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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晴的房间里,窗帘紧闭,屋内开着一盏昏黄的台灯。小杰和奇犽坐在她对面,三人的影子在墙上拉得很长。那张神秘的纸条摊开在中间,字迹在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
"这绝对是匹可留下的。"雨晴轻声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纸条边缘,"看这个'P'的写法,和之前她给我的纸条一模一样。"
奇犽拿起纸条,银灰色的眼睛细细扫过每一行字,眉头越皱越紧。"如果这是真的..."他罕见地显出一丝紧张,"库洛洛的'制约'是出了名的难解。揍敌客家档案记载,中招者要么死,要么永远服从。"
小杰凑过去,好奇地指着第三条:"这个'气反向流动'是什么意思?"
"简单说就是逆转念力的运行方向。"奇犽放下纸条,指尖突然凝聚出一团蓝色的念,"正常情况下,念力从精孔流出,环绕全身。但要解除制约,需要让被制约者的念力逆流回精孔,相当于...重置整个系统。"
雨晴倒吸一口冷气:"这不会很危险吗?"
"危险?"奇犽冷笑一声,"失败的话,轻则失去念能力成为废人,重则气脉尽断当场死亡。你说危险不危险?"
房间陷入短暂的沉默。窗外,一轮渐圆的月亮挂在夜空,再过三天就是满月。雨晴不自觉地摸了摸自己的手腕,这几天她总是梦见匹可,梦里那个蜘蛛纹身活了过来,缠绕着匹可的全身...
"我们得帮她。"小杰突然说,声音坚定得不容置疑,"就像米特阿姨说的,看到有人需要帮助却袖手旁观,那就不配称为人。"
奇犽翻了个白眼:"说得好听。你知道我们要面对的是什么吗?幻影旅团!世界上最凶残的盗贼集团!而且——"
"而且匹可很像当初的你,对吧?"小杰直视奇犽的眼睛,"冷漠、孤独、不相信任何人。如果不是我们坚持要当你的朋友,你现在会在哪里?"
奇犽张了张嘴,却没能立刻反驳。雨晴惊讶地看到,这个一向伶牙俐齿的银发少年竟然被问住了,耳尖甚至微微泛红。
"...随便你。"最终奇犽别过脸去,"但计划得听我的。我可不想因为你们的烂好心去送死。"
雨晴悄悄松了口气,露出微笑:"所以,我们该怎么做?"
奇犽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天空竞技场的平面图,铺在床上:"首先,找到匹可。满月之夜,制约最弱但也最敏感。库洛洛一定会有所防备..."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移动,指出几个可能的藏身点和监控死角。雨晴惊讶于他的准备如此充分——显然,即使嘴上反对,奇犽也已经认真考虑过这个行动了。
小杰突然举手:"我有个问题!如果库洛洛的制约是通过蜘蛛纹身实现的,那为什么匹可现在会想摆脱它?是什么改变了?"
雨晴和奇犽对视一眼。这个问题直指核心——匹可的突然转变,很可能与小杰那天的接触有关。
"你对她说了什么?"雨晴好奇地问,"那天在小巷子里。"
小杰歪着头回忆:"就是...她说没人会帮她,我说我们会,因为她是你的朋友..."他顿了顿,突然想到什么,"啊!我还抱了她一下!她全身僵硬得像块木头,超——级有趣!"
奇犽扶额:"你这家伙...随便抱陌生人是什么毛病..."
但雨晴若有所思。一个简单的拥抱,一句真诚的承诺,就能撼动库洛洛多年的精神控制?这听起来太不可思议...除非,匹可内心深处一直渴望着这样的联系,这样的温暖。
"总之,"奇犽敲了敲地图,把两人的注意力拉回来,"行动计划分三步:第一,找到匹可;第二,在满月时由雨晴尝试解除制约;第三——"
"第三?"
"第三,活着离开。"奇犽的表情异常严肃,"如果前两步成功了,库洛洛绝不会善罢甘休。我们必须有撤离计划。"
雨晴点点头,突然感到一阵头痛袭来。眼前的景象扭曲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闪回的片段——两个陌生人在天空竞技场的大厅里,一个扎着马尾的武士和一个粉色头发的冷艳女子...
"雨晴?"小杰担忧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你还好吗?"
"我...看到了两个人。"雨晴揉着太阳穴,"在大厅...很危险的感觉..."
奇犽立刻警觉起来:"描述一下。"
"一个像武士,腰间有刀;另一个是粉色扎马尾的女人,看起来很冷漠..."雨晴努力回忆着幻象中的细节。
奇犽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信长和玛奇...幻影旅团的战斗组成员。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小杰跳起来:"是来找匹可的吗?"
"更糟。"奇犽的声音低沉下来,"他们是库洛洛的左膀右臂。派他们出马,说明库洛洛已经起了疑心..."
三人沉默下来,计划的难度突然呈几何级数增长。不仅要对抗无形的制约,还要避开旅团最精锐的成员...
"我们得加快进度。"雨晴下定决心,"在满月前找到匹可,否则——"
否则什么,她没有说出口。但那个梦境中匹可被蜘蛛纹身吞噬的画面再次浮现在眼前,让她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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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天空竞技场大厅人来人往。信长·哈马斯特倚在前台,懒洋洋地打着哈欠。他穿着普通的休闲装,但腰间的太刀还是引来不少目光。
"我说,我们非得这样么?"他抱怨道,"伪装有什么意义?"
玛奇站在一旁,纤细的手指间缠绕着几乎不可见的念线:"库洛洛的命令。先观察,再行动。"她的目光扫过大厅,"那个小丫头的能力对旅团有威胁,必须确认状态。"
"切,不就是个小孩嘛。"信长挠挠头,"话说回来,西索那混蛋提供的消息可靠吗?他说匹可的制约在减弱..."
玛奇的眼神瞬间变冷:"西索不可信。但库洛洛大人感觉到了异常,这就够了。"
就在这时,电梯门打开,三个少年走了出来——正是小杰、奇犽和雨晴。信长和玛奇立刻认出了他们,但假装没看见,继续低声交谈。
雨晴一踏入大厅,那种熟悉的头痛又来了。她踉跄了一下,被小杰及时扶住。
"是他们吗?"小杰小声问,眼睛警惕地扫视四周。
雨晴微微点头,不敢直接指向信长和玛奇:"前台左侧...穿蓝衣服的男人和粉头发女人..."
奇犽的身体瞬间绷紧,但表面上仍装作若无其事:"别直视他们。玛奇的感知很敏锐...我们自然点,直接走出去。"
三人假装闲聊,缓步向大门移动。雨晴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如擂鼓,掌心渗出冷汗。她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杀气的存在——即使那两人没有任何动作,空气中仍弥漫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像被猛兽盯上的猎物。
电梯门即将关闭的瞬间,玛奇突然抬头,冰冷的蓝色眼睛直视雨晴。一道几乎不可见的念线从她指尖射出,悄无声息地黏在了雨晴的衣角上...
"被标记了。"走出竞技场后,奇犽咬牙道,"玛奇的念线能追踪我们的一举一动。"
小杰皱眉:"那怎么办?"
"先别慌。"奇犽思索片刻,"念线有距离限制。我们分头行动——小杰去引开他们,我和雨晴去找匹可。"
"太危险了!"雨晴反对,"如果小杰单独遇到他们..."
"不会的。"小杰却露出自信的笑容,"论逃跑我可是专家!而且他们应该不会在人多的地方动手。"
奇犽点头:"就这么定了。明天正午时分,在90层餐厅集合。那里人多,念线容易被干扰。"
三人击掌分开,各自没入人群中。雨晴回头看了一眼,隐约感到玛奇的念线如影随形...但更令她不安的是,手腕内侧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拉起袖子一看,皮肤上竟浮现出一个淡淡的蜘蛛轮廓,转瞬即逝。
"这是...怎么回事?"她喃喃自语,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远处的高塔上,西索放下望远镜,舔了舔嘴唇:"演员都到齐了呢~"他手中的扑克牌精准地切下一片月光,"接下来...就是满月之夜的精彩演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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