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监察委员会

暴雨过后的夜空透着诡异的腥甜，五子棋捏着湿透的校服布条，一步步走向蜷缩在钢架上的女人。对方的墨镜早被踩碎，此刻正抖得像风中残烛，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求饶声。

“怜香惜玉？”五子棋轻笑一声，指尖猛地收紧布条。女人的脖颈被勒得后仰，指甲在瓦片上抓出深深的划痕，眼里的恐惧比暴雨更刺骨。这副模样，倒和她当初看着“小学妹”被电击时的狞笑形成讽刺的对照。

布条越收越紧，五子棋看着对方的脸涨成猪肝色，舌尖徒劳地吐出。她想起地下室里那个遍体鳞伤的女孩，想起房檐下被倒悬的窒息感，掌心的力道又重了几分。旁边的男人还在哭喊着“我错了”，却被她一脚踹翻，铁链缠上脖颈时，他才看清这“小学妹”眼底根本没有丝毫温度。

最后一个绑匪试图爬向屋檐边缘，却被玄铁枪的枪杆死死压住后背。五子棋蹲下身，将布条缠上他的手腕——和当初他捆住自己时的结一模一样。“刚才不是喜欢听铁链响？”她贴着对方耳朵低语，猛地拽动布条，“现在好好听听自己的骨头摩擦声。”

血腥味混着雨水在房檐弥漫，五子棋站起身时，布条上的血迹已被冲刷成淡红。她踢了踢脚边瘫软的躯体，长枪在掌心转了个圈，枪尖挑起枚校董徽章——那是从女人西装口袋里掉出来的。

“看来得去会会这位‘好爸爸’了。”她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教学楼，嘴角勾起冷冽的弧度。风卷着雨丝掠过她染血的裙摆，那些曾用来折磨人的手段，终究成了绑匪们自己的墓志铭。

八九大楼里，几个人正围着一个脑满肠肥的男人说笑。

“文老板真是大气！”有人拍着马屁。

文杰得意地摆摆手：“小意思。只要我装得像，五子棋那胸大无脑的，哪能发现我贪钱？”

旁边的人赶紧凑上来：“那您受累，也帮我引荐引荐？”

“好说，好说。”文杰刚应着，大门“哐当”一声被推开了。

文杰的儿子愣了一下，随即笑着打招呼：“爸，你咋回来了？五子老师好！”

五子棋没理他，抬手一枪就把人撂倒了。

文杰脸都白了，扑通一声跪下：“老师！您这是干啥？我对您可是忠心耿耿啊……”

“忠心？”五子棋的枪尖指着他的鼻尖，声音冷得像冰，“地下室的事，强奸、折磨人，还有你贪的那些钱，当我不知道？看来是缺了监督，你们才敢这么放肆。”

她没给文杰再说话的机会，长枪一送，结果了他的性命。

旁边的人吓得腿肚子转筋，瘫在地上直哆嗦。五子棋扫了他们一眼，枪尖上的血珠滴在地板上，溅开一小朵猩红的花。

八九大楼的办公室里，烟雾缭绕。文博正被一群人围着吹捧，他叼着雪茄挥挥手，满脸得意：“小意思！只要我演得像，五子棋那个胸大无脑的蠢货，怎么可能发现我中饱私囊？”

旁边的人立刻凑上来：“文老板提携提携，帮我引荐下更高层？”

“好说好说！”文博拍着胸脯，话刚落音，办公室大门“哐当”被踹开。

文杰带着一身酒气闯进来，身后跟着的五子棋脸色黑得像淬了墨。“爸，我回来了——五子老师好。”文杰打了个嗝，浑然不觉气氛不对。

五子棋没看他，玄铁长枪骤然出鞘，枪尖带着破空声直穿文杰胸膛。少年的笑容僵在脸上，鲜血喷溅在光洁的地板上。

“五子棋你疯了！”文博猛地站起来，声音发颤，“我对你忠心耿耿，你凭什么——”

“忠心？”五子棋一步步逼近，枪尖滴着血，“地下室的强奸案，折磨人的把戏，还有你账本里那些见不得光的贪污款……哪一样少得了你父子俩？”她一脚踹翻办公桌，散落的文件里露出伪造的报销单和学生的求救信。

文博瘫在椅子上，冷汗浸透衬衫：“你……你怎么会知道……”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五子棋的枪尖抵住他的喉咙，“看来学院里少了双眼睛盯着，你们就敢把天捅破。”枪尖微微用力，“现在，该清算了。”

惨叫声戛然而止时，窗外的月光正好照进办公室，照亮五子棋胸前校徽上的裂痕——那是今早被文杰的手下用钢管砸的。她扯下领带擦了擦枪尖，对着地上的尸体冷笑：“胸大无脑？至少比你们这些猪脑清楚，什么钱碰不得，什么人惹不得。”

温热的水流漫过锁骨，五子棋靠在浴缸边缘，指尖捏着张刚打印的监察委员会章程，水汽模糊了纸上的字迹。她扯过浴巾擦了擦手，将章程平铺在膝盖上，目光在“对所有行使公权力的公职人员进行监察”那行字上停顿许久。

“看来学院也得照这个模子来。”她对着蒸腾的水雾喃喃自语，指尖在“监督、调查、处置”三个词上敲了敲。之前处理的那些烂事，说到底还是缺了专门盯着的人——老师滥用职权、校董中饱私囊、学生抱团作恶，若有个像监察委那样的部门，何至于让受害者等到遍体鳞伤？

水流顺着发梢滴落，打湿了章程里“监察范围”那一段。五子棋忽然笑了，抓起毛巾往身上一裹：“公办单位的管理人员要查，那学院里的导师、后勤、甚至学生会头头，一个都跑不了。”

她走到镜前，看着镜中沾着水珠的脸，伸手抹掉雾气：“就叫‘学院监察部’，直接对我负责。”指尖划过镜中自己的脖颈，那里还留着今早被勒出的红痕，“谁再敢动学生一根头发，先让监察部扒掉他三层皮。”

窗外的月光透过磨砂玻璃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五子棋将章程折好塞进睡袍口袋，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吹散了浴室里最后一丝血腥味——从明天起，帝国学院该换个活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