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密室里,空气沉闷得像一潭死水,霉味儿混杂着药草的苦涩,直往鼻子里钻。
我蜷缩在角落的草席上,身上裹着厚厚的绷带,伤口处隐隐作痛,像是有一群蚂蚁在啃噬。
聂明玦那一掌,可真够狠的。
我苦笑一声,抬手摸了摸胸口,那里还残留着他掌风的灼热。
他竟然真的信了金光瑶的鬼话,信我会私通温狗!
我用力闭上眼睛,胸腔里翻涌着苦涩和愤怒。
明明…明明我们曾经……算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咳咳…”我忍不住咳嗽了几声,喉咙火辣辣的疼。
该死的,这伤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
我挣扎着坐起身,借着微弱的光线,看向手中的纸条。
那娟秀的小字,像是一根刺,扎在我的心上。
“小心蓝氏”…蓝氏?
泽芜君?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我努力回忆着那天在金麟台发生的一切,金光瑶那虚伪的笑容,蓝曦臣那探究的眼神…难道,他们真的有什么阴谋?
我的脑子乱成一团麻,像是有一百只蜜蜂在嗡嗡作响。
与此同时,清河聂氏。
聂明玦烦躁地在书房里来回踱步,手中的霸下嗡嗡作响,仿佛感受到了主人的不安。
那张纸条,那娟秀的字迹,像是一根刺,扎在他的心头。
棠儿…她怎么会写下这样的字条?
难道…她真的背叛了他?
“大哥,字迹鉴定结果出来了。”蓝曦臣的声音温润如玉,却像是一道惊雷,在聂明玦耳边炸响。
“如何?”聂明玦猛地转身,眼神凌厉如刀。
蓝曦臣将手中的报告递给他,语气沉重:“字迹并非刘姑娘亲笔,且纸张上的温氏标记也有伪造的痕迹。”
聂明玦一把夺过报告,仔细查看,脸色越来越阴沉。
果然,棠儿是被冤枉的!
他猛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发出一声巨响。
“金光瑶!你好大的胆子!”
他心中的怒火,如同火山喷发,恨不得立刻将金光瑶碎尸万段。
与此同时,金光瑶正悠闲地品着茶,嘴角挂着一丝阴冷的笑容。
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聂明玦和蓝曦臣越是调查,就越是会落入他的圈套。
“二哥,聂氏那边有什么动静?”
一个黑衣人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后,低声禀报:“聂明玦和蓝曦臣已经开始怀疑你了,他们正在四处搜集你勾结温氏残党的证据。”
金光瑶冷笑一声,”
他放下茶杯,缓缓起身,走到窗边,俯视着金麟台的繁华景象。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聂明玦,蓝曦臣,你们就慢慢玩吧,我等着看你们自投罗网。”
隐蔽的密室里,我接到了聂怀桑派人送来的消息:聂明玦已经开始怀疑金光瑶,并且正在着手调查。
我的心,猛地一跳,像是有一道光,照进了黑暗的深渊。
希望…难道真的还有希望吗?
我紧紧握着手中的纸条,心中默默祈祷:聂大哥,你一定要查明真相,还我一个清白!
金麟台,书房。
“大哥,这是怀桑刚刚送来的消息。”蓝曦臣将一封信递给聂明玦。
聂明玦拆开信,仔细阅读,脸色越来越凝重。
信中,聂怀桑列举了金光瑶勾结温氏残党的种种证据,以及他暗中操控聂氏的种种迹象。
“金光瑶!我绝不会放过你!”聂明玦咬牙切齿,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
他猛地站起身,对蓝曦臣说道:“泽芜君,我们立刻出发,前往……”
他话音未落,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聂氏弟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宗主!不好了!温氏残党……”
我的心,猛地一沉,预感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温氏残党…怎么了?”
密室里,药草的苦味儿依旧挥之不去,我捂着隐隐作痛的胸口,心却跳得厉害。
聂大哥开始调查了!
他一定会发现真相的!
我仿佛看到了一线曙光,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
“温氏残党…袭击了清河周边的村庄!”那弟子上气不接下气,脸色煞白,“手段残忍,死伤惨重!”
聂明玦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霸下的刀鸣声嗡嗡作响,仿佛一头即将暴怒的凶兽。
该死!
又是这种卑鄙的伎俩!
他猛地转头看向蓝曦臣:“泽芜君,此事蹊跷,我必须回去处理。”他心里清楚,这是金光瑶的调虎离山之计,可他不能坐视不管,那些无辜的百姓…
金麟台上,金光瑶站在窗边,手里摇晃着盛满美酒的夜光杯,鲜红的酒液映着他阴冷的笑脸。
一切都如他所料,聂明玦果然中计了!
他轻抿一口酒,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聂明玦啊聂明玦,你终究还是太嫩了。”他仿佛已经看到了聂明玦焦头烂额的样子,内心一阵快意。
“二哥,下一步…”黑衣人躬身请示。
金光瑶摆摆手,“不急,好戏才刚刚开始…”他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目光投向远方,仿佛透过重重楼宇,看到了我藏身的密室。
我猛地打了个寒颤,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窗外,夜色深沉,寒风呼啸,树影婆娑,仿佛无数鬼魅在张牙舞爪。
一个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密室门口……“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