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乐教授的补考试卷静静躺在钢琴上，宋亚轩盯着那道附加题——改编宋父遗作《冬夜叙事曲》。刘耀文用铅笔在谱面空白处画了个问号："这个分子式C8H11NO2是什么？"
"多巴胺的化学式。"宋亚轩推了推眼镜，"但父亲从没学过化学..."
教授突然出现在琴房门口："发现彩蛋了？"他指着分子式下方模糊的字迹，"你父亲当年想用音乐模拟神经递质反应，我们实验室合作过。"
窗外雪粒扑打玻璃，宋亚轩的指尖悬在琴键上方。他突然弹出一段不和谐音程，正是父亲笔记里标注"多巴胺峰值"的段落。
乐谱盒夹层的信封已经泛黄。宋亚轩在图书馆最角落的座位拆开它，父亲的字迹因疼痛而扭曲：
**"亚轩，当你看到这封信，爸爸已经变成星星了。记得你说想学《野蜂飞舞》，其实那是我和你刘叔叔在医学院偷尸体时写的..."**
信纸突然被抽走。刘耀文瞪大眼睛："偷什么？"
两人对视三秒，同时冲向医学院档案室。
深夜的医学院走廊，应急灯把影子拉得鬼魅般长。档案管理员打着哈欠："1988年的解剖课伴奏乐队？确实有这回事。"
泛黄的校报照片上，年轻的宋父抱着键盘，刘父弹电吉他，站在解剖台旁演奏摇滚版《致爱丽丝》。
"说是能缓解学生紧张。"管理员指着照片角落，"这位林教授当时还负责踩效果器。"
宋亚轩的手机突然震动，母亲发来短信："你父亲总说，死亡是生命最美的和声。"
"不协和音抄袭"的传言在音乐论坛发酵时，刘耀文直接冲进星探公司。前台小姐还没来得及阻拦，他已经把U盘插进展示屏主机。
大屏幕开始播放对比视频：他们的原创曲目与所谓"被抄袭作品"的频谱分析图，像两条从未相交的平行线。
"要告我们？"刘耀文拍下律师名片，"这位是伯克利版权法教授，他等着接传票。"
转身时他撞翻了展示架，镶金边的相框摔得粉碎——里面是星探与评委的私下合影，日期正是全国大赛前夕。
圣诞夜的音乐厅座无虚席。宋亚轩在聚光灯下翻开父亲遗作，突然转向麦克风："这首歌献给所有解剖过青蛙的医学生。"
当钢琴声模拟出神经电流的噼啪声时，刘耀文用电吉他发出心电图般的蜂鸣。大屏幕同步投影着多巴胺分子式与脑电波图谱，后排的医学生开始跟着节奏打拍子。
最后一小节，宋亚轩加入《野蜂飞舞》的变奏。刘耀文突然扯断吉他弦，琴箱里飘出二十年前的解剖室照片——年轻的父亲们比着摇滚手势，背后黑板写着："音乐不死，灵魂不腐"。
散场后的后台，声乐教授递来两封推荐信："茱莉亚音乐学院现代音乐研究组，专门分析你们这种神经病。"
刘耀文正要用推荐信折纸飞机，宋亚轩突然按住他的手："等等。"他指向信封背面的邮戳——正是今天日期，却盖着三十年前的邮局章。
窗外飘起今年的最后一场雪。两人站在消防梯上分食一个汉堡，远处钟楼传来走调的《友谊地久天长》。刘耀文把冰凉的手指塞进宋亚轩口袋："明年..."
"明年我们去偷医学院的骨架。"宋亚轩咬了口汉堡，"给它弹《野蜂飞舞》。"
刘耀文大笑时呵出的白气，在月光下像一串飞向银河的音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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