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萧景睿突然惊呼了一声,言豫津吓了一跳,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只见夏冬象扔一条死狗一样把那杀手软绵绵的身体丢在了地上,从怀里摸出一条丝巾擦手,两道弯如新月的眉毛攒在一起。】
【“怎么了?”言豫津问道。】
【“小睿眼力不错,”夏冬斜斜地飞来了一个眼神,“的确死了。真是可惜,白费了我这么多手脚来捉他,没想到他嘴唇下方也涂了巨毒,伸长舌头一舔就死了,怪恶心的,他也不怕自己不想死的时候一不小心给舔着了……”】
【“那问出什么没有?”言豫津走近了几步,看了看地上那青肿可怖的死尸面容,很快就把视线挪到了一边,“他好歹是个领头人,嘴里总有些线索的。”】
【“他只说了四个字……”夏冬面无表情地道,“没有结束。”】
【“什么意思?”】
【“就是这件事还没有结束的意思。”夏冬飞起一脚将尸体一踢数丈远,骂了一句,“妈的,还用他来告诉我没有结束,这一路招惹我,就算他们想结束我还不想呢!”】
【“夏冬姐姐……”言豫津擦着冷汗,“你是女人,不可以骂粗话,太不文雅了……”】
【“哟,”夏冬婉转娇笑着凑过来,眉梢眼角尽是魅惑风情,“小言公子长大了,知道什么是女人了,过来告诉姐姐,女人都是怎么跟你说话的?”】
【“像那妙音坊的宫羽姑娘那样,总是公事公办,把所有的交流都当做工作。”】
【还是像林适还活着的那个小丫头那样,一天到晚的都离不了你,一两句话呢”】
嗯,说实在话,像这样的一种情况,有的时候给人的感觉的确可能是有一点点的不可思议的吧
谁又能够想得到,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呢?居然还在那种地方吐毒,还真不怕,一不小心把自己给弄死了呀
毕竟像这种东西的话,就算是有把东西给擦掉,也不一定会那么的保险,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没有弄干净
就像夏冬所说的那样,万一在自己不想死的时候,不小心碰到了,该怎么办呢?
不过说起来这个言豫津给人的感觉也蛮好玩的,明明怕对方怕的要死
可是有的时候又总是喜欢对对方所说的一些话,做的一些事进行评价
然后很成功的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直接一不小心就把对方给惹生气什么的
真要说起来的话,像这样的一种情况,刚才应该也算得上是不止一次的发生的吧
不过话说回来,同样是提起别的女孩,刚才的私人感情好像也的确是变得很明显了吧
前者是妙音坊的宫羽姑娘,虽然说对方的身份只不过是艺妓而已,但是提起时语气之中,好像还莫名带着几分尊重
可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对于应该是曾经认识的好友加的孩子的态度就显得完全不一样了吧?
言语当中,似乎带着几分戏剧和鄙夷,似乎并没有怎么过多的把对方放在眼里的样子
【其实有的时候对夏冬对林若幽的态度,言豫津好像也觉得有一些不太舒服的样子】
【但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他很显然没有心思来纠结于这个问题了】
【毕竟在这样的一种过程当中,这个家伙很明显的被刚才对方说话的语气给吓呆了吧?】
【言豫津连退数步躲到了萧景睿的身后,不知有多后悔自己嘴快,赔笑着道:“也没有啦,我们夏冬姐姐美貌聪明又能干,是大梁国最了不起的女人呢。”】
【夏冬连连冷笑了几声,道:“我哪里算最了不起的,最了不起的女人不是正在比武招亲吗?现在情况如何,招到没有?”】
嗯,也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又受到了一些什么刺激,忍不住的想起了自己的丈夫身亡的那个事情吧
也正因为这样和这个事情有关的,所有的他认为敌人那边的人都会无条件的出现一种比较排斥的状态
要知道,之前在宫里面当面提起这个问题的时候,似乎还不是这样的一个态度呢
可是现在这个时候对于自己的好朋友的情况似乎都有一些不是那么愿意友好的交流的吗?
不过有一件事情给人的感觉好像也是挺好奇的,那就是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夏冬应该还不知道情丝绕的事情吧?
如果说让她知道还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的话,是会不满于太子和贵妃所做的事情,还是不满于皇帝的处置?
又或者说在听说了这样的一个东西之后,可能会下意识的有一些幸灾乐祸之类的呢?
不过按理来说的话,第三种可能性是最没有可能的那一种了
但是相对来说的话也的确会让人比较好奇的,不是吗?
【言豫津一时非常讶异,看看萧景睿,他的表情也同样吃惊。】
【其实自从离开树人院后,两人就不常有机会与夏冬见面了,所以并不知道她对霓凰郡主有什么看法。】
【但无论如何,霓凰贵为郡主,品行高洁众所周知,夏冬身为悬镜使,也算职属朝臣,实在不宜用如此嘲弄的语气来谈她。】
【“怎么,夏冬姐不喜欢霓凰郡主吗?”萧景睿忍不住问道。】
【“论不到我来说喜不喜欢吧?”夏冬的语气依然冷硬,但不知什么,听着却让人感觉有些凄清哀伤,】
【“她是个奇女子,早该嫁了。十年前我到她营中助阵时就跟她说过,只要她嫁了人,我便认她是个好朋友。”】
【“真是有够烦的,这一次他虽然答应了,比武招亲,可是似乎只是想用这种事情作为交易,为了另外一个女子的交易而已……”】
【两人越听越糊涂,简直不知道夏冬对霓凰郡主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呆了好半天,言豫津才低声问道:“那冬姐的意思是,霓凰姐姐一日不嫁,你便一日不认她当好朋友?还有你说的交易到底是什么意思?另外一个女子又到底是谁呢?”】
【“没错。”也不知道为什么,夏冬直接对交易还有另外一个女子的事情避而不答,只是淡淡的回答了第一个问题】
【“这是为什么啊?难道女人之间交朋友,是要看她出不出嫁的?”】
【夏冬目光如冰,冷冷地扫了两人一眼,道:“你们太小,很多事情你们不知道。反正也与你们无关,别再问了。”】
【“我们太小?”言豫津叫嚷起来,“郡主才比我们大几岁啊?”】
【“变故往往发生在转眼之间,有时候一年就可以成为一世,”夏冬平视着前方,面颊有些苍白,几缕发丝沾在脖颈之间,虽然神情未改,但整个人却突然增了几分柔弱之感,“当年的事其实她也不算太清楚,只不过她是当事人,所以挣脱不开。可你们不同……你们完全处于局外,过去的事就象被大雪封住的深山,无关的外人是很难再进去的,你们又何必仅仅因为好奇而去追究呢?”】
【萧言二人面面相觑,仍然是有听没有懂,可是人家已经说了别再问,就不好再穷追不舍。更何况面前站着的人是树人院女魔头,本来就不太敢放肆的。】
其实有的时候像这样的一种情况,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办法吧,毕竟在最开始的时候,他们这些人也是完全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的
有的时候感觉所有的事情他们好像都是被蒙在鼓里的样子,从头到尾都不知道当时究竟是出了一些什么状况
虽然说对于十多年前的那件事情多少还有一些印象,但可能也不太了解他们双方之间的恩怨
而现在这个时候,这个事情问到了当事人的面前又应该怎么样来回答呢?
说实话,他们只问了和郡主有关的事情,而没有问和另外一位所谓的郡主有关的事情,已经算得上是比较小心的了吧?
只不过有的时候,可能没有想到,先提起另外一个人的人,反而是这里不太愿意提起这件事情,另外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