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码头迷踪

## 第一章：码头迷踪

香港维多利亚港的夜风裹挟着咸腥气息，周牧也缩在监控车的后座，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酒店大堂的监控画面清晰显示着目标人物——一个梳着油头的德国军火商正与前台交谈。

"目标已入住2108，各小组保持监视。"耳机里传来指挥官冷静的声音，"夜莺，你负责记录进出人员。"

"收到。"周牧也轻声回应，将镜头对准电梯口。这是她加入国际刑警亚洲分部后的第一个重要任务，绝不能搞砸。

凌晨1:17，一个意外出现了。

军火商的房门被敲响，监控画面里出现一个高挑的亚裔男子。他戴着鸭舌帽，看不清面容，但身姿挺拔如青松。周牧也立刻放大画面，却只捕捉到他递出名片时手腕上一闪而过的银色表链。

"未知访客，男性，亚裔，身高约188。"她迅速汇报，"请求近距离确认身份。"

"批准，但保持距离。"

周牧也抓起伪装成客房服务的手推车，快步走向电梯。心跳在胸腔里鼓噪，掌心渗出细密的汗珠。她不是没经历过危险，但这次任务关系到整个东亚地区的军火走私网络，稍有闪失后果不堪设想。

2108房门前，她深吸一口气，按下门铃："Room service."

没有回应。

她又按了一次，耳朵贴近门板——里面传来玻璃碎裂的声响，接着是一声闷哼。

顾不得伪装，周牧也猛地踹开门，手枪已然在手。客厅里一片狼藉，德国人瘫在沙发上不省人事，而那个亚裔男子正站在落地窗前，半个身子已经探出窗外。

"站住！国际刑警！"她厉声喝道。

男子动作一顿，缓缓转身。鸭舌帽下的面容在霓虹灯映照下忽明忽暗，嘴角却勾着玩味的弧度："周警官，初次见面。"

他说话的方式很特别，像吟游诗人念诵十四行诗般抑扬顿挫。

"双手举起来！"周牧也握紧枪柄。

"抱歉，今天不行。"男子突然甩手掷出一个烟雾弹，在周牧也躲避的瞬间，纵身跃出窗外。

"该死！"周牧也冲到窗边，只见那人顺着消防梯几个起落便到了地面，回头还冲她做了个飞吻手势。

耳机里炸开指挥官的怒吼："夜莺！什么情况？"

周牧也刚要汇报，却见地上的德国人抽搐几下，口吐白沫——中毒了。她的心沉到谷底，任务彻底搞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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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国际刑警香港办公室。

"鉴于你在任务中的重大失误，组织决定暂停你的一切职务。"分部长推过一份文件，"调查期间不得离开香港。"

周牧也攥紧拳头："长官，那个突然出现的男子很可疑，我请求参与调查——"

"那不是你该关心的。"分部长冷冷打断，"军火商中的毒是克格勃惯用的，这案子已经移交给反恐部门。"

走出办公室，周牧也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反复回想那个男子的每一个细节——他叫她"周警官"，知道她的姓氏；他的普通话带着一点北方口音，却又能说流利的德语；还有那根银色表链，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手机震动打断了她的思绪。姜孟柯发来消息：「听说你放假了？回来吃饭，你哥做了糖醋排骨。」

周牧也鼻子一酸。姜孟柯总是这样，把她被停职说成"放假"，把周瑾祀难得下厨说得像日常。她回复了个"好"字，招手拦了辆出租车。

周家别墅灯火通明。进门时，周瑾祀正端着菜从厨房出来，姜孟柯则懒洋洋地躺在沙发上看新闻。

"香港码头惊现神秘人..."电视里主持人正说着，"警方拒绝透露案件细节..."

画面切换到一段模糊的监控录像，那个戴鸭舌帽的男子在镜头前一晃而过。姜孟柯突然坐直了身体，眼中闪过一丝周牧也从未见过的锐利。

"怎么了？"周瑾祀敏锐地察觉到异常。

姜孟柯迅速恢复慵懒表情："没什么，眼花了。"他转向周牧也，"休假打算怎么过？"

周牧也把任务失败的事简单说了，故意省略了那个神秘男子的细节。不知为什么，她直觉这件事不该轻易说出口。

晚饭后，她早早回到自己房间，开始整理任务笔记。凌晨两点，厨房突然传来细微的响动。

周牧也瞬间清醒，悄悄摸出枕头下的手枪。难道是那个男子找上门了？她光着脚摸黑下楼，心跳如擂鼓。

厨房里，一个高大的背影正站在打开的冰箱前，手里拿着她昨天买的布丁。

"放下布丁，举起手来。"周牧也压低声音，枪口对准那人后背。

背影顿了顿，居然慢条斯理地挖了一勺布丁送进嘴里，才缓缓转身。

月光透过窗户，照亮了那张她在码头短暂对视过的脸——轮廓分明，眉骨上一道细疤，嘴角挂着吟游诗人般的微笑。

"周警官，"他舔了舔勺子，"你的布丁太甜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