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宴抱着醉成烂泥的霓月跨过朱漆门槛时,檐角铜铃正巧被夜风撞出串颤音。怀中小娘子突然睁眼,揪住他玉冠上的东珠大喊。
霓月"宴哥哥头上长月亮了!"
东方宴"阿月,松手。"
太子殿下温声诱哄。
—揽月阁—
东方宴叹息着将人按在贵妃榻上,霓月却鲤鱼打挺翻坐起来。
霓月"本公主要看胸口碎大石!"
说着就去扒他衣襟,金线蟒纹扣子噼里啪啦崩落满地。
霓月扑腾着要去抓东方宴的衣襟,罗袜勾住东方宴腰间双鱼佩。两人齐齐栽进软枕堆,她忽然捧着太子的脸嘟囔。
霓月"宴哥哥有...有两个鼻子!"
一向沉稳内敛的太子,此刻却也无法安定心神,只能由着她随意摆弄。
那双平日里冷静自持的眼眸,如今竟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仿佛内心深处的某种情绪正在悄然蔓延。
不,是早已生根发芽了。
东方宴“阿月?”
他的指尖微微颤动,却终究没有抬手阻止,只是任凭她的动作牵引着自己的思绪,陷入一种前所未有的复杂境地。
—老槐树下—
霓月正踮脚往枝桠系红绸,东方盛抱着剑倚在树干上。
东方盛"笨手笨脚,系个结要半柱香?"
霓月"你行你来!"
她转身将红绸甩向他眉梢,少年偏头躲过,发丝扫过她腕间禁步,金铃在夕照里晃出碎金。
他抬手系结的刹那,衣袖滑落露出腕间红绳——正是曾经被她扯断的许愿绳,断处新续了缕青丝。
霓月"你何时信这些..."
话音未落,槐花簌簌落了满肩。
东方盛突然撑臂将她困在树干间,树皮粗砺的纹路硌得她后腰发烫。
东方盛"等明日你滚回清朝,我可算是清静了。"
霓月"是吗?"
她屈膝顶向他腰间,绣鞋却陷进松软春泥。东方盛下意识揽住她后腰。
东方盛"当心摔成瘸子。"
霓月“你就等我走了偷着想我吧!”
霓月并未察觉到此刻两人的姿势有多么微妙。东方盛的喉咙滚动了一下。
眼底泛起丝丝缕缕别样的情愫,如同微风拂过湖面,荡起层层难以平复的波澜。
——
鎏金蟠龙烛台将大殿映得通明,霓月盘腿坐在皇后身侧的紫檀软垫上,赤金步摇随着她晃悠的脚尖叮当作响。
霓月把青玉箸往翡翠碗上一敲。
"月丫头愈发没规矩。"皇帝佯怒摔箸,眼底却漾着笑纹。
皇后笑着摘下九翟冠上的东珠,随手系在霓月腰间禁步:"你母妃当年也爱这般敲碗催菜。"
东方宴"尝尝这个。"
东方宴执银刀片下烤乳鸽最嫩的翅尖。
东方盛拿过侍从手中的玉壶春,斟酒时袖摆拂过霓月的发丝。
东方盛"某些人沾酒就疯,还是饮梅子露罢。"
听到这话,霓月瞬间想起那日醉酒发酒疯的场景,非要缠着东方宴要月亮。
而东方宴只是勾唇笑了一下,冲她挑了挑眉。
"盛儿近日倒知疼人。"皇后指尖轻点他泛红的耳尖,少年猛地呛酒。
霓月“盛哥哥藏着掖着,莫不是偷藏了什么好东西!”
当她把不爱的芫荽挑进他碗中时,少年嘴上骂着"麻烦精",却就着酒吞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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