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中考前

五子棋猛地一拍桌案，震得鎏金盏里的毒酒泛起涟漪：“都给我竖起耳朵听好了！防止中考作弊，得下这几味猛药——”她扯过羊皮卷，指甲在符文上划出火星：

- 立规矩杀威风：

把作弊的妖崽子全列进“失信黑名单”，轻的取消成绩，重的直接扔地牢挖一百年矿！考前让考生、家长还有监考的，都在“诚信血契”上按手印，敢违约的，九头蛇第一个吞了他！

- 拿妖法锁考场：

考场四角插满“信号阻断符”，手机、传讯玉简一概变废铁；每个考生进门都得被“真身镜”照三遍，替考的直接打回原形！再往天花板吊十颗“监控符球”，连到我宫里的水晶球上，谁挠个痒痒都看得一清二楚！

- 监考得比恶鬼狠：

监考的都给我进地牢特训三天，学怎么揪出藏在尾巴里的小抄！考场桌椅用“定身咒”钉死，草稿纸按张回收，少一张就扒了监考的皮！再派巡考的妖兵拎着狼牙棒来回晃悠，看哪个敢动歪心思！

- 灌迷魂汤洗脑：

考前让国师开坛讲经，用“诚信咒”给考生洗脑子，天天念叨作弊的下场比被毒蘑菇毒死还惨！再给压力大的崽子发“安神符”，敢因为怕考砸就作弊的，直接扔去喂九头蛇！

- 试卷裹三层保险：

命题的关进铜墙铁壁的密室，吃喝拉撒都有人盯着；印刷的妖用“保密咒”封嘴，敢泄密的舌头当场烂掉！阅卷时用“匿名符”盖住名字，谁要是敢改分，我就把他泡进化妖池！

她突然抓起长枪指向殿外：“最后说一遍！作弊的，统统扔去地牢蹲大牢！谁要是监考不力，就陪着一起蹲！散会！”

中考前夕，人类校园与家庭的空气里都凝着紧张的因子。教学楼的玻璃窗映着晚霞，窗内笔尖划过试卷的沙沙声，混着走廊“距中考还有3天”的红底标语，把空气都烫得发紧。初三（七）班的林小满咬着笔杆，盯着错题本上的数学函数，后桌的王浩突然撞了下她的椅子：“快看！窗边有只黑猫蹲了半小时了，眼睛绿莹莹的——”

那猫歪着头舔爪子，尾巴尖却卷着张泛黄的符纸。讲台前的李老师敲了敲黑板擦，镜片反光里映着偷偷传纸条的男生：“最后一题的辅助线画法，再讲一遍——别盯着窗外，那是隔壁道观的猫，来‘押题’的。”哄笑声里，林小满看见猫爪子踩碎符纸，纸屑飘进教室时，化作了“勾股定理”的公式残影。

家里的餐桌被炖鸡汤的热气蒙着白雾。林小满的妈妈把剥好的橘子塞进她手里，围裙上还沾着姜末：“隔壁张阿姨说，考前吃橘子能‘吉利’——别听你爸说封建迷信，他偷偷去求的护身符，我都缝你笔袋里了。”卧室门后，爸爸踮着脚挂“文昌符”，符纸边角绣着小妖怪举着毛笔的图案，见女儿望过来，手忙脚乱把符塞进窗帘缝：“这……这是窗帘挂钩！”

考场外的晨光里，穿校服的学生们攥着准考证，在警戒线外排成弯弯曲曲的队伍。林小满的笔袋突然发烫，掏出一看，缝在里面的护身符正冒金光——旁边蹲坐着那只黑猫，爪子里按着块怀表，表盖打开是个咧嘴笑的小妖怪，指针停在8:30考试开始的刻度。文具店老板抓着把2B铅笔往学生手里塞：“试试笔！去年有个小子用了断墨的笔，结果……”话没说完，店门口的风铃突然乱响，串着的铜钱上刻着“妖界文具专供”的小字。

警戒线拉起时，黑猫突然跳上围墙，绿眼睛扫过全场考生。林小满听见身后的男生嘀咕：“昨晚复习到三点，梦见个穿古装的姑娘给我讲题……”她摸了摸笔袋里发烫的护身符，看见远处交警指挥交通的手势里，夹着张一闪而过的“禁声符”，路边施工的挖掘机正用铲斗压着张写满咒文的黄纸。

考场上的荧光灯映着人类考生的校服与妖类考生的鳞甲，金属探测仪扫过狐狸尾巴时发出“滴滴”爆响。监考老师上官月的玄铁护甲擦过课桌，吓得后排人类考生手一抖，2B铅笔在答题卡上划出黑痕。

“下一位。”她用教鞭敲了敲讲台，符文在黑板上的“注意事项”旁亮起——人类考生的卷子印着宋体字，而妖类卷子边缘爬着会自动读题的荧光小蛇。角落里的蜘蛛妖正用蛛丝粘住掉落的橡皮，却被巡考的白小米一鞭子抽在手腕上：“作弊？信不信老娘把你织进蜘蛛网里！”

铃声震得教室玻璃发颤，狐妖考生趁机往掌心呵了团“速记符”，却看见前排人类女生的笔袋里窜出只火麒麟玩偶，尾巴尖把符纸烧成了灰。五子棋晃着鎏金铃铛在过道巡查，玄铁战靴踩碎了某个考生偷偷念出的传送咒，碎光里露出半张写着“答案在此”的黄纸。

突然，后排的熊妖考生打了个震天响的喷嚏，喷出的妖气把人类考生的卷子卷上半空。上官月甩出捆妖索缠住纸团，却听见隔壁考场传来惨叫——某个用隐身粉作弊的小妖，被监控符球照出原形，正被玉琪拎着尾巴往惩戒柱拖。

终考铃声响起时，蜘蛛妖的蛛丝刚写完最后一道大题，而人类考生林小满的笔袋里，火麒麟玩偶正舔着爪子上的“检查符”。五子棋踢开教室门，玄铁长枪挑着一叠冒金光的答题卡：“都给我听好了，敢把答案带出考场的，一律喂九头蛇！”话音未落，窗外的黑猫甩着尾巴跑远，嘴里叼着的正是某张漏网的作弊纸条。

考试结束的铃声在妖界校园炸响，五子棋踩着玄铁战靴立在钟楼顶端，鎏金护甲在阳光下泛着光。木质考场的门被撞开的瞬间，人类学生的蓝布校服与妖类考生的鳞片、尾巴交织成流动的色彩，她眯起眼，看着那个总在考前偷画符的狐妖少年，正小心翼翼地把写满算术公式的黄符纸折成纸鹤。

"考得咋样？那道用勾股定理破阵的题解出来没？"一位系着补丁围裙的人类母亲穿过人群，拉住自家女儿的手。女孩转头时，发间别着的妖界灵草突然绽放，惊得旁边的蜘蛛妖差点打翻装着墨水的葫芦。五子棋唇角微扬，指甲无意识摩挲着腰间刻满咒文的短刀——这场景，竟和她记忆里人类建国初期的考场有几分相似。

操场方向传来跑调的歌声，人类少年们抛起书包，妖类崽子们甩着尾巴应和，混着槐树叶沙沙作响。教室黑板上，"庆祝升学考试顺利结束"的粉笔字旁，不知哪个调皮鬼画了只呲牙咧嘴的九头蛇。五子棋的目光扫过人群，看见班主任用青铜酒壶敲着讲台："考上军工学院，以后就能造更厉害的火铳，轰平那些不服管教的妖魔！"

人群中爆发出欢呼，有人类学生偷偷摸向怀里藏着的《AK-47组装秘籍》，妖类考生则兴奋地比划着新学的符文。五子棋跳下钟楼，玄铁战靴踏碎几片飘落的槐叶。远处墙上，新刷的标语还透着湿气——"发展妖界教育，锻造跨时代火器"，旁边不知谁用朱砂补了句歪歪扭扭的小字："跟着棋姐有肉吃！"

她仰头大笑，惊飞了槐树上栖息的夜枭。当年人类在废墟上建起学堂的模样，和如今妖界这片生机勃勃的考场重叠在一起。指甲划过护腕上的赤王九头蛇图腾，她低声呢喃："看到没？不管是人是妖，只要有了希望，就能在这世道上，杀出一条滚烫的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