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瑞与严兮在查办案件时,严兮假扮成一名从四川远道而来的盐商,特意寻到了杭州首屈一指的盐商。他操着一口地道的四川官话,朗声道:“老子是从四川来的,和你们算是同行儿。我这儿也有点上等货,想跟你换一换。所以嘛,咱们来做笔买卖!”说着,他掏出事先备好的银两,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悦,“我们那边虽说有盐,可是嘞,不知哪个瓜娃子弄来了比我们便宜的盐,搞得老子心里头很不巴适。所以,我打算从你们这儿买些便宜盐巴儿,回头再让那帮龟儿子晓得,老子也不是好惹的!”
这边的掌柜的见他出手阔绰,锦衣华服。但是却面色犯难。因为《大清利律》不可跨省贩盐。若是如此便是严惩。然而那三十万两的银票的确是也是诱人的很贪念的趋势下他下定决心说:你等着,我去找我们当家。您稍作休息。又叫人上了一壶雨后龙井。
严兮目送他离去,随后四下打量起这盐庄,然而无论怎样仔细搜寻,都未能发现任何蛛丝马迹。就在他一筹莫展之际,一堵墙映入眼帘,显得格外古怪。以严兮锐利的目光,几乎立刻察觉到那后面似乎隐藏着什么——极可能是个密室。他凝神注视着墙壁,思绪翻涌,仿若要看穿其背后的秘密。就在这时,一道轻微的脚步声打破了沉寂。一个三十几岁的男子缓步走出,中等身材,带着典型的南方人轮廓。他的眉宇间透着几分精明与算计,俨然一副商贾之相,令人不由得心生警惕。
严兮与他细细交涉了一番,最终拍板决定购入一百斤盐,并安排运往四川。这之前,她已与明锐暗中敲定好路线。除此之外,她还花费了十万两白银,成功买到了一份珍贵的盐引。离开盐庄时,她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那堵略显斑驳的高墙,才转身返回客栈。而另一边,明锐也在盐商与盐官之间周旋得游刃有余。他故意装出一副被贿赂收买的样子,言语间迎合着那些人的心思,暗地里却将他们的底细摸了个七七八八。直到夜深人静,他才悄然返回客栈。刚推门而入,便迎上了严兮炽热的目光——她显然已经等候多时。“如何?”她急切地问道,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紧张和期待。
明瑞点头,与严兮对视一眼,两人默契地达成共识:在行动之前,必须先见一见傅恒。于是二人快马加鞭,一路疾驰出城,直至十里外才勒住缰绳。傅恒见到风尘仆仆赶来的儿子和严兮,又细细查看了他们搜罗到的证据,不禁长叹一声:“后生可谓,真是青出于蓝啊。”三人围坐商议,决定先拟一道折子呈递朝廷,再以此为据采取下一步行动。与此同时,他们将证据以六百里加急送往京城,确保万无一失。
京城的皇帝刚收到消息,便立刻传召永琪与永成。二人虽心中疑惑,却也不敢有丝毫怠慢。燕兮见状,连忙起身服侍永琪更衣。她抬眼看向永琪,只见他面色苍白,眉宇间透着疲惫,不由得心头一紧,神色忧虑地低声道:“你的病尚未根治,这几日又时常熬夜批阅奏折,身子如何吃得消?如今你脸色这般难看,皇阿玛却还如此折腾你,真让人忧心。”
永琪却淡淡地说:福晋医术了得。有福晋我怎么会有事呢?
燕兮白了他一眼,转身朝妆台走去。她打开一只精致的木盒,取出一个绣工细腻的香囊,递给他,语气淡然却透着几分关切:“这里面放了些黄芪、沉香和薄荷之类的药材,你带着。今晚被你这么一折腾,我反正也睡不着。等会儿我去小厨房炖些冰糖燕窝,你回来时正好吃。”永琪听罢,感激地点点头,旋即离开了房间。燕兮披上一件外衣,缓步走向厨房,亲自煮起了燕窝。待将盛满燕窝的银吊子放在炉火上温着后,她才拖着略微疲惫的步伐回到屋内。然而,就在跨进门的瞬间,她的脚下一软,仿佛所有的力气都被抽空,眼前骤然一黑,整个人便无声地倒在了地上。
燕兮悠悠转醒时,芷兰已守在身旁。她猛然坐起身,急切地问道:“芷兰,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爷可回来了?燕窝……燕窝怕是凉了吧?”话音未落,她便扬声唤道:“茯苓、明月,快去把燕窝热上,等着爷回来!”芷兰轻轻按住她的肩膀,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姐姐,依我看,最该进补的人可是你。姐姐,你有孕了。”
燕兮难以置信地望向芷兰,只见芷兰神情平静,丝毫没有说谎的痕迹。她下意识地抬起手为自己诊脉,指下传来如珠走盘般的跳动,强健而有力——的确是喜脉无疑。燕兮心头一震,仿佛置身梦境,喜悦如涓涓细流悄然漫上心头,将她整个人笼罩在一片温暖与恍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