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还没说呢,郡主到底选了什么样的夫婿?”夏冬甩了甩头,刺目的白发在青丝中一闪,好象甩开了刚刚漫过心头的回忆,“这样大规模的比武,总能挑几个不错的人出来吧?”】
【“尚未确定,明天还有场文试。”言豫津叹息道,“可是还要跟霓凰郡主比武呢,输了就没指望了。我看入选的几个人中没有一个是她对手的,也没发现她对谁特别喜欢,看来这次她是不打算嫁了。”】
【夏冬唇角微翘,取笑道:“瞧你这样子,还有些不服气吧?”】
【“其实也没有啦,这是纯粹的比较好奇而已,既然原本也没有这个打算的话,那么最开始的时候为什么会同意呢?”】
【“她呀,总是这个样子,好像会莫名其妙的就开始考虑其他的人,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到底会怎么样选择。”】
【夏冬说着说着,突然一下子好像思绪也回到了很多年前的时候】
【“若是放作以往的话,她还不至于会真的在最开始的时候,曾经想过要趁着这个时候给自己找一个夫婿。”】
【“即便有的时候明确的知道自己可能已经被陛下疑心也是一样的,可这一次的情况终究与以往不同。”】
【“竟然会为了另外一个人,而答应了这样的事情,然后在得知无法进行交易的情况下,提出要比武者和自己比一场……”】
哦,对,差点忘了,他们之前在京城里见面的那一次,好像的确是提到过这个事情吧?
好像当时因为这个原因弄得他们这两位不知道到底算不算是朋友的女孩,闹得有点尴尬
毕竟从私人的交集上来看的话,他们好像的确能够算得上是朋友的关系
可是,与此同时,对方又相互之间算得上是害死了自己的丈夫,或者是未婚夫的仇人相关的人物
我觉得这样的一种情况下,还能够维持着一种比较平和,没有什么太多矛盾的关系,纯粹的只不过是因为他们自己私人的感情了吧
或者只是纯粹的,因为不想让这种私人的恩怨牵扯到其他的人身上去而已
【旁边的两位公子哥一时间更加有点搞不太清楚这里所说的人到底是谁了?】
【因为一般按照正常的情况来看的话,应该还不至于会把事情弄成这个样子的吧?】
【也正因为这样,其中有一个人非常嘴欠的说了一句:“冬姐,你所说的另外一个人,到底是谁呀?”】
【夏冬看了一眼刚才说话的言豫津嘴角浮现出一抹难言的笑意】
【看到这么笑意的时候,言豫津本能的有些想要往好友身后躲,但还没有来得及躲掉,又一次被夏冬掐住了脸颊】
【“原来这种东西你并没有注意到啊,我以前还以为你还挺在意的呢。”】
【“不过也对,看样子你现在好像对那位宫羽姑娘更感兴趣,而并不是那个林氏孤女。”】
【却没想到,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反应更激烈的并不是言豫津,反而是萧景睿】
【“林氏孤女……你是说若幽怎么了么?”萧景睿看上去似乎也有一些着急】
【“啊,看样子你们真不知道啊,不过也对,毕竟本来就是还没有完全公开的消息。”】
【夏冬有一些惊讶,一边说着,一边总算是松开了,捏着言豫津脸颊的手指】
【“我也是之前听霓凰郡主提起过才知道,根据云南王府安插在南楚的眼线得知,他们似乎想要和咱们大梁联姻。”】
【“不过,与其说是联姻,倒还不如说这一次的情况有点类似,于是两国之间的换亲。”】
【“南楚提出,互相遣嫁一名宗氏贵女嫁入对方宗室,他们将要作为和亲者的,似乎是男主一位王爷的独女。确认出价后,会家封为公主的身份。”】
【“你说这和谈若是确定的话,朝中派哪位宗室贵女出嫁最为合适呢?”】
其实有的时候感觉这样的一番对话,好像有些莫名其妙了吧
因为按理来说的话,像这种东西可能现在连皇帝都还没有收到相关的文书
没准连对方国家,现在连这种事情都还没有完全的定下来而已
然后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这个尚且还没有能够完全确认的消息,就已经透露出来了吗?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一下子觉得像这样的一种做法,好像的确是有一天乱来的样子
不过相对来说的话,这两个年轻人应该也还算得上是比较的,知道这种事情的重要性吧
按理来说的话,应该还不至于会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莫名其妙的拿着这种东西到处乱说的样子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两个年轻人稍微想一想之后,可能都忍不住的冒出了一些冷汗】
【既然对方所出价的是一位王爷的女儿的话,那么这边的身份也不能够太低,至少不能够是随便什么大臣的女儿都行】
【但是在宗室当中,目前来说的话尚未成婚,且年龄相仿的贵女们也就只有景宁公主,纪王爷家的景玉郡主,还有一个常年被人忽略的林若幽】
【可是实际上,景玉郡主早在两年前,就已经和一位大臣家的公子定了亲,这件事情朝野皆知】
【只不过在定了亲之后不久,那位大臣家的某位长辈年迈过世,这位公子需要守孝三年,待明年秋天出校之后,二人便会成亲】
【景宁公主是陛下,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处于婚龄且尚未出嫁的女儿】
【咱们大梁作为上位者,在别国谴嫁过来的仅仅只是封为公主的郡主时,怎么可能会让真正的公主远嫁异国他乡呢】
【那么,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唯一合适的人选就是林若幽】
【她已经没有了母族,却又的确属于本朝贵女,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即便再如何不愿,也无法做出自身的选择】
【看了看这两个年轻人的表情,夏冬自然而然也知道他们想明白了这个问题】
【“看你们这个样子,现在应该也都已经反应过来了吧?林若幽,是这件事情最为合适的人选。”】
【“记得在前朝,有位以歌公主,也是远嫁南楚和亲,可是她的生母位份极低,而亲生父亲也从未将这个女儿看在眼里,以至于在送亲时都没有怎么过多的关注这种问题,堂堂公主出嫁,既无加封,也没有准备多少陪嫁的物品。”】
【“南楚自然知晓此人在朝中受多少关注,自然也并无意义可言。”虽说她的那位丈夫并没有为难这个没有给本国带来多少利益的新婚妻子,但他本人在南楚朝堂当中就是一个可有可无之人。”】
【“因为那时双方和亲时并未明确指明南楚和亲的对象究竟为谁,当和亲的队伍到达南楚,见到这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仪典,他们自然也意识到了这场婚事的无益,所以就干脆安排了一个在本国也几乎是毫无存在感的低阶郡王迎娶。”】
【“即便再怎么在意自己的异国妻子,一个本身就毫无存在感的郡王,自然也护不住任何人。”】
【“八年后,南楚兴兵,南境将士一举反攻,直逼南楚腹地,南楚皇室将以歌公主及其二子一女缚于阵前,试图逼迫大梁退兵。”】
【“那时的穆王有些迟疑,可是当时的那位陛下所派来的心腹监军,竟然直接下令自己的手下万箭齐发,直接处死了以歌公主以及三个幼童。”】
【“事后班师回朝,穆王曾以此事向告,但那个时候的那位陛下,甚至压根都不记得,多年前,自己曾经嫁出过这么一个女儿。”】
【“直到群臣提醒,才突然想起了对方的身份,却不仅没有指责那个负责监军的大臣,反而怒骂已经不在人世的以歌公主,为何未能牵制楚军,使得他们在云南水患严峻之时兴兵,以致边城涂炭。”】
【“甚至于,还叫那个时候以歌公主已经不在人世的生母,从原本他自己都不知道埋在什么地方的角落,给挖了出来,铺尸荒野。原因是觉得她育女无能,不配入土为安。”】
【“就连那个时候的穆王,也因为在阵前有所犹豫而被降责,这样的一个故事,我想你们应该都有听说过的才对吧?”】
在他们这样的一个国家,居然曾经还发生过类似这样的一些事情吗?
说句实在话,有的时候好像还真的会让人觉得有那么一点点的意想不到的样子
因为一般来说的话,应该还不至于会有这么样的一个冷血绝情的父亲吧
不过现在的话,他们好像还真的是见识到了这样的一种状况了呢,地址会让人觉得有一些不可思议
【是啊,像这样的一种故事,他们多多少少的,其实也是听说过的,大概也就发生在100年前的样子】
【听说后来像这样的一种做法,惹怒了当时的一个并不是怎么很起眼的皇子,那个皇子和以歌公主是一母同胞】
【也就是说,那个时候被人万箭穿心的人是他的亲妹妹,被抛坟弃尸的是他的亲生母亲】
【之所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他好像依旧还活着的样子,纯粹的只不过是因为他的那个好父亲,忘了他那个被她万分嫌弃的公主的哥哥被他认为育女无方的女子的儿子】
【没办法,那个皇子当时在整个朝堂当中,几乎和他的妹妹和母亲一样,纯粹的只不过是透明人而已】
【至少那个时候在明面上来看的话,好像的确是这样的一个情况,没有错】
【可是实际上,后来也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一些什么事情,总之应该也是那个时代比较隐秘的一些问题吧】
【他们唯一能够确认的就是,现在坐在皇位上的这位陛下,是当年那个极其不受重视的皇子的后代】
【其中缘由他们已经无从知晓,总之那时,那位皇子最终即位时,以国家屡发灾害民不聊生为由,并未修上黄陵,而是直接将他的那位好父亲,一切从简的葬入了他自身的祖父所在的陵园当中】
嗯,如果没有弄错的话,当时这个情况很有可能纯粹的,只不过是出于一种报复的心理吧
因为自己的妹妹还有自己的母亲,所遇上的一些事情之类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如果不是因为不想要留下太糟糕的名声,为了顾全一些颜面之类的原因,他很有可能会想把自己的父亲直接随便拿什么东西一裹扔在什么地方了
不过这位也的确是个狠人,到底是怎么做到在一种几乎透明人的状况下,一步一步走上那个位置的呀?
(嗯,这个故事纯粹的,只不过是私设而已,不过大多数的和亲的女子的晚年好像都不太好的样子)
(其实有的时候也可以理解成一个时代内部的循环吧,毕竟咱们的七公主最开始的时候似乎也是一个不那么受到重视的人,至少在这个故事元年开始的时候是这样的)
【“相对来说的话,林若幽则更是完完全全的,没有任何母族可以依靠,一旦远嫁和亲,你们说,她会遇上什么样子的事情呢?”】
【夏冬这看上去好像有一些幸灾乐祸的语气和神情让言豫津有些不满,也正因为这样,有一些闷闷地回了一句】
【“公主和亲从来没有换亲一说,南楚的这个模式,陛下也未必就会应允吧……”】
【可是偏偏夏冬又很快从另外一个方面打破了他现在的这样的一个幻想】
【“如果是平常的话,或许不会,但是现在这个时候就未必了,毕竟两国一旦和亲南境,就能够迎来一定时间内相对的安宁。陛下不正好,可以趁着这个机会,削弱南境的军权吗?”】
【“原本的比武招亲就有一部分的原因是想减弱云南王府对云南军的控制,若是此时用其他的方式来更加进一步避免战争的可能性,你们觉得陛下会不会这么做呢?”】
【“只不过是要嫁出一个自己原本就几乎已经忘记的逆犯遗孤罢了。”】
不得不说,这个无所不用其极的皇帝好像还真的有可能会采取这样的一种方法
说到底,之前那位郡主不就是因为担心可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所以才想要尽可能的在这位皇帝还不知道这种事情的时候,试图以自己的比武招亲作为交换,让对方答应旅行很多年前曾经许下的和另外一个少年的婚约吗?
只不过这一点那个时候并没有能够成功的实现而已,以至于现在变成了这个样子
其实有的时候当看到事情变成了这个样子的时候,人的心中可能多少会有那么一些不太舒服的吧
不知道这个几乎必定出家的局面,到底要用一种什么样子的方式来得以解决呢?
又或者说像这样的一种情况,可能从一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是一场定局之类的,没有办法更改的结局
【现在的情况突然一下子就变得有一些冷场了,萧景睿察觉到现在言豫津的心情好像有点不太好的样子】
【好像似乎也大概的猜到了,夏冬刚才跟他们提起这个事情,真正的原因】
【但是像这样的一种事情的话,暂时好像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办法,直接当着人家的面说出来的样子,所以也就只能够先强行的转移一下话题了】
【“不过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霓凰姐姐,就算是推掉了这一次的比武招亲,陛下,恐怕你还是会想要找什么其他的机会把她嫁出去的吧。”】
【“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也不知道她能不能够嫁给自己,还算有兴趣的人物呢?”】
【见好友迟迟没有回应,所以甚至于还忍不住的推了他两下,大概是想让对方稍微的回个神之类的吧】
【结果这个时候旁边的言豫津原本在发呆,被好友推了两下之后,下意识的说了一句:“果然应该还是苏兄吧……”】
【“苏兄?你怎么突然一下子就提到苏兄了?”言豫津没头没脑的这句话把萧景睿都搞得有点晕了】
【言豫津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一不小心把自己心里面所想的事情给说出来了】
【毕竟他原本在讲的是,如果想要破这个局的话,是不是应该找什么人来想个主意帮个忙呢?】
【想着想着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想到了明明之前还说不宜深交的苏兄的身上去了】
【可能是因为之前曾经有一次在路边偶遇的时候,发现对方对这种事情好像多少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关注的吧】
【再加上,作为和林若幽关系较为不错的人,言豫津其实也知道对方的身上似乎有着和过去有关的一个秘密】
【而像这样的一个秘密很有可能会影响到当前夺嫡的趋势,是当初林府所留下的几乎尚未有人得知的宝藏】
【而很显然,梅长苏来到京城,也是想要参与竞夺敌的,如果说服林若幽拿这个进行交换的话,或许能有些办法】
【正因为这样,刚才就在琢磨这个问题,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身旁的好友到底在说什么,以至于被推了几下之后,下意识的就说出了苏兄这两个字】
【但突然一下子反应过来之后,自然也不可能说自己刚才真的在想什么,在隐约想起刚才网上是提到了霓凰郡主的婚事这才勉强的把话题给圆了回来】
【“哦哦,没什么,我刚才只是在想苏兄和霓凰姐姐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啊?感觉他们两个之间的交谈好像还比较多的样子。你说有没有可能这就是霓凰姐姐心中想要与之交往的人物呢?”】
嗯,其实有的时候吧,给人的感觉好像还真就让他大致的说对了的样子
首先就是如果让梅长苏知道这个女孩可能会面临着这样的处境的话,哪怕不进行那种交换,可能也会直接参与进来的
毕竟从目前的这个情况来看的话,可以得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可是亲兄妹呢?虽然有的时候好像闹得有点不太愉快,可是依旧是亲兄妹,不是吗?
明明很在意的情况下,又怎么可能会眼睁睁的看到对方迈入这样的一个火坑当中,却丝毫不管呢?
而且除此之外的话,好像还有另外一种情况也是非常显而易见的问题了
嗯,毕竟他们刚才所提到的这两个人之间本来就是有婚约的,当然了是原本最为真实的另外一个身份而已
虽然有的时候样貌上可能的确是变得和之前有一些不太一样了,但是从灵魂的深处有的时候可能还是会有一种下意识的反应
如果没有弄错的话,很有可能这就是现在这个时候这位郡主和这位梅长苏之间交谈甚欢的原因吧
【“你别胡扯乱想了,”萧景睿毕竟是把梅长苏当成知心兄长一般敬爱的,既不愿意任何人在背后议论他,也担心言豫津说的高兴,把今天皇帝离开之后的事情也说了出来,给梅长苏增添无谓的麻烦,所以立即截住他的话头道:“夏冬姐刚回来,你说些正经的,把十个候选者的资料讲一下不好吧?”】
【“我对什么铁定出局的候选者不感兴趣,”夏冬淡淡道,“倒是这个苏兄让人注意。我在草地上躺着的时候就听你们两个叽叽咕咕不停地谈他,好象是个人物似的。怎么,此人是不是有几分才气,所以怀着野心到京城来准备追名逐利的?”】
【“苏兄不是这种人!”萧景睿大不高兴,“夏冬姐又不认识他,怎么能妄下断言。”】
【“看来你很敬重他嘛,”夏冬的眸色中掠过一抹寒意,“不认识怎么了?我会去认识认识他的。什么太子誉王都争相延揽,身价倒是摆得比霓凰郡主还要高的样子。有这种人物出现在京城,身为悬镜使怎么能不好好了解一下呢。”】
【萧景睿与言豫津紧张地对看了几眼,用眼神大略沟通了一下,最后是国舅公子上前一步,正色道:“夏冬姐既然提到了,我们也要解释一下。刚才你听到的对话大多是我们的臆测,有些还是跟朋友闹了别扭,不高兴时的赌气之言。苏兄是我们二人的朋友,入京后也并无任何不轨的行为,请夏冬姐不要因为听了些闲话就对他有所偏见……”】
【“放心,”夏冬看着面前两个年轻人正经的表情,不由一笑,“自然要先查的。我们也不会什么捕风捉影的事情都在皇上耳边说,当悬镜使是传流言的人么?”】
【这个回答听起来当然还是不能让人满意,但若是再强行多言,只怕更会增加夏冬对梅长苏的兴趣,何况该听的不该听的全都让人家听去了,只能怪自己警觉不够,也不能怪人家听者多心。】
眼下这个情况给人的感觉可能也的确会有那么一点点的糟糕吧,这一不小心就引起了这样的一群人的注意了吗?
目前来说的话,可能的确让人有点好奇,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有没有可能不小心暴露出来自己的真实的想法?
虽然有的时候可能会觉得按照正常的情况来看的话,应该还不是那么容易就会被发现的一个问题
可是说句实在话,像这样的一种情况,有的时候果然还是应该更加小心一些才可以
不然的话,在这个过程当中,你可能永远都不太清楚,有一些事情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关键是到目前为止的话,这个一不小心被盯上了的人,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被盯上了呢
【“看来今天,是不会再有不速之客造访了,”夏冬将两人的神情看在眼里,却并不在意的样子,随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道,“好了,一起进城吧。小言的马给我骑,你们两个骑小睿的马吧。”】
【“啊,”言豫津叫苦道,“我们两个大男人挤在一个马上……”】
【“过来跟我一起骑也行啊,”夏冬轻飘飘地笑道,“谁来?”】
【两个年轻人脸一白,同时使劲摇头。】
【“那就只好委屈你们了。小睿,快牵马过来。”】
【萧景睿听话地将正低头自在吃草的坐骑牵来,一面将马缰递过去,一面低声道:“夏冬姐,要不要先裹一下你的伤口?好象有些渗血出来……”】
【“到底还是你体贴细心,”夏冬微微一笑,“不妨事,进城后再彻底处理吧。”】
【“夏冬姐真的受伤了?”言豫津关切地伸过脑袋来,“伤在哪里?”】
【夏冬伸指弹了弹他的额角:“臭小子,你才知道啊?这些杀手不是省油的灯,再说不真的见些血给他们看,哪有那么容易就引得出这个缩头缩脑的死人?”】
【萧景睿看了一眼数丈外的那具尸体,皱眉道:“这个人不管了么?”】
【“一个不会再开口的死人,不过就象是被主人丢弃的一柄废刀一样,捡来做什么?”夏冬语气煞是冷酷,“回去让京兆尹府派人拖去埋了就是,摆在这儿也够烦人的。”】
【“也只能这样了,杀手的身上一定很干净,大概是查不出什么线索的。我们还是走吧。”言豫津扳着马鞍,翻身而上,萧景睿也跟着跳上马,坐在了他的身后,他乐得把马缰朝后一丢,什么都不管。】
【“喂,没骨头啊,你倒靠得舒服呢。”萧景睿笑骂了一句,倒也没太计较。此时日脚已是西斜,微微的马嘶声中,三人两骑拖着长长的影子,直奔王都城门而去。】
不得不说,像他们这样的一群人,自我调节的速度,好像还真的是挺快的吧
明明之前好像因为一些原因而产生了那么一点点小冲突的样子,但是转眼之间,对于这样的一些事情,又似乎并不是那么在意了
甚至于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居然还有说有笑的一起回去,好像对于这个他们很怕的人的身体状况,还有一些担忧的样子
或许有的时候,可能本来也是这样的一个情况吧
看上去很多情况下,对于一些事情并不是那么在意的样子,可是实际上真正的情况下又并非如此
如果没有弄错的话,这一次发生在他们仨个人之间的情况,也有点类似于这个样子
不过说到底,有的时候可能也还是会让人稍微的有一些好奇吧,因为在这样的一种情况下,会因为今天不小心听到这个名字带来什么样的一些故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