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启:“明羽,别看了,首辅的轿子早走远咯!你也不是攀权附贵的人,该不会是早认识那位首辅大人吧?
花明羽:“他……是我儿时的西席先生。”
季元启:“原来如此……咦,好像下雨了?”
一滴水珠落在花明羽的脸上,沉了许久的天空终于开始飘起了细雨,花明羽抬头,眼前的街景逐渐朦胧,亦如昔日南塘,那人教她读书的场景。
‘凌晏如:“昨日教你读的诗,可还记得?”

花明羽:“记得!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今我来思……嗯……今我来思……”
凌晏如、花明羽:“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凌晏如温柔的模样与声音,却让每一个认识他的人都不禁汗毛倒竖。
步夜笑眯眯道:“好温柔的首辅大人啊。”
宣照凝视着幕布上那个温柔的、少年模样的凌晏如,目光微动,又迅速转向身旁冷着脸的凌晏如。然而,那双惯于冰冷的眼眸此刻却莫名染上了一丝柔和。宣照只觉心头一震,仿佛被某种无法直视的东西刺痛了双眼,最终痛苦地闭上了眼,像是在逃避什么不堪入目的景象。
曹小月:“这是凌首辅!!”
季元启:“怕不是被人给夺舍了吧!!”
学子甲震惊道:“花同砚诗没背熟,首辅大人竟没罚她!”
学子乙:“也就只有花同砚才有这种待遇吧。”
【季元启:“想什么呢?既然下雨了,我们也快回去吧。”
季元启打断了花明羽的回忆。
季元启:“小爷我知道一条小路,应该赶得及在宵禁前回书院——毕竟你是小爷我带出来的,我必须及时把你送回去。”
两人从宣京赶回明雍书院,刚进山门没走两步,季元启便叉上了腰,笑得颇为得意。
季元启:“你看,小爷我就说来得及吧!”】
青隐:“诶,季师弟,师兄我平日待你不薄,常常分荔枝给你吃,现在轮到你报答师兄的时候了。”
季元启:“青隐师兄,你是想知道那条小路的位置对吧。”
青隐:“没错。”
季元启眼珠打转,露出一抹坏笑。
季元启:“师兄,你把耳朵凑过来,我悄咪咪的告诉你。”
季元启同青隐说小话,季太傅走到司业身前。
季太傅:“陈司业。”
司业:“季太傅。”
司业向季太傅行礼。
季太傅:“不知司业身上可带有戒尺?”
司业怔了怔,不过两息的时间,却见他眼底悄然掠过一丝愉悦的神采。他缓抬手臂,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一把戒尺,含笑递到了季太傅面前。
季太傅:“多谢司业。”
季太傅接过戒尺,缓步走向季元启。那戒尺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仿佛带着不可违逆的威严。周围的学子们注视着这一幕,目光中流露出几分怜悯。
【司业挑眉道:“这是刚从山下回来了?”
司业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两人身后,语中满是讥讽。
花明羽:“先生,我久居南塘,难得一睹宣京风物,这才让季同砚引我下山,还望您理解。”
司业:“呵,你们对院规的理解尚且不够,还要院规理解你们?明雍学子,若无特令,平日不可私自下山。〞
花明羽:“司业,这院规里也说了是平日,而今日是休沐日。”
季元启站在花明羽身后,有些心虚的应和:“没错!”
司业:“咳,今日虽是休沐,但也不可在宵禁后归寝。这院规你们若是没背熟,本司业不介意让你们抄个几百遍!”
花明羽:“院规学生知道,但眼下还未至宵禁。”
远处宵禁的钟声缓缓敲响,几乎同时,花明羽看见司业唇角勾起一抹笑。
司业:“方才不是,但现在,是了。”
季元启:“要不是你拦着,我们现在已经回寝舍了!”
司业:“狡辩无用,事实如此,你们宵禁未归寝,违背院规,即刻随我去桃李斋领罚!”】
花忱:“陈喻言还是跟以前一样讨厌。”
青隐:“司业还真是神出鬼没啊,等等,那我刚刚从季师弟那得知的小路岂不是没用了?”
楚禺:“不管是哪条小路,只要是从山门进,总会被司业逮着的。”
季元启:“哈哈哈,所以说啊,青隐师兄,那还是跟小爷我一起翻墙吧。”
季太傅:“小启。”
季元启:“什么事啊?爷爷。”
季元启扭头看向季太傅,却看见季太傅手中拿着一把戒尺。
季太傅:“伸出来吧。”
季元启无奈的乖乖伸出右手,季太傅用戒尺打了下去。
“啪”
季元启痛得龇牙咧嘴,甩了甩右手,试图缓解几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