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

实验室的冷光灯惨白刺眼，培养皿里的丧尸病毒在营养液中缓缓蠕动，泛着诡异的淡绿色荧光。

贺峻霖戴着黑色手套，指尖捏着一支装满猩红液体的针管。

那是江念瓷的血液，他特意留着用来调试病毒抑制剂，针管上还印着小小的“阿念”字样，是他亲手刻的。

林允儿站在操作台另一侧，正记录着实验数据，笔尖划过纸张的声音在寂静的实验室里格外清晰。

她眼角的余光瞥见贺峻霖盯着针管的痴迷模样，心里忍不住泛起一阵寒意。

林允儿“……”

贺峻霖“我总觉得马嘉祺还活着。”

贺峻霖突然开口，声音低沉得像裹了冰，他将针管里的血液缓缓注入培养皿，猩红与淡绿交融，形成刺眼的漩涡。

贺峻霖“我不想放过他，想把他也关在地下室里，和宋亚轩、刘耀文他们一起。”

他转过身，眼底翻涌着癫狂的笑意，嘴角勾起一抹病态的弧度。

贺峻霖“真期待我的阿念看到这一幕——所有与她有染的男人都被我关起来，像宠物一样待在我身边，她会不会乖乖地说自己错了？会不会终于明白，她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林允儿握着笔的手顿了顿，指尖微微泛白。

她抬眼看向贺峻霖，对方眼底的占有欲几乎要溢出来，那种将人视作所有物的疯狂，让她清晰地意识到。

江念瓷摊上的根本不是爱人，而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林允儿“峻霖，实验数据还需要再调试。”

林允儿刻意转移话题，将记录纸推到贺峻霖面前，试图让他把注意力转回实验上。

林允儿“马嘉祺是否活着还不确定，没必要为了一个不确定的人分心。”

贺峻霖却没看数据，反而一步步逼近林允儿，黑色手套用力按住她的下巴，力道大得让她生疼。

贺峻霖“不确定？林允儿，你该清楚，只要是与阿念有关的人，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活着，我也不会放过。”

他的呼吸带着冰冷的气息，扫过林允儿的脸颊。

贺峻霖“你帮我做实验，我给你资源，但别想着隐瞒我任何事——尤其是关于马嘉祺和江念瓷的消息。”

林允儿的心脏猛地一缩，面上却强装镇定，轻轻推开贺峻霖的手。

林允儿“贺先生放心，我不会隐瞒。只是现在实验到了关键阶段，马嘉祺的事可以暂缓——等我们成功研发出丧尸转化药剂，到时候再找他，不过是举手之劳。”

她垂下眼，掩去眼底的算计——马嘉祺的光系异能是净化病毒的关键，现在还需要他帮忙推进实验。

甚至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她抗衡贺峻霖的势力。

更何况，要是贺峻霖真的抓了马嘉祺，说不定会迁怒于她，觉得她早已知情却不汇报。

与其冒险，不如暂时隐瞒马嘉祺已到城东的消息，等实验成功，再做打算。

贺峻霖“哦？”

贺峻霖挑了挑眉，重新走回操作台，拿起那支刻着“阿念”的针管把玩。

贺峻霖“你倒是比我想象中更在意实验。也好，那就先专心做实验——但记住，一旦有马嘉祺的消息，必须第一时间告诉我。”

林允儿“当然。”

林允儿点头，笔尖重新落在记录纸上，却再也写不下去。

培养皿里的淡绿色病毒还在缓慢分裂，贺峻霖突然将手中的黑色手套摘下来，随手扔在操作台上，皮革摩擦的声响在寂静的实验室里格外刺耳。

他拿起那支刻着“阿念”的针管，小心翼翼地放进特制的金属盒里，动作轻柔得像是在呵护稀世珍宝，语气却骤然冷了下来。

贺峻霖“剩下的实验就交给你了。”

贺峻霖“实验误差不能超过1%，等我回来我要看完整的报告。”

林允儿握着笔的手一顿，抬头时正好对上贺峻霖眼底未散的癫狂。

那里面还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戾气，让她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

没等她回应，贺峻霖又补充道，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狠厉。

贺峻霖“我先去处理一只不听话的怪物……”

林允儿“你放心，实验数据我会盯紧，不会出问题。”

林允儿不敢多问，多年共事，她清楚贺峻霖的性格，他不想说的就不要过问。

她低下头，重新看向记录纸，笔尖划过纸张的力度却比之前重了些。

林允儿“你……处理完后，需要我准备抑制剂吗？”

她故意提起“抑制剂”，试图转移话题，避开贺峻霖眼底的戾气——她怕再多问一句，就会触碰到他的底线。

贺峻霖没回头，只是从墙角拿起那把黑色的猎刀，刀身映着冷光灯的光芒，泛着森寒的冷意。

他的声音从喉咙里滚出来，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残忍。

贺峻霖“不用。一只不听话的怪物，还不需要用抑制剂……”

贺峻霖“我会让它知道，敢碰主人的东西，下场是什么。”

——

地下室的灯光晃得人眼晕，丁程鑫捏着贺峻霖的衣领，将他抵在冰冷的实验器材上。

指尖的火星滋滋作响，却在看到贺峻霖左耳垂下那颗浅褐色的痣时，猛地顿住——那颗痣，他太熟悉了。

丁程鑫“贺峻霖……”

丁程鑫的声音发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丁程鑫“你左耳的痣……哪来的？”

贺峻霖被掐得喘不过气，却突然笑了，眼底翻涌着病态的兴奋。

贺峻霖“你怎么突然对我的痣感兴趣了？难不成……觉得它和某个‘故人’很像？”

丁程鑫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他猛地甩开贺峻霖，后退半步，眼神里的震惊慢慢被冰冷的了然取代。

他想起贺峻霖那些关于“末日实验”的疯言疯语，想起自己每次靠近真相时都被莫名的意外打断……

丁程鑫“是你。”

丁程鑫的声音低哑，却带着不容错辨的笃定。

丁程鑫“设计我和阿念‘一夜情’的人是你，那些所谓的‘实验’，从头到尾都是你的圈套！”

丁程鑫“这场末日也是你设计的狂欢！你个疯子！”

贺峻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被扯皱的衣领，指尖拂过耳垂下的痣，笑容越发诡异。

贺峻霖“丁哥果然聪明。可惜啊，知道得太晚了。”

他走到操作台旁，指尖划过装着淡红色培养液的试管。

贺峻霖“你以为我为什么要研究丧尸转化？为什么要抓那么多异能者做实验？我就是要让你们所有人，都成为我操控末日的棋子。”

丁程鑫“你到底想干什么？”

丁程鑫“阿念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设计她？”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