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默的车停在废弃工厂外，雨刮器还在机械地摆动。他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发颤，U盘在掌心硌出一道红印。
铁门被踢开时发出刺耳的吱呀声。陈明坐在生锈的钢架床上，手里捧着一本破旧的《追忆似水年华》。书页泛黄，边角卷起，像是被反复翻阅过无数次。
"来了？"他头也不抬，钢笔在扉页上沙沙作响，"坐。"
林默站在原地没动。他的目光扫过四周，墙上斑驳的霉斑像是一团团扭曲的面孔。远处传来老鼠跑动的窸窣声。
陈明终于抬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你手里的东西，和我这本有什么区别？"
"你篡改了我的记忆。"林默的声音有些发涩。
"我们只是删除了不该存在的覆盖层。"陈明合上书，露出里面夹着的一张照片。大学时期，两人坐在图书馆窗边对弈围棋，窗外飘落的梧桐叶正好落在棋盘中央。
天花板上的铁皮被风吹得晃动，发出滋啦的声响，像是数据被擦除的声音。
"我是林默。"他咬牙说。
"你确定自己说的是母语吗？"陈明突然贴近，在他耳边低语，"Помнишь, как мы учились читать？"
林默猛地后退一步。这不是一句简单的俄语问候，而是他们小时候一起学认字时说过的话。
"为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要回来了。"陈明的表情变得严肃，"既见未来，为何不还。"
林默觉得胸口一阵闷痛。他想起重生那天的画面，自己站在天台上，下面是一片喧嚣的人群。他说过什么？他说要让抄袭者身败名裂。
可如果...如果那些记忆都不是真的呢？
与此同时，苏晚坐在办公室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边缘。周雨晴离开已经很久了，但她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你以为他在追真相？其实他只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她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是林默的消息。【"我见过周雨晴了。"】
手指悬在屏幕上，却迟迟没有按下。她想起上周三在咖啡店见到的那个女人，灰风衣领口露出一小段红色线头。
还有昨夜，林默修改文章时突然冒出一句俄语。当时她以为是他太累了，现在想来...
她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机倒扣在桌上。玻璃窗上的雨滴不断滑落，像是一串串未落的泪珠。
林默回到车上，车载蓝牙突然自动连接了一个设备。他迅速断开连接，一把扯掉耳机，然后低头检查副驾驶座椅下面。
果然——一个微型监听器，贴在座椅底部，藏得极好。
他盯着那个东西，脸色一点点沉下来。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动的手？不只是车，可能家里、办公室...
他闭了闭眼，把监听器塞进口袋，重新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
雨更大了。
车载导航突然弹出提示："您常去的场所里没有这个地址呢。"
"胡说。"他低声说，输入"城东精神病院"。
导航沉默了几秒，然后显示："为您推荐以下地点：1. 城南老工业区 2. 市立图书馆古籍修复室..."
他皱眉，反复尝试输入，结果都一样。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加密信息。
表面是乱码的"你的记忆不是你的记忆"，实际用俄罗斯方块消除行数重组后显示"查找1987年莫斯科脑科医院档案"。
林默握紧方向盘，眼神逐渐冰冷。
苏晚坐在办公室里，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冷白灯光下闪烁。她突然摘下戒指，又戴上，如此反复三次。
助理进来续水时，她开口："放回去，按她说的，我要看完整个过程。"
茶杯边缘的口红印还清晰可见，像是一道未愈的伤口。
她想起刚才周雨晴说的话："你以为他在追真相？其实他只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她一直以为林默是因为被背叛才变得冷漠。可如果...如果他本来就是如此？
她打开手机，找到一条未发送的草稿短信："如果他不是真的...我们需要做DNA检测吗。"
手指悬在发送键上，最终还是删除了。
林默一边开车，一边翻看U盘里的其他文件。录音文件里有一段对话。
"……林默已经上钩了。"
"很好。"
"接下来怎么办？"
"按计划来。"
"万一他发现真相..."
"那就让他去死。"
林默手一抖，方向盘差点歪了。他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放下，握紧方向盘。
他必须冷静。
他需要证据。
他需要时间。
他需要...一个突破口。
车载音响突然发出轻微的电流声。林默猛地抬头，眼神凌厉地扫向副驾驶座椅下方。
他迅速解开安全带，弯腰伸手摸到一个金属片状的物体。手指一扯，微型监听器被他攥在掌心。
黑色塑料外壳，背面贴着双面胶，藏得极好。
他盯着那个东西，脸色一点点沉下来。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动的手？不只是车。可能家里、办公室...
他闭了闭眼，把监听器塞进口袋，重新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
雨更大了。
林默的车驶离厂房时，陈明站在二楼缺口处，看着他的背影轻笑："游戏该换人玩了。"
他打开手机相册最新照片，画面里赫然是五分钟后林默将要收到的加密信息原始手写稿，日期标注却是三天后。
与此同时，苏晚将订婚戒摘下又戴上反复三次。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默。那个她以为了解的男人，现在却让她感到陌生。
她想起林默最近的变化。眼神更冷了。说话也更狠了。连动作都带着一股压抑的戾气。
她以为他是被逼到绝境，才会变成这样。
可如果...如果他本来就是如此？
林默打开U盘里的第一个文档。屏幕亮起，标题清晰可见：《林默，你才是抄袭者》
他盯着那个标题，眼神逐渐冰冷。
窗外雷声轰鸣，雨更大了。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低声说："看来，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林默把车停在城南老工业区的路口，雨刮器还在机械地摆动。他盯着导航屏幕，手指悬在键盘上方，又尝试输入一遍"城东精神病院"。
这次连提示都没有了。
车载音响突然响起，播放的是他手机里最近一次通话录音："……苏晚，你真的觉得我能相信他吗？"
他瞳孔骤然收缩。这是昨天夜里，他在书房低声和律师通话的内容。
后视镜映出他脖颈后的旧伤疤，隐隐发烫。
"胡说。"他咬牙说，按下音量键。
音响却继续播放下一段录音："……林默已经上钩了。很好。接下来怎么办？按计划来。万一他发现真相…那就让他去死。"
雨更大了。
林默猛地扯开副驾驶座椅下方的装饰板，手指摸到一个金属片状的物体。监听器背面贴着双面胶，藏得极好。
他盯着那个东西，脸色一点点沉下来。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动的手？
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加密信息。
表面是乱码的"你的记忆不是你的记忆"，实际用俄罗斯方块消除行数重组后显示"查找1987年莫斯科脑科医院档案"。
他握紧方向盘，眼神逐渐冰冷。
车载蓝牙自动连接了一个设备。
他迅速断开连接，一把扯掉耳机，然后低头检查副驾驶座椅下面。
果然——又一个监听器，贴在座椅底部。
林默把两个监听器并排放在掌心，金属外壳在车内灯光下泛着冷光。他闭了闭眼，把它们塞进口袋，重新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
雨刮器发出刺耳的噪音。
他打开U盘里的第一个文档。屏幕亮起，标题清晰可见：《林默，你才是抄袭者》
窗外雷声轰鸣，雨更大了。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低声说："看来，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车载导航突然弹出提示："为您推荐以下地点：1. 城南老工业区 2. 市立图书馆古籍修复室..."
林默握着方向盘的手指微微发颤，U盘在掌心硌出一道红印。
陈明坐在生锈的钢架床上，手里捧着一本破旧的《追忆似水年华》。书页泛黄，边角卷起，像是被反复翻阅过无数次。
"来了？"他头也不抬，钢笔在扉页上沙沙作响，"坐。"
林默站在原地没动。他的目光扫过四周，墙上斑驳的霉斑像是一团团扭曲的面孔。远处传来老鼠跑动的窸窣声。
陈明终于抬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你手里的东西，和我这本有什么区别？"
"你篡改了我的记忆。"林默的声音有些发涩。
"我们只是删除了不该存在的覆盖层。"陈明合上书，露出里面夹着的一张照片。大学时期，两人坐在图书馆窗边对弈围棋，窗外飘落的梧桐叶正好落在棋盘中央。
天花板上的铁皮被风吹得晃动，发出滋啦的声响，像是数据被擦除的声音。
"我是林默。"他咬牙说。
"你确定自己说的是母语吗？"陈明突然贴近，在他耳边低语，"Помнишь, как мы учились читать？"
林默猛地后退一步。这不是一句简单的俄语问候，而是他们小时候一起学认字时说过的话。
"为什么..."他的声音有些哽咽，"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你要回来了。"陈明的表情变得严肃，"既见未来，为何不还。"
林默觉得胸口一阵闷痛。他想起重生那天的画面，自己站在天台上，下面是一片喧嚣的人群。他说过什么？他说要让抄袭者身败名裂。
可如果...如果那些记忆都不是真的呢？
与此同时，苏晚坐在办公室里，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咖啡杯边缘。周雨晴离开已经很久了，但她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
"你以为他在追真相？其实他只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她低头看着手机，屏幕上是林默的消息。【"我见过周雨晴了。"】
手指悬在屏幕上，却迟迟没有按下。她想起上周三在咖啡店见到的那个女人，灰风衣领口露出一小段红色线头。
还有昨夜，林默修改文章时突然冒出一句俄语。当时她以为是他太累了，现在想来...
她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机倒扣在桌上。玻璃窗上的雨滴不断滑落，像是一串串未落的泪珠。
林默回到车上，车载蓝牙突然自动连接了一个设备。他迅速断开连接，一把扯掉耳机，然后低头检查副驾驶座椅下面。
果然——一个微型监听器，贴在座椅底部，藏得极好。
他盯着那个东西，脸色一点点沉下来。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动的手？不只是车，可能家里、办公室...
他闭了闭眼，把监听器塞进口袋，重新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
雨更大了。
车载导航突然弹出提示："您常去的场所里没有这个地址呢。"
"胡说。"他低声说，输入"城东精神病院"。
导航沉默了几秒，然后显示："为您推荐以下地点：1. 城南老工业区 2. 市立图书馆古籍修复室..."
他皱眉，反复尝试输入，结果都一样。
就在这时，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加密信息。
表面是乱码的"你的记忆不是你的记忆"，实际用俄罗斯方块消除行数重组后显示"查找1987年莫斯科脑科医院档案"。
林默握紧方向盘，眼神逐渐冰冷。
苏晚坐在办公室里，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冷白灯光下闪烁。她突然摘下戒指，又戴上，如此反复三次。
助理进来续水时，她开口："放回去，按她说的，我要看完整个过程。"
茶杯边缘的口红印还清晰可见，像是一道未愈的伤口。
她想起刚才周雨晴说的话："你以为他在追真相？其实他只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她一直以为林默是因为被背叛才变得冷漠。可如果...如果他本来就是如此？
她打开手机，找到一条未发送的草稿短信："如果他不是真的...我们需要做DNA检测吗。"
手指悬在发送键上，最终还是删除了。
林默一边开车，一边翻看U盘里的其他文件。录音文件里有一段对话。
"……林默已经上钩了。"
"很好。"
"接下来怎么办？"
"按计划来。"
"万一他发现真相..."
"那就让他去死。"
林默手一抖，方向盘差点歪了。他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放下，握紧方向盘。
他必须冷静。
他需要证据。
他需要时间。
他需要...一个突破口。
车载音响突然发出轻微的电流声。林默猛地抬头，眼神凌厉地扫向副驾驶座椅下方。
他迅速解开安全带，弯腰伸手摸到一个金属片状的物体。手指一扯，微型监听器被他攥在掌心。
黑色塑料外壳，背面贴着双面胶，藏得极好。
他盯着那个东西，脸色一点点沉下来。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动的手？不只是车。可能家里、办公室...
他闭了闭眼，把监听器塞进口袋，重新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
雨更大了。
林默的车驶离厂房时，陈明站在二楼缺口处，看着他的背影轻笑："游戏该换人玩了。"
他打开手机相册最新照片，画面里赫然是五分钟后林默将要收到的加密信息原始手写稿，日期标注却是三天后。
与此同时，苏晚将订婚戒摘下又戴上反复三次。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默。那个她以为了解的男人，现在却让她感到陌生。
她想起林默最近的变化。眼神更冷了。说话也更狠了。连动作都带着一股压抑的戾气。
她以为他是被逼到绝境，才会变成这样。
可如果...如果他本来就是如此？
林默打开U盘里的第一个文档。屏幕亮起，标题清晰可见：《林默，你才是抄袭者》
他盯着那个标题，眼神逐渐冰冷。
窗外雷声轰鸣，雨更大了。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低声说："看来，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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