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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白色轿子出现在地洞,巡山重要帮助五子镇

梦痕搁浅

溶洞内光影摇曳,上官月被五子棋扇得跌坐在地,树皮脸颊泛起不正常的红痕。

她委屈地揪着翠绿色树皮裙摆,树脂凝成的泪珠啪嗒落在地上:

"月月什么事情都没干,为什么要打月月?难道这就是家暴的感觉吗?"

边哽咽边用树枝在地上胡乱画圈,每一笔都带着哀怨。

五子棋攥着人骨拐杖,指尖因过度用力而发白。

方才诡异的梦境与现实交织,让她眼神充满警惕:

"何方妖怪竟然敢冒充我的朋友。"

话音未落,一记带着风声的直拳重重砸向上官月额头。

树妖踉跄着后退,树皮发丝间渗出琥珀色黏液:

"小旗子,我这么可爱,你真的忍心打我吗?你难道要家暴我?"

"你个鬼怪,快点让我从梦中醒来,不然我定要杀了你!"

五子棋的法器长裙在身后拖出刺耳声响,十层云纹缎面随着动作沙沙作响。

上官月见她眼中杀意翻涌,慌忙爬起身:

"我真的不是鬼呀,算了,快点跑吧,等一下要被他家暴死了。”

她赤着脚在碎石上狂奔,树皮裙摆被洞风掀起,露出纤细的脚踝。

"可恶的恶鬼,把我吓死了,还想要跑,站在那别动。"

五子棋提着厚重的裙摆艰难追赶,人骨拐杖重重戳在地上。

她手中的小灯草忽明忽暗,映出身后缓缓移动的灰白色花轿——

轿顶歪斜的嫁衣无风自动,金线绣就的不是鸳鸯,而是缠绕的毒蛇。

尽管上官月赤足奔跑更显轻盈,却总刻意与追兵保持距离。

她边跑边抹着树脂泪,树皮伤口因剧烈运动渗出更多黏液:

"这个五子棋发什么癫啊?下体好疼,好想哭。这估计比洞房了几十次还疼吧。"

委屈的呜咽混着抽气声在溶洞回荡。

"那鬼给我站住,这路怎么这么难走啊?服了我腿啊。要不是腿断了,这根骨头有个屁用啊!"

五子棋对着人骨拐杖怒目而视,裙摆下的双腿早已被磨出了血。

另一边五子镇中,三角大王负手而立,见丞相男生踏入帐中,立刻抬手相迎:

"丞相亲临,快请坐。"

他指了指主位旁的檀木桌案

"寒舍简陋,承蒙不弃,请上座。"

丞相男生慌忙摆手,长揖及地:

"在下初来乍到,怎敢当此大礼?大王折煞微臣了。"

他抬头时目光诚恳

"若蒙大王错爱,直呼'男生'即可,万不敢以'丞相'相称。"

三角抚掌大笑,捋了捋颔下黑须:

"丞相这是何意?孤乃伯乐,丞相便是千里马啊!"

他忽而收敛笑意,正色道

"方才听你提及亲友安置之事——既是丞相的亲友,便是孤的贵客。他们如今在何处?带孤去见见。"

"是,大王。"

男生欠身引路,不多时便至演武场。

只见一位银甲将军正在整肃士卒,甲胄在阳光下泛起冷光。

"这位便是南将军南方。"

男生话音未落,三角已快步上前。

"久闻南将军大名,今日得见,果然名不虚传!"

三角望着队列中站姿如松的兵士,眼中赞许之色溢于言表

"看这军容整肃,士气昂扬,将军真乃将才也!"

南方抱拳一礼,声如洪钟:

"末将甲胄在身,不便行大礼,还望大王海涵。我等士卒唯大王马首是瞻,定当效死力。"

"好!"

三角拍着南方的肩膀大笑

"有将军这样的将才,我军何愁不百战百胜?"

他转身对男生道

"即刻着人安排将军府,务必一应周全。"

男生领命称是,南方再度抱拳:

"大王加惠。末将定当鞠躬尽瘁,以报知遇之恩。"

丞相男生果然雷厉风行,不出半日便将部属安置妥当。三角大王抚掌赞叹:

"丞相行事果然雷厉风行。"

男生谦然摇头:

"大王还是唤我全名吧,在下愧不敢当'丞相'之称。"

"非也非也。"

三角伸手按住男生的肩膀,目光灼灼

"丞相既愿与孤共谋大事,这相位便担得!不瞒你说,孤此前曾有一谋士,可惜战死沙场。如今正是需要肱骨之臣的时候。"

他负手踱步,声音低沉

"我等阵营以孤为尊,麾下原有一员大将刘春,风系灵力者,孤则主修水系。本阵营暂无法门修士,不过孤略通法术,也算有些道行。"

说到此处,他语气一滞

"当年起义时有万人追随,历经百战,如今只剩两千精锐。所幸已将五子镇全境纳入版图,只是地广人稀,亟待休养生息。"

男生肃然拱手:

"我等愿为大王驱驰,此乃如鱼得水之缘。"

三角大笑拍肩:

"待孤君临天下,定当许你一世繁华!"

与此同时,五子镇东陲,暮色中的军旗猎猎作响。

北方将军勒住战马,俯瞰山下营寨。

作为朝廷重将,虽不及南方将军善战,却坐拥十万大军,气势压人。

"反贼巢穴就在眼前。"

他眯起眼睛,指尖叩击马鞍

"传令下去,四面夹击。"

"将军妙计,但不知如何排布?"

副将俯身听令。

北方将军冷笑一声:

"蠢货!你带三千人抄左路,张校尉领五千人包抄右翼,王司马断其后路,本将自率中军正面强攻。就算他们有灵力者,也插翅难逃!"

他猛地抽出佩剑,刃光映得瞳孔发冷

"记住,一个活口不留!"

副将轰然领命,马蹄声碾碎夕阳下的荒草,四支队伍如四把钢刀,朝着五子镇缓缓合拢。

巡山主峰的观景台上,三大王望着山下烽烟皱眉抚袖:

"老四,你瞧那三角的义军怕是要折戟了。"

她指尖拂过石栏上的苔藓,目光扫过远处五子镇方向腾起的黑烟。

被称作老四的女妖却抱着臂冷笑,腰间的九环刀随动作轻响:

"三姐莫不是忘了?大王临走前特意交代过,这三角的义军不能覆灭。"

她猩红的指甲划过石案,留下五道深痕

"再说了,五口镇的凡人若没了这支义军挡在前面,怕是要被朝廷兵祸吓破胆——那可是大王故友的家乡。"

"你一个女妖,整日打打杀杀像什么样子?"

三大王转身时,发间的玉簪折射出冷光

"当年大王旬月之间从男儿身化形女妖,又凭妖力登妖王之位,靠的是谋略不是蛮力。若擅自出兵坏了她的布局,当心被她嫁给青丘的流浪汉!"

"还好意思说我?"

老四突然叉腰大笑,九环刀上的铜铃震落石栏积雪

"是谁前日吵着要为大王打下半壁江山来着?如今真有仗要打,倒缩起脖子了?"

二女争执间,一道青影突然落在栏边。

身着粗布短打的赵胜拍了拍衣襟上的尘土,腰间挂着的葫芦正是五子棋亲赐的法器:

"你们在吵什么?"

"赵、赵胜?!"

三大王慌忙整理衣襟,老四则吐了吐舌头转身装看风景。

赵胜扫了眼二人,目光落在远处翻涌的战云上:

"赶紧点齐人马下山支援。三角的义军若灭,五口镇必乱。有这支义军在,凡人方能安心耕织,不至于因朝廷欺压而惶惶不可终日。"

"哪敢偷懒!"

老四猛地抽出九环刀,刀锋在夕阳下映出她战意盎然的眼

"我正想让那些朝廷兵尝尝咱们巡山女妖的厉害——大王能在旬月间从凡人化妖登顶,咱们难道连个凡人军队都收拾不了?"

三大王无奈叹气,指尖掐诀唤出巡山令旗:

"罢了,你且记住——此次只可击溃敌军,不可屠城。大王向来护着凡人,若惊了五口镇的百姓......"

"知道啦!"

老四纵身跃下观景台,九环刀在半空划出雪亮弧光

"姐妹们!随我杀下山去,让那些龟孙看看,巡山女妖的拳头比男人硬三倍!"

山道间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应和,妖风卷着落叶掠过赵胜身侧,他望着漫天晚霞,轻轻摸了摸腰间葫芦——

那是五子棋当初救他时随手送的,此刻竟隐隐发烫,似有感应。

残阳如血,染透五子镇外的荒原。

北方将军勒住胯下黑马,玄色披风在风中猎猎作响

身后十万大军列成雁翎阵,刀枪如林,映得暮色更寒。

他按剑望向对面,只见三角骑在战马上

左首是银甲染血的南方将军

右首是手持羽扇的丞相男生

两千义军虽衣甲残破,却皆目露凶光,如困兽般列于阵前。

"来者可是三角?"

北方将军声如洪钟,震得远处荒草簌簌发抖。

三角抬手按住腰间剑柄,朗声道:

"某乃五子镇义军首领三角是也。

将军率十万之众犯我疆土,可还记得天子脚下,百姓易子而食的惨状?"

北方将军冷笑一声,策马上前半步:

"竖子敢尔!

尔本山野匹夫,不思忠君报国,却纠集匪类,烧杀抢掠,竟还好意思妄谈百姓?

今日本将奉天子诏讨逆,若早早下马受缚,尚可留你全尸!"

"忠君报国?"

南方将军突然纵马而出,银枪直指北方将军咽喉

"你等食君之禄,却纵兵劫掠五口镇,杀我子民,抢我粮草,那三岁孩童被你们剖心做药引时,可曾见你忠君爱民?"

他甲胄上的暗纹泛起微光,风系灵力在枪尖凝聚成刃

"今日爷爷便要教教你,何为天道!"

北方将军尚未答话,丞相男生已摇着羽扇,目光如刀:

"我闻将军昔年在北州,为逼粮草,竟将整村老弱投入井中。

似你这等猪狗不如之辈,有何颜面谈'忠君'二字?"

羽扇猛地展开,露出扇面"替天行道"四个朱砂大字,

"当今天子宠信奸佞,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百姓卖儿鬻女方能苟活——

我家大王起义,乃救万民于水火,何逆之有?"

"住口!"

北方将军的战马踏碎一块碎石

"天下者,天子之天下!

尔等草芥,安敢议论朝堂?

昔年王莽篡汉,袁术称帝,皆遭天诛——

你等贼子若冥顽不灵,本将便叫这五子镇鸡犬不留,血流成河!"

三角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带着几分悲怆:

"将军可知,五口镇的百姓为何家家户户供着我的长生牌位?"

他抬手直指北方军营

"因为我三角来了,他们才不用再把女儿送给官军糟蹋,不用再眼睁睁看着粮食被抢光后啃树皮充饥!

你说我是反贼,可在这乱世之中,真正的反贼究竟是举兵抗暴的义士,还是鱼肉百姓的官军?"

北方将军脸色铁青,忽又冷笑:

"好个巧舌如簧!

你以为拉拢几个愚民,便能与朝廷抗衡?

我朝名将辈出,疆域万里,你等萤火之光,也敢与日月争辉?

我劝你趁早投降,本将念你愚钝,或可免你一死,只将你剜去膝盖,囚于天牢,让你日日看着我朝盛世!"

"盛世?"

南方将军突然吐了口血沫

"你口中的盛世,是五口镇的良田被官军占去种罂粟,是百姓为了交赋税卖身为奴,是婴儿啼哭因饥饿而断?"

他猛地扯下头盔,露出额角狰狞的伤疤

"这道疤,是三年前你部将用马刀砍的!当时我不过是个樵夫,只因说了句'官军不该抢粮',便被砍去半只耳朵——这样的盛世,不要也罢!"

丞相男生折扇一收,直指北方将军面门:

"我且问你,你食朝廷俸禄,可曾为百姓谋过一分福祉?

可曾上过一道奏疏,请求减免赋税?

你不过是权贵手中的屠刀,助纣为虐的鹰犬!

待我家大王挥师入京,定要将你等贪官污吏的人头悬于城门,以谢天下!"

北方将军只觉气血上涌,眼前阵阵发黑。

他望着对面义愤填膺的义军,再看看身后默然无声的士卒,忽然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恐慌——

这些被他视为草芥的"反贼",眼中竟燃着他从未见过的光。

"住口!住口!"

他疯狂地挥舞佩剑

"来人!给我杀!杀尽这些反贼!"

南方将军却突然翻身下马,单膝跪地,对着北方军营朗声道:

"诸位弟兄!

你们可知,朝廷发给你们的军饷,有三成进了北方将军的腰包?

你们在前线卖命,他却在后方强占民女,广置田产!

今日他让你们杀义军,明日便会让你们杀百姓——这样的主将,你们还要为他卖命吗?"

阵中突然响起一阵骚动,有士卒交头接耳,手中的刀枪微微下垂。

北方将军见状,惊怒交加,猛地抽出腰间佩剑,一剑劈向最近的一名士卒:

"再敢聒噪,杀无赦!"

鲜血溅在他甲胄上,却没能压住军中的窃窃私语。三角趁机高举佩剑,大声道:

"兄弟们!

朝廷无道,官逼民反!

今日我们拼尽全力,不为称王称霸,只为让天下百姓有口饭吃,有件衣穿!

愿意跟着我三角的,随我杀退官军,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

"杀!杀!杀!"

两千义军齐声怒吼,声浪竟盖过了北方军营的金鼓。

北方将军望着对面如烈火般的眼神,忽然感到一阵寒意从脊背窜上头顶——

他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不是乌合之众,而是一群被世道逼到绝路,却依然怀揣希望的猛士。

"传令下去,全军进攻!"

他咬着牙下达命令,声音却比方才低了几分。

战旗挥动间,十万官军如黑云压城般涌来,而三角阵营的两千义士,却像钉在大地上的钢钉,寸步不让。

北方将军的令旗刚挥下,巡山方向突然传来山崩地裂般的轰鸣。

二十万女妖踏碎暮色杀来,为首的三大王甩动满头赤蛇般的发丝,腰间九环刀震出的音波竟将前排官军的盔甲震得粉碎。

(由于所有妖怪都学会了五子棋的幻术。所以,之前本来清一色小白裙的可爱的女妖。都穿上了自己想穿的衣服。虽然这是外向自己到底穿什么自己最清楚。但是,表面功夫要做到)

她们身着露肩豹纹战裙,指甲涂着剧毒的胭脂红,边冲杀边发出媚惑的笑声,直让官军士卒握刀的手不住颤抖。

"小将军~"

老四的九环刀抵住一名校尉咽喉,吐气如兰间舌尖舔过对方耳垂

"不如放下兵器,陪姐姐回山喝杯交颈酒?"

那校尉面色瞬间涨红,喉结滚动间竟忘了反抗,直到被她刀锋划破颈动脉的刹那,仍望着她胸前晃动的蛇形吊坠出魂。

男妖虽只万余,却个个形如铁塔,徒手撕开官军的战马铠甲,牙齿咬穿头盔的闷响此起彼伏。

某男妖拎着半具尸体甩动,肠子拖在地上画出猩红轨迹,惊得敌军骑兵纷纷勒马后退。

三角阵营的两千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这幕——

女妖们踩着高跟鞋在尸堆间旋转,发间的铃铛混着血珠飞溅;

男妖撕扯官军时,竟还不忘朝观战的女妖们抛媚眼。

最诡异的是那赵胜,负手站在山岩上冷眼旁观,当南方将军问为何不参战,他却淡声道:

"大王说了,要锻炼小弟们的实战能力。"

十万官军的心理防线在媚笑与撕咬中迅速崩塌。

有士卒扔了兵器抱住头狂喊"仙姑饶命",有校尉自戳双目免得被女妖勾了魂

更多人则转身溃逃,却被女妖甩出的藤鞭缠住脚踝,拖回尸堆中传来阵阵娇笑:

"跑什么~姐姐还没疼够呢~"

暮色被鲜血染得更浓,三角望着漫山遍野的妖怪,眼里都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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