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月被一群人起哄着推到小卖铺前,脸都快绷不住了——刚才打赌输了,说好请客,兜里却只摸出张皱巴巴的100块。
“啧,堂堂活了亿万年的大妖,就这点家底?”五子棋抱着胳膊笑她,“不会是偷偷藏了金山,舍不得掏吧?”
上官月瞪她一眼,把钱拍在柜台上,声音闷闷的:“泡面,一人一桶,加蛋加肠概不负责。”
小卖铺老板麻利地递过十几桶泡面,还打趣:“上官大人这是体验民间疾苦呢?100块够买两箱了,剩下的找您……”
“不用找,”上官月转身就走,“多的算定金,下次赢了还你这儿请客——到时候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真·不差钱。”
众人捧着泡面蹲在路边,看着她背影笑作一团。五子棋撕开调料包,突然喊:“哎,贪官大人,你的面要不要加辣?”
上官月头也不回地扬了扬手:“多加两包!辣死你们这群催债的!”
五子棋瞅着上官月那碗刚泡好的面,眼珠一转,趁她转身跟老板要纸巾的功夫,飞快从兜里摸出个小纸包,抖了小半颗磨碎的断魂椒进去,还假装搅面似的拌匀了。
上官月回来坐下,端起面吸溜一大口,刚开始还皱着眉咂摸:“今儿这面味儿挺冲……”话音未落,脸色“腾”地就红了,从脸颊一路蔓延到耳根,连脖子都泛起红潮。
“咳、咳咳!”她猛地呛起来,手里的面桶差点脱手,眼泪瞬间涌出来,抓过旁边的水猛灌,喉咙里像塞了团火,烧得她直哈气,“你、你加了什么?!”
五子棋憋着笑,假装无辜:“就普通辣椒啊,谁知道你这么不经辣。”
旁边的人都看直了,有个小兵戳戳同伴:“上官大人这是……被辣成红毛怪了?”
上官月灌了半瓶水才缓过来,指着五子棋说不出话,嘴唇红得像涂了胭脂,连眼角都红通通的。等终于能开口,声音都哑了:“好你个五子棋……下次让你尝尝我炼的‘烈火丹’,保证你辣得能喷出火来!”
五子棋笑得直不起腰,递过一包冰袋:“擦擦脸吧‘红人’,再辣下去,待会儿传送都得带着热气跑。”
上官月一把抢过冰袋按在脸上,冰凉的触感压下点灼意,却压不住眼里的气:“等着!这仇我记下了!”
五子棋正蹲在地上看白小米送来的军粮清单,突然抬头冲刚从传送阵出来的上官月喊:“月月,你女儿呢?”
上官月拍了拍衣袍上的灰,皱眉:“我哪来的女儿?”
“白小米啊,你当年在雪地里捡回来的那个小不点。”五子棋用树枝划着地面,“不是你一口饭一口药喂大的?”
“他现在是镇守北境的诸侯王了。”上官月翻了个白眼,“再说谁跟你说他是我女儿?那小子是纯爷们。”
“管他爷们娘们,你捡回来的,你养大的,不是女儿是什么?”五子棋笑得促狭,“再说了,还不是你天天给他塞那些固本培元的丹药?短短十年就长那么壮实,现在站我面前跟座小山似的,比你还……”她故意拖长音,“……饱满。”
上官月的脸“腾”地红了,抬脚就踹过去:“你才小!你全家都小!”
五子棋笑着躲开,嘴里还嚷嚷:“哟,这是承认自己不如白小米壮实了?”
“五子棋我跟你拼了!”上官月抓起旁边的空酒坛就扔,却被五子棋用灵力挡开。
远处传来白小米的大嗓门:“陛下!上官大人!我给你们带了北境的冻梨!”
两人瞬间停手,转头看过去。白小米扛着个大箱子跑过来,身形确实比上官月魁梧不少。五子棋冲他挤眼睛:“小米,快叫娘。”
白小米一愣,刚想开口,就被上官月一肘子怼在背上:“叫她胡说八道!”
五子棋拽着白小米的胳膊晃了晃,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可爱的小米,你都长得这么饱满了,跟那刚灌浆的麦穗似的,有女初长成啊。要不要找个人家嫁了?”
白小米脸一红,脖子都梗起来了:“不要!我还得守北境呢!”
五子棋转头就冲刚掀开赌场门帘的玉琪喊:“那把你嫁了!”
玉琪手里还攥着副骰子,闻言差点把骰子扔地上:“你这哪跟哪啊?来得这么突然?我这赌场才刚回本,还没赚几个钱呢!”
“赚什么赚,全民都戒赌了,你那破赌场早该关张。”五子棋抱着胳膊,“别开了,赶紧找个人嫁了正经过日子。”
玉琪眼珠一转,突然笑了,抛着骰子说:“嫁也行,我要男狐仙,就得是那种耳朵尖尖、尾巴毛茸茸的,长得特帅气的那种。也好……嗯,交配繁衍。”
五子棋挑眉,拍了下手:“行!这事包在朕身上!明天就让上官月去青丘跑一趟,保准给你找个比画里还俊的狐仙。”
玉琪眼睛一亮,把骰子揣回兜里:“那我先关赌场收拾嫁妆去?”
“去吧去吧,”五子棋挥挥手,看着她蹦蹦跳跳跑远的背影,转头对白小米说,“你看,还是玉琪上道。”
白小米挠挠头,突然问:“那……男狐仙要是不愿意怎么办?”
“不愿意?”五子棋冷笑一声,“朕派三百士兵去‘请’,他敢说个不字?”
白小米蹲在城墙根下,百无聊赖地数着城砖。北境的风刮得紧,他裹紧了盔甲,还是觉得没意思——操练刚结束,军粮也清点完了,连平时捣蛋的新兵蛋子都在学认字,整个营地安静得不像话。
他摸了摸自己胸前,盔甲下的肌肉鼓鼓囊囊的。不知怎的,指尖就开始无意识地捏了捏,又捏了捏,像在确认这团结实的肉是不是自己的。
“小米大人,您搁这儿练铁砂掌呢?”巡逻的小兵路过,看得一脸困惑。
白小米手一僵,猛地收回手,耳尖有点红:“没、没事,就是……盔甲有点硌得慌。”他赶紧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走,跟我去看看新到的弩箭。”
小兵挠挠头,跟着他走了,心里却犯嘀咕:盔甲硌得慌,捏胸口干嘛?难道北境的盔甲还有这新用法?
风卷着城墙上的旗子哗哗响,白小米走得飞快,后背却有点发烫——刚才那下好像没控制好劲,胸肌有点酸。他暗暗发誓,下次无聊宁可去劈柴,也不再干这傻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