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危险的房客

## 第二章：危险的房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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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牧也的食指在扳机上微微收紧。厨房里安静得能听见冰箱的嗡嗡声，还有自己如雷的心跳。那个男人就站在三步之外，悠闲地吃着她的布丁，仿佛被枪指着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你是谁？"她压低声音，枪口纹丝不动，"怎么找到这里的？"

男子放下布丁杯，月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阴影："姜俊海。"他做了个夸张的鞠躬动作，"国安局特勤组，暂时借住。"

"证明。"周牧也的枪口纹丝不动。

姜俊海叹了口气，从后腰摸出证件夹，用两根手指夹着递过来。周牧也单手翻开，国安局的钢印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照片确实是眼前这张带着玩世不恭笑容的脸。

"国安局的人半夜偷吃国际刑警的布丁？"她冷笑，"再给你一次机会，说实话。"

姜俊海突然向前一步，周牧也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握住手腕一拧一推，后背抵上了冰箱门。手枪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对方手里。

"警惕性不错，"他的呼吸喷在她耳边，带着布丁的甜腻，"但反应太慢了。"

周牧也抬膝就撞，却被对方轻松格挡。两人在狭小的厨房里过了几招，她每次攻击都被预判般化解。最后姜俊海将她双手反剪，整个人压在她背上。

"嘘——"他突然贴近她耳畔，"你哥要下楼了。"

果然，楼上传来脚步声。周牧也僵住了，这姿势要是被周瑾祀看见...

姜俊海趁机松开她，把手枪倒转递还："我只需要藏身三天。作为交换，"他指了指自己右腹，"可以帮我处理下这个吗？"

周牧也这才注意到他深色衬衫下隐约透出的暗红。冰箱门打开的瞬间，她看清了那道狰狞的伤口——子弹擦伤，已经简单包扎过，但血还在渗。

"谁伤的你？"

"和让你停职的是同一批人。"姜俊海靠在料理台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却还保持着那种轻佻的语气，"怎么样，周警官？合作一把？"

楼上脚步声越来越近。周牧也一咬牙，拽着他躲进了 pantry（食品储藏室）。狭小的空间里，两人几乎贴在一起，她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血腥味的松木气息。

"牧也？"周瑾祀的声音从厨房传来，"这么晚还吃东西？"

"饿了，找点零食！"她努力让声音听起来正常，"马上睡了！"

脚步声停顿片刻，终于远去。周牧也长舒一口气，转头发现姜俊海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储藏室play？周警官比我想象的大胆。"

周牧也一拳捶在他伤口上，姜俊海闷哼一声，却笑得更加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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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时后，周牧也的浴室。

"嘶——轻点！"姜俊海龇牙咧嘴地躺在浴缸边缘，腹部的伤口暴露在灯光下，"你们国际刑警都这么粗暴吗？"

周牧也毫不留情地倒上消毒水："怕疼就别受伤。"她盯着那道伤口，眉头紧锁，"这可不是普通子弹造成的。"

"达姆弹，"姜俊海额角渗出冷汗，"内部调查组专用。"

周牧也的手顿了顿。内部调查组会对自己的特工用这种残忍的子弹？

"为什么找我？"她剪断纱布，"我们素不相识。"

姜俊海的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素不相识吗？"他轻声说，随即又恢复那种玩世不恭的语调，"当然是因为你漂亮又能干啊。"

周牧也翻了个白眼，用力系紧绷带。姜俊海痛得倒吸冷气，却还是挤出一个笑容："周警官，你哥知道你这么凶吗？"

"再废话就把你扔出去。"周牧也收起医药箱，"睡沙发，明天一早就走。"

她转身要走，却被姜俊海拉住手腕。他的表情突然认真起来："检查你的邮箱，加密频道7Z-4412。密码是你警校毕业日期加'夜莺'。"

周牧也心头一震。"夜莺"是她在国际刑警的行动代号，外界不可能知道。

"你到底——"

姜俊海竖起食指抵在唇前："明天再说。"他眨了眨眼，"除非你想留在这里陪我？"

周牧也甩开他的手，砰地关上了浴室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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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四点，周牧也蜷缩在床上，笔记本电脑的光映在她苍白的脸上。姜俊海说的加密频道确实存在，里面的文件让她胃部绞痛——

一份内部调查报告显示，码头任务从一开始就是陷阱。德国军火商是诱饵，真正的目标是引出国安局安插在国际刑警的内线。而她的停职，是因为有人怀疑她就是那个内线。

"这不可能..."她喃喃自语。

屏幕上突然跳出一条新邮件，没有署名，只有一行字：「他们今早会搜查你的公寓，找'叛国证据'。」

周牧也的手指悬在键盘上。这是姜俊海发的吗？他为什么要帮她？更重要的是——他到底是谁？

窗外，东方已经泛起鱼肚白。她轻轻下楼，发现姜俊海并不在沙发上。厨房里传来轻微的响动，那人正站在料理台前煮咖啡，晨光给他挺拔的轮廓镀上一层金边。

"醒了？"姜俊海头也不回，"蓝山咖啡，加奶不加糖——和你警校时的习惯一样。"

周牧也的血液瞬间冻结。她从未告诉过任何人这个习惯，包括姜孟柯和周瑾祀。

"你调查我？"

姜俊海转身，递过咖啡杯："不，"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我认识你比你想象的要早得多。"

就在这时，楼上传来姜孟柯的声音："牧也？这么早就起来了？"

姜俊海的表情瞬间变得警觉。他迅速在周牧也手心塞了个U盘："藏好它。"然后轻巧地翻出窗户，消失在后院的树林里。

姜孟柯下楼时，只看见周牧也一个人站在厨房，手里端着两杯咖啡。

"起这么早？"他狐疑地环顾四周。

周牧也努力保持镇定："睡不着了。"她把咖啡递给姜孟柯，"你认识一个叫姜俊海的人吗？"

姜孟柯的手微不可察地顿了顿："怎么突然问这个？"

"随便问问。"周牧也观察着姜孟柯的反应，"听说是个厉害的特工。"

姜孟柯啜了口咖啡，神色如常："听说过，国安局的。怎么，你任务和他有关？"

周牧也正要回答，手机突然响起。国际刑警内务部发来通知：一小时后将对她住所进行"例行安全检查"。

她抬头看向姜孟柯，后者正盯着窗外树林，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需要帮忙吗？"他突然问。

周牧也握紧口袋里的U盘："需要。"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