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亮起时,花明羽还未合过眼,只怀抱着小册,将昨天的事翻来覆去咀嚼,回忆在学堂中看到的所有线索。
花明羽心中暗自思忖:“我与桓媱之间是有些龃龉,那故意引我们见面,又伤害桓媱激发我们冲突的目的又是什么?花家与桓家乃现在仅存的四大世家之二,二者若有相争的局面,谁的获利最大?桓媱受伤,乃是受害者,而我一旦被坐实凶手的罪名,不光我前程尽毁,以如今花家的境况来说,更会遭受重创。难道那个人真正的目标是我,而桓媱只是被无辜利用的人?眼下我有三天时间,一味困守在这屋中也无济于事,不如先去探望桓媱,或许能探出些许端倪。”
花明羽来到桓媱寝舍门前,还有两名书院护卫,寸步不离地跟在她身后,随时监视着她的行动。
桓媱因为刚从昏迷中清醒,脸色有些苍白,身体也有些晃动,但她还是执意要站着和花明羽说话。
“听说院长也陪你演了场好戏呢。”桓媱率先开口,语气里带着刺。
花明羽打量了她一眼,淡淡道:“还能站着,看来伤得不重。”
“哼,让你失望了。”桓媱冷笑,苍白的脸颊泛起两团病态的红晕,声音压得极低,却藏不住怒意。】
学子们窃窃私语。季元启第一个沉不住气,声音一下子拔高:“什么叫作秀!谁会拿这种事作秀!”
学子甲跟着附和:“就是,贼喊捉贼,太过分了!”
学子乙叹了一口气,语气中透着几分失望与无奈:“真是枉费了我们当初为她打抱不平的一片心意。”
楚禺冷哼一声:“那是你们自己蠢,被人牵着鼻子走。”
学子甲忍不住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委屈:"楚师兄,真不是我们愚笨。任谁也料想不到,这世间竟会有人如此心机深沉,不惜自残来构陷他人。这般手段,实在令人防不胜防啊。"
宣望钧语气清淡却不容置疑:“这世间,绝不会有人为了一场考核,就玷污自家名誉去害人。更别提,那场考核对她而言,易如反掌。”
此话一出,原本还想争辩的人顿时闭了嘴。
曹小月气得直跺脚:“真是气死我了!明明是她自伤诬陷!”
就连平日里温婉的白蕊儿也忍不住低声抱怨:“清规当时还背着冤案,心里却惦记着桓媱的伤势......”
【花明羽:“我并非凶手,只要你仔细回想一下,就会发现其中的蹊跷!若我真要害你,为何选在考场?为何不提前离开?”
桓媱:“我怎知凶手怎么想!”
花明羽不执着于同她争辩,且有些担忧桓媱的情绪激动会波及已包扎好的伤口。
花明羽:“你看这是什么?这可是你的字迹?”
桓媱看到纸条上的内容后,脸上浮起了狐疑之色。
花明羽:“那天我正是看到这张纸条才提早出门去考场等你的,你既然说是我叫你前去见面,那你也收到了这样的纸条吧?”
桓媱:“……”
桓媱沉默半晌,从匣子里取出一张纸条。上面的字迹确实是在模仿花明羽的语气,约她去考场见面。】
青隐意味深长地开口道:"受害者确实不知道凶手的想法呢。"语调里的讽刺意味,让空气都变得凝滞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