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知客厅里有监控,于是我去调了监控。
监控里面显示正对着监控的大姐是自爆的。
七秒后,背对着监控的二哥凭空消失。
按照我在房间时的推测,那时候已经有客人到来了,但是监控里只有我大姐和二哥。
这不合常理,就像我还在梦里面一样。
或者我是又被小姑催眠了吗?
他们是对上次的“实验”还不满足,想要继续以我家人之难测试我的情感表达吗?
做这种事情有什么意义?
换句话说,这对“他们”有什么利益?
家庭医生来了。他对地上的尸体没有什么反应,直直奔向我。
看来在我盯着监控发愣的时候,月黎已经对医生说了大概情况。
我受的都是些小伤,无非就是一些小口子和淤青。
【椎骨都不疼了。好得挺快。】
月黎叫完医生后换了一次性拖鞋又走进来,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在大姐(的尸体)的正常社交距离(1.2-2米)内。
【他不害怕吗?他好像比你还镇定。】
我镇定吗?一点也不啊。
我问在一部老年手机上打字的月黎:“不报警吗?”
“报……了,会有人来处理。”
“都半小时了。”出警这么慢吗?罪犯早就跑远了吧。
他瞅了一眼站在血泊中的我:“你就不能换个位置站吗?”
“对查凶手有影响吗?”
他摸摸下巴:“那倒没有。”
我上前了一步,俯视着这个放松地坐在我家沙发上的青年:“你知道凶手是谁。”
不然他不会不在意我此刻对于现场的破坏。
“啊,我知道凶手是谁吗?”
他不甚在意地重复了一遍,把肯定句变成了疑问句。
自己的未婚妻都死在面前了,还是一副漠不关心的态度。
我不爽地瞪着他。
他一点也不配与大姐相提并论。
【若是松娇嫁给他,还不如死了干净。】
我揪了一下脸颊上的肉,想什么呢。
不管是不是被催眠了,我都不能啥也不干陷入被动的境地。
至少得通知我的小姑,让这个“知情人”爆一些情报。
我把监控视频截取关键内容后发了过去,几分钟后,电话打了过来。
我接了,开门见山道:“小姑,大姐蹊跷地死了,二哥也失踪了。”
那头的呼吸声断了一秒,小姑的声音温婉如常:“待在家里不要出去,我马上回来。”
家里也不安全啊,尸体都坏端端地摆在那边呢。
“哦,大姐的未婚夫也在现场。”
“……月家?”小姑像是松了口气:“你待在他身边别动,我马上回来。”
小姑好像认定了,月家在这场戏中扮演了“好人”的角色。
这是为什么呢?
在过去的半个小时内,月黎和我都没有将刚刚的事与她说。
【松穆雪的消息什么时候这么不灵通啦?】
我的思绪很乱,在脑海深处把各种可能性都猜了一遍。
有依据的猜测应该算是推理吧。
正想着,月黎站起身往外走。
“你要去哪?”小姑让我跟着这位。
我的亲人出事了,怀疑对象也是我的亲人,但现在的我别无选择,只能暂时性听从小姑的“指令”。
如果这件事是在现实中发生的,已经是灵异事件了,超出了我的认知范畴。
如果这件事在我催眠的梦境中,现在我必须和这个提供信息的关键“NPC”寸步不离,才能推动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