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半个月过去。波斯商人满脸急切地围向上官月：“上官大人，行行好，再卖点烟给我们吧！”
上官月装作糊涂：“我什么时候卖过烟给你们？”
“就上次那盒！我们早就抽完了，实在忍不住......”
“哦！想起来了，就给过一盒。这烟可不好弄，一般人根本造不出来。”
商人们急忙说：“我们买！多少钱都买！”
上官月冲旁边喊：“五子棋，把最便宜那批拿过来。”
五子棋抱来烟盒：“给，‘巡山’牌香烟，一盒子三锭银子。”
“这么贵？！”商人们倒抽冷气。
“这还算便宜的。我家月月姐抽的烟，一盒就得一锭金子！”
商人们咬咬牙：“我们要十盒！”
“痛快！成交！”上官月笑着接过银子，眼神闪过一丝得意。
商队首领阿里回到波斯贵族府邸，晃着鎏金烟盒挑眉：“你们这群养在深宅的贵族，见过这玩意儿吗？”
年轻贵族阿巴斯撇嘴：“不就是个破盒子？有什么稀奇。”
“呵，懂个锤子！”阿里猛地打开烟盒，黑褐色烟土的甜腻气息散开，“这是东方来的‘神秘香料’，抽一口能飘到云端！”
阿巴斯嗤笑：“吹牛不怕闪了舌头。”
“不信？”阿里抄起镶玉烟管，挖了勺烟土就着烛火点燃。青白烟雾裹着甜香腾起时，他眯着眼发出满足的喟叹，随即把还燃着的烟管塞给阿巴斯，“尝尝，要是不喊‘真主保佑’，我把这烟盒吞下去！”
阿巴斯猛吸一口烟管，呛得咳嗽时突然眼瞳发亮，一把攥住阿里手腕抢过整盒烟土：“这玩意儿归我了！”
阿里疼得龇牙：“这可是三锭银子一盒——”
“三锭？”阿巴斯甩下一袋沉甸甸的银币，币面印着波斯狮徽，“当我缺这点钱？拿着！给我弄五盒回来！”他捧着烟盒深深嗅闻，指尖因激动而发抖，“刚才那感觉...真主啊，像踩在棉花上飘进了天堂！”
阿里数着银币笑出满脸褶子，袖口藏着的账本悄悄记下：“波斯贵族需求量：五盒，可加价至五锭/盒。”风沙拍打着窗棂，他望着远处商队仓库里堆积的烟土，忽然觉得这趟东方之行，赚得比预想中还要多。
上官月一听愣住了：“啥？你们想订香烟？”
商人们点头：“对，要包年的！”
“这价钱可不低啊。”上官月咂咂嘴。
领头的商人直接捧出一箱金灿灿的黄金：“这里有800锭，够不够？”
上官月挑眉问：“你们就认准我手里这盒？”
“就要‘巡山牌’的！”
她估算了一下：“这些钱大概能买这么多......”说着比划了个手势，“应该够你们用一阵了。”
“够了够了！”商人们赶紧应和。
“行，那就这么说定了。”上官月拿出合同，“来，在这儿签个字，咱们这买卖就算成了。”
五子棋一脸佩服：“月月姐，你做生意也太厉害了！”
上官月笑着点头：“小嘴真甜，夸得我都高兴了。”
“简直是香烟生意的大老板！”
听了这话，上官月更得意了，招呼道：“小旗子，来，先到床上去。”
五子棋直往后躲：“为啥啊？你又不是男的！”
“我新捣鼓出个好东西，你帮忙试试。”
“凭啥你不试？非要我去？”五子棋满脸不情愿。
上官月软磨硬泡：“算我求你了！这东西既能解决你的需要，还能保住你的清白，多好啊！”
“行行行，怕了你了！”五子棋一边抱怨，一边往床边走，“你可快点过来啊！”
“想得挺开嘛！”
“这有啥，小事儿！”五子棋嘟囔着，脚步却没停下 。
第二天，五子棋红着脸把管子递回去：“月姐，昨天那事儿太臊得慌，这东西你拿回去吧！”
上官月耸耸肩接过来：“随你呗，反正你的‘第一次’留着给夫君也好。”
“对了，你那商业蓝图咋样了？”
“早琢磨好了！”上官月展开图纸，指尖点在“香烟专营”几个字上，“我打算把香烟收归‘国企’，以后统一征税。自己人抽的都是正经烟丝，给外人嘛……”她忽然压低声音笑得狡黠，“加料的版本懂不懂？既能赚外汇，还能慢慢攥住他们命脉。”
五子棋听得直点头：“这法子够绝！还是你会盘算！”
晨光刺破薄雾时，上官月已头戴竹笠，带着一队铁甲卫来到香烟工坊。青砖垒砌的厂房外，新立的“国营烟坊”匾额还挂着红绸，十余个税吏正举着刻满铭文的青铜量器，在原料库前忙碌。
“王二，这批晒烟过秤时多抖三下！”她指着烟农推来的木车，对税吏喊道，“别让他们把湿气当干货蒙混过关！”话音未落，角落里突然传来争执声——几个波斯商人正围着账房拍桌子，金戒指在晨光里晃得刺眼。
“上官大人！”为首的阿里举着烟土账本冲过来，“为何昨日还说每两抽二成税，今日就涨到三成五？”上官月从袖中抽出泛黄的竹简，篆字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新法第三款明载，涉外货品需加收‘丝路维护费’。况且……”她瞥向工坊内吞吐浓烟的窑炉，“你们要的特制烟丝，成本可是涨了三倍。”
阿里的喉结动了动，最终冷哼一声掏出银锭。税吏们立刻围上来，用卡尺测量银币厚度，甚至咬上几口验证成色。不远处，五子棋带着文书官核对着进出记录，竹简上“税银”二字被朱砂圈得鲜红。
日头西斜时，满载税银的马车启动了。上官月摩挲着新铸的“烟税通行牌”，望着商队扬起的烟尘对五子棋低语：“记住，税单要一式三份，一份交国库，一份给商会，还有……”她凑近对方耳畔，“最详细的那份，锁进我书房暗格。”铁甲卫的矛尖在暮色中泛着寒光，仿佛在为这场隐秘的财富游戏站岗。
东方大陆最热闹的商路上，上官月的大烟坊就没停过火。工人没日没夜晒烟丝、卷香烟，等最后一箱货打包完，上官月毛笔一甩，直接贴出告示：往后出口的烟丝、香烟、烟杆，统统加三成税！这消息一传开，波斯商人在茶楼里吵得不可开交。
阿里气得把茶杯往桌上一砸：“这明摆着抢钱啊！”旁边有人直叹气：“可咱能咋办？现在哪家贵族不迷这玩意儿？断了货，咱得亏死！”吵归吵，最后这些商人还是认栽了，赶着骆驼队，驮着香烟往各地跑。不管是南边雨林里的城邦，还是北边雪山下的部落，都能闻到烟味。
北边北灵帝刘祥春的皇宫里，正办着一场大宴席。水晶灯照得晃眼，贵族们喝酒聊天热闹得很。有个波斯商人赶紧捧上一盒镶满宝石的香烟：“陛下，这可是东方稀罕物，抽一口赛过活神仙！”刘祥春接过烟杆试了试，烟雾一冒出来，眼睛都直了：“好家伙，真带劲！”打这以后，香烟在宫里火得不行，成了贵族们显摆身份的宝贝。
上官月这下可赚翻了，税银跟流水似的往兜里进。她的烟坊越开越大，还在边境设了收税的关卡，士兵长枪一立，商队想逃税门儿都没有。可香烟这东西，问题也慢慢冒头了。有些地方的老百姓整天抽烟，地也不种、活儿也不干，城里乱成一团。北灵帝这边更要命，士兵抽了烟，训练时哈欠连天，以前能打能冲的骑兵，现在连马都骑不稳当。
古月白霜窝在雕花软榻上，捏着密报冷笑：“上官月那丫头倒是敢！加税加得比天高，当五子棋的话是耳边风？”他屈指敲了敲案几，鎏金酒壶里晃出红宝石般的酒液——正是五子帝国独有的“绯霞酿”。
第二日，古月白霜封地的城墙上，“通商口岸”的新匾额还挂着红绸，就已经挤满了扛着货的商人。几个高鼻深目的西域人瞪大眼睛，看着装满红酒的橡木桶被滚下马车，酒香混着果香直往鼻子里钻。
“这可是皇室贡酒！”古月白霜晃着酒杯，故意让琥珀色的酒液在阳光下折射出光晕，“换你们的香料、宝石，怎么样？”西域商人对视一眼，立刻捧出成袋的藏红花和镶着绿松石的弯刀。不远处，暗卫把通商契约往桌上一甩，鲜红的朱砂印子格外刺眼——这可是公然打了五子棋“闭关锁国”政令的脸。
消息传到京城，五子棋气得掀翻了茶盏：“反了天了！一个加税，一个通商，当我的话是放屁？”可古月白霜早把红酒贸易的账本锁进了密室，账本最末页写着潦草的批注：“上官月吃肉，我总得喝口汤吧？”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