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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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七点钟，戚至找到了酒吧的位置，拿着自己的东西走了进去。

进了酒吧，店里放着重金属乐，一进门就像热浪一样扑面而来。

酒吧里灯光昏暗，气氛高昂，空气中弥漫着尼古丁的味道。杯壁碰撞，半杯不知名洋酒倒入加冰威士忌里，剔透冰块起起伏伏，混酒瞬间溢出，和飞溅开来的酒液一起洒了出来。

在这家酒吧里，光顾的大多是洋面孔，偶遇华人的身影显得尤为稀少。戚至转过一个弯角，径直步入私密的包厢，推门瞬间，祁纪那一抹如阳光般灿烂的笑容便映入眼帘。

·戚至·“不好意思久等了。”

祁纪赶紧摆手否认道。

·祁纪·“我也才到一会儿。”

祁纪把自己旁边的椅子往外一抻，示意戚至坐下。

·刘耀文·“小至你什么时候回国?我送你。”

戚至顺着声音望过去，惊讶地发现刘耀文竟然也在。他们之间的交集，若即若离，仅限于工作上的点头之交，这让他的出现平添了几分意外。

戚至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拒绝的意思。

·戚至·“不用了，我订了直达鹿海市的机票。”

刘耀文听了后，也没再多说什么。

祁纪察觉到空气中微妙的凝滞，她轻轻咳了两声，打破沉默。她从精美的包装盒中取出几瓶博翠酒，晶莹的液体在琥珀色的玻璃瓶中摇曳生辉。她贴心地为每一位斟满醇厚的酒香霎时弥漫，如同丝绒般柔滑地抚过每个人的神经。

·祁纪·“我特地从家取来的博翠，咱们今晚不醉不归!”

戚至来柏林这么多年，还是不太习惯喝洋酒，她跟着喝了口，黑醋栗的味道在口腔中瞬间蔓延开。

随着几位外国朋友纷纷举杯致意，酒液轻碰间，那股淡淡的不舍之情已悄然弥漫开来。每一张脸庞上都写满了对戚至离去的留恋。戚至用流利的德语向他们解释，自己的离开是必然的。她逐一上前，与在场的每一个人拥抱。

单纯喝酒没意思，祁纪红着脸提议玩真心活大冒险的游戏。

戚至拿她没办法，也参与了游戏。

未曾料想，开局瞬息，戚至便成为了首个输者。

她手指轻轻摩望着杯子的边缘，轻轻地抿了口酒，喉咙里的烈性液体让身体微微颤抖。

·戚至·“真心话。”

祁纪有些微醺，她倾斜着身子，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题时她微醺的笑容在脸上挂着，眼神却是朦胧懒洋洋的。

接着，她听见祁纪问自己。

·祁纪·“用一个词语来形容你的初恋。”

戚至心口一震，心跳猛然强烈起来。

她有一瞬间出了神，拿在手里的威士忌杯不知道什么时候洒出了一点酒，酒在了戚至的衣服上她自己都不知道。

她感受到自己的胸腔内肆虐的激荡，仿佛要将整个身体都吞噬。

初恋啊。

戚至的第一反应是，初恋就如智齿一样。

就算强行拔掉，那个位置也会空一辈子。

隐秘的酸涩的疼痛的。

他的身影不知何时已悄然占据脑海，无论怎样试图摆脱，那熟悉的轮廓却愈发清晰，仿佛烙印般深深镌刻在意识深处，令人无法逃避。

戚至沉默了许久，眉头微蹙，仿佛在脑海中翻找着无数词汇。最后，她也只用了一句话概括了他。

·戚至·“他就该什么都值得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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