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下。
林默把车停在巷口，没熄火。后视镜里映出他苍白的脸，还有握着U盘的那只手——指节泛白，像是要把那枚小小的金属片捏碎。
他低头看了眼手机，密码框还开着。0729。
这个数字在他脑子里转了无数遍。
不是日期。是提示。
他咬了咬牙，手指快速敲击屏幕。输入“0729”——林默和周雨晴初识那天的日期。
进度条开始滚动。
他屏住呼吸。
几秒后，锁打开了。
U盘里有三个文件夹：【录音】【文档】【照片】。
林默点开文档，第一个标题跳出来：
《林默，你才是抄袭者》。
他瞳孔猛地一缩，心跳快得像是要跳出喉咙。
手指悬在触控板上，迟迟不敢点进去。
“不可能……”他喃喃道，“这不可能。”
可越是这么说，越觉得胸口发闷。
他深吸一口气，点了下去。
第一张图片，是一张亲笔签名页的照片。
林默自己的字迹，写在一本旧书的扉页上。
“致周雨晴——感谢你为我做的这一切。林默。”
他眼前一阵发黑。
这不是他的字。
可太像了。
像是照着他的笔迹临摹出来的，每一个转折、每一笔拉长，都精准得可怕。
他强迫自己继续往下翻。
第二张图，是两份小说手稿的对比截图。
左边是他的成名作《风声》，右边是一本冷门网文，发布日期比他早半年。
内容几乎一样。
连标点符号都对得上。
他盯着屏幕，手心全是汗。
“……”
他忽然想起一件事。
那年他刚出道，周雨晴帮他整理资料，有时候会用他的电脑打字。
她学过书法，模仿字迹对她来说，不难。
可……动机呢？
为什么？
他脑子里嗡嗡作响，像是有人拿着锤子在敲他的太阳穴。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手指按着太阳穴，试图理清思路。
就在这时，车载蓝牙自动连接了一个设备。
林默猛地睁开眼。
蓝牙耳机里传来轻微的电流声。
他迅速断开连接，一把扯掉耳机，然后低头检查副驾驶座椅下面。
果然——
一个微型监听器，贴在座椅底部，藏得极好。
他脸色沉了下来。
他们早就动手了。
不只是车，可能家里、办公室……
他不敢往下想。
他拔掉监听器，塞进口袋，发动车子，缓缓驶离巷口。
雨更大了。
苏晚坐在办公室里，手里端着咖啡，却一口没喝。
周雨晴坐在对面，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听说你最近都没看他的小说了。”她轻声说。
苏晚没说话。
她确实没看。
自从上周三在咖啡店见到那个女人，她就开始犹豫。
那个穿灰风衣的女人，和周雨晴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
她当时没在意。
可现在回想起来，有些细节让她心里发凉。
比如——那个女人的风衣领口，露出一小段红色的线头。
那是假缝线。
说明那件风衣是临时换上的。
也就是说，周雨晴早在那时候就在监视她。
“你觉得他还是那个林默吗？”周雨晴的声音又响起来，带着几分蛊惑，“他已经失控了。”
苏晚终于抬头看她：“你在说什么？”
周雨晴轻轻摇头：“他查的东西，都是我让他查的。”
苏晚眉头皱紧：“什么意思？”
“我只是想看看，他到底能走多远。”周雨晴语气平静，“你以为他在追真相？其实他只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你说什么？”苏晚声音低了几分。
“你觉得他现在眼里还有你吗？”周雨晴靠在沙发上，目光意味深长，“他只想着复仇，只想毁掉所有挡在他路上的人。”
苏晚沉默了。
她想起林默这几天的变化。
他的眼神更冷了。
说话也更狠了。
连动作都带着一股压抑的戾气。
她以为他是被逼到绝境，才会变成这样。
可如果……
如果他本来就是如此？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低声问。
周雨晴笑了：“我只是提醒你，别被他骗了。”
苏晚没有回答。
她只是低头看着咖啡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
林默正驾车绕路前往安全地点。
他一边开车，一边翻看U盘里的其他文件。
录音文件里有一段对话。
“……林默已经上钩了。”
“很好。”
“接下来怎么办？”
“按计划来。”
“万一他发现真相……”
“那就让他去死。”
林默手一抖，方向盘差点歪了。
他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放下，握紧方向盘。
他必须冷静。
他需要证据。
他需要时间。
他需要……一个突破口。
他想到一个人。
陈明。
那个曾经是他最好的朋友，如今却是害他最惨的人。
如果U盘里的内容是真的，那陈明一定知道些什么。
他加快车速，往城南驶去。
而与此同时，苏晚正从办公室走出来。
周雨晴已经离开。
她的助理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怎么了？”苏晚问。
“林先生刚才发来消息。”助理小声说，“他说他已经见过周总监了。”
苏晚愣了一下。
她没有回。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是林默的消息。
【“我见过周雨晴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机倒扣在桌上。
林默打开U盘里的第一个文档。
屏幕亮起，标题清晰可见：
《林默，你才是抄袭者》。
他盯着那个标题，眼神逐渐冰冷。
窗外雷声轰鸣，雨更大了。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低声说：
“看来，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未完待续]林默的手指在触控板上停顿了足足三秒。
屏幕上的字迹像是一把刀，缓缓划开了他记忆里最深的那道裂缝。那不是他的签名——不，不该是。可它太像了，像是有人彻夜临摹过他的笔迹，在每一个转折处都精准复刻了他的习惯性停顿和轻微的拖尾。
他忽然感到胃部一阵抽搐，像是被人猛地掐住喉咙，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他点开文档里的第二张图片。
两份手稿的对比截图铺满屏幕，左边是他当年的成名作《风声》，右边那本冷门小说的发布时间，比《风声》早了整整半年。
标点符号都对得上。
“……”
他咬住后槽牙，喉结剧烈滚动了一下。
车载音响突然发出轻微的电流声。
林默猛地抬头，眼神凌厉地扫向副驾驶座椅下方。
他迅速解开安全带，弯腰伸手摸到一个金属片状的物体。手指一扯，微型监听器被他攥在掌心。黑色塑料外壳，背面贴着双面胶，藏得极好。
他盯着那个东西，脸色一点点沉下来。
他们从什么时候开始动的手？
不只是车。可能家里、办公室……
他闭了闭眼，把监听器塞进口袋，重新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
雨更大了。
苏晚没说话。
她只是低头看着咖啡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杯壁已经有点凉了，水汽凝结成细小的珠子，顺着她的指腹往下滚。
周雨晴靠在沙发上，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
“你以为他在追真相？”她的声音轻柔，却像一根针，慢慢扎进苏晚的神经，“其实他只是被人牵着鼻子走。”
“你说什么？”苏晚终于抬头看她，语气低了些。
周雨晴轻轻摇头：“他查的东西，都是我让他查的。”
“什么意思？”苏晚皱眉。
“我只是想看看，他到底能走多远。”周雨晴语气平静，“你知道吗？他已经失控了。他以为他在掌控一切，其实只是别人计划里的一颗棋。”
苏晚沉默了。
她想起林默这几天的变化。
眼神更冷了。
说话也更狠了。
连动作都带着一股压抑的戾气。
她以为他是被逼到绝境，才会变成这样。
可如果……如果他本来就是如此？
“你到底想说什么？”她低声问。
周雨晴笑了：“我只是提醒你，别被他骗了。”
苏晚没有回答。
她只是低头看着咖啡杯，心里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硌住了，隐隐作痛。
林默一边开车，一边翻看U盘里的其他文件。
录音文件里有一段对话。
“……林默已经上钩了。”
“很好。”
“接下来怎么办？”
“按计划来。”
“万一他发现真相……”
“那就让他去死。”
林默手一抖，方向盘差点歪了。
他深吸一口气，把手机放下，握紧方向盘。
他必须冷静。
他需要证据。
他需要时间。
他需要……一个突破口。
他想到一个人。
陈明。
那个曾经是他最好的朋友，如今却是害他最惨的人。
如果U盘里的内容是真的，那陈明一定知道些什么。
他加快车速，往城南驶去。
而与此同时，苏晚正从办公室走出来。
周雨晴已经离开。
她的助理站在门口，欲言又止。
“怎么了？”苏晚问。
“林先生刚才发来消息。”助理小声说，“他说他已经见过周总监了。”
苏晚愣了一下。
她没有回。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
她低头看了眼手机，屏幕上是林默的消息。
【“我见过周雨晴了。”】
她轻轻叹了口气，把手机倒扣在桌上。
林默打开U盘里的第一个文档。
屏幕亮起，标题清晰可见：
《林默，你才是抄袭者》
他盯着那个标题，眼神逐渐冰冷。
窗外雷声轰鸣，雨更大了。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低声说：
“看来，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