脆响。
"二十五秒。"
零件在掌心发烫，林闯的动作越来越快，但当最后一道保险栓即将扣上时，陆沉舟的靴尖突然抵住了他的手腕。
"错了。"教官蹲下身，呼吸喷在他汗湿的鬓角，"复进簧装反了。"
武装带缠上林闯的手腕，陆沉舟握着他的手，一根一根掰开他的手指，重新调整弹簧的角度。皮革的束缚感让林闯的呼吸发紧，教官的体温透过作训服传来，烫得惊人。
"专注。"陆沉舟的声音擦过耳廓，"战场上，枪就是你的命。"
林闯的喉结滚动，当最后一枚零件归位时，陆沉舟突然用武装带在他腕骨上不轻不重地抽了一下。
"奖励。"教官站起身，扔给他一瓶冰镇电解质水，"下次别让我动手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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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舍走廊林闯靠在窗边，作训服敞开，腰侧的淤青在月光下泛着紫。药膏铝管在他指间转了一圈，陆沉舟的字迹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疼才能记住，记住才能活。"
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陆沉舟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高大。他手里拿着一卷新的绷带，目光落在林闯腰间的伤上。
"还疼？"
林闯没回答，只是把药膏抛回去。陆沉舟接住，突然拽过他的手腕，将人按在墙上。
"逞强。"教官的声音很低，指尖沾了药膏，重重按在淤青中央。
林闯的呼吸滞了一瞬，陆沉舟的掌心贴着他的皮肤，热度顺着腰线蔓延。药膏的薄荷味混着教官身上的硝烟气息，让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明天加练狙击。"陆沉舟松开手，绷带卷轻轻敲在他额头上，"再脱靶，惩罚翻倍。"
林闯盯着教官转身的背影，突然开口："为什么是我？"
陆沉舟的脚步顿住，月光勾勒出他肩颈的轮廓，那道勒痕在夜色中格外清晰。
"因为你值得。"
皮带扣"咔嗒"一声轻响，教官的身影消失在走廊尽头，只留下那句话悬在夜色中，沉甸甸地压在林闯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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