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破晓的时候，李洁睁开了眼，身旁的位置已经空了。王高远总是这样，不打招呼就离开…
她赤脚走到窗前，正好看见那辆黑色奥迪悄无声息地驶出小区。这个时间，保安在打盹，监控摄像头也刚好在例行维护——都是她提前安排好的，她起身走进浴室…
浴室的镜子映出她锁骨上的红痕。李洁皱了皱眉，拿起遮瑕膏仔细涂抹。这些痕迹必须全部掩盖，特别是在那个"丈夫"面前。
餐厅里，李洁身着一件淡色丝绸睡衣，两条光滑雪白的大腿露在外边，她正小口啜饮着黑咖啡，听见客房传来动静。
张磊揉着眼睛走出来，头发乱得像鸡窝。看见她时，他明显愣了一下，随后某个开始有了反应。
"咕咚"——吞咽口水的声音在安静的餐厅里格外刺耳。
李洁放下咖啡杯，指甲在杯沿敲出清脆的声响。男人果然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连这种乡下土包子也不例外。
"去洗漱。"她冷声道，看着张磊弓着腰逃进浴室，嘴角浮起一丝讥讽。
等水声响起，李洁从抽屉取出早已拟好的协议。西餐厅是她洗钱的工具之一，挂在这个傻小子名下再合适不过。他老实、木讷，没背景，简直是完美的傀儡。
"坐。"当张磊再次出现时，她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男孩湿漉漉的头发还在滴水，洗发水的味道飘过来。李洁下意识往后靠了靠，却看见他露出一副难过的表情。
真麻烦。她在心里翻了个白眼，直接切入正题：" 既然我们是名义上的夫妻，那么你必须得有一个身份，我在市里有一家西餐厅，你挂个名，表面上你是老板，实际上，我每个月给你6000块的工资，怎么样？”李洁说道。
张磊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这种单纯的贪婪反而让李洁松了口气——明码标价的交易最让人安心。
"什么都不用做？"他小心翼翼地问。
"你倒是想做什么？"李洁嗤笑一声，"有专业经理人打理，你突然插手只会坏事。"
她起身去拿合同，经过张磊身边时，余光瞥见他裤裆仍然鼓鼓囊囊的。一个恶作剧的念头突然冒出来——她伸出脚尖，轻轻碰了碰他的大腿。
"啊！"张磊像触电一样跳起来，整张脸涨得通红。
李洁愣住了。这种青涩反应...该不会是？
"雏儿？"她脱口而出。
男孩低着头，耳尖红得能滴血，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李洁眯起眼睛。这个意外发现让她临时改变了计划。某些有特殊癖好的人，对这种"稀有品种"可是愿意一掷千金。
"你的第一次我买了，"她迅速计算着利益，"给你十万。"
张磊猛地抬头，眼睛里突然有了光："现在吗？"
这个蠢问题让李洁笑出了声。"想得美。"她转身走向书房，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节奏，"留着它，等我通知。"
关门时，她看到张磊往浴室走去。李洁摇摇头，拨通了小丽的电话。
"再查查张磊的底细，特别是...情感经历。"
挂断电话，李洁打开电脑。屏幕上是一份加密名单——某会所的"特殊服务"客户资料。她的指尖在几个名字上徘徊，最终停在一个代号"收藏家"的条目上。
这个发现或许能换来更大的筹码。
下午的网球约会是个幌子。李洁开车绕了三圈确认没人跟踪，才拐进一家私人疗养院。顶层套房里，江高远正在等她。
"新婚生活如何？"男人捏着她的下巴问。
李洁熟练地换上妩媚笑容："当然是想着您呀。"她主动解开运动短裙的系带，"那个乡下小子？连我手指都不敢碰。"
当江高远压上来时，李洁望着天花板上的吊灯，想起张磊今早那个羞赧的表情。奇怪的是，这种时候她通常都在盘算仕途，今天却总走神。
从疗养院出来已是黄昏。李洁在车里补了妆，确保身上没有残留任何痕迹。回家路上，她鬼使神差地停在一家男装店前。
"最新款的西装，185尺码。"她对店员说，又指了指橱窗里的腕表，"这个也包起来。"
等红灯时，李洁看着副驾驶上的购物袋，对自己突如其来的慷慨感到困惑。或许是那小子今早的反应太像...太像当年的自己。
第一次被江高远叫去酒店时，她也是那样手足无措。
家里黑着灯。李洁打开门，发现张磊不在。茶几上留着字条："去小区散步，十点前回。"
她突然有些烦躁。虽然协议写明互不干涉，但这种失控感还是令她不快。李洁拨通电话，听见提示音在卧室响起——张磊没带手机。
书房的监控屏幕亮起来。她的电脑有整个小区的监控权限，李洁调出小区里面的摄像头，很快在长椅上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张磊正和一个穿服务员制服的女孩说话，两人挨得很近。女孩笑得花枝乱颤，时不时碰碰他的胳膊。
李洁的指甲陷进掌心。她花大价钱买的"藏品"，怎么能让别人染指？
当张磊推门回家时。李洁坐在客厅，电视开着静音。
"玩得开心吗？"她头也不回地问。
“就在小区随便走走。”
"陈记早点的小芹，23岁，在这里打工三年了。"李洁转过身。
张磊僵在门口："就、就是偶遇..."
看见张磊瞬间惨白的脸色，"怎么，很惊讶我查她？"
"我们没什么..."
"当然没什么。"李洁起身逼近他，"毕竟我们的协议里写得清清楚楚——你的第一次属于我。"
她故意贴得很近，香水味笼罩着张磊。看着男孩急促起伏的胸膛，李洁突然意识到这个游戏的危险性。太近了，近到能听见彼此的心跳。
"三个月。"她后退一步，恢复冷静，"三个月后如果我还没安排，你可以找女朋友。"
张磊如蒙大赦地点头。这种顺从本该让李洁满意，可不知为何，她心里窜起一股无名火。
"现在，去洗澡。"她厉声道，"你身上有别人香水的味道。"
凌晨一点，李洁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手机亮起，是王高远发来的消息："叶雯下个月回国，他喜欢'干净'的男孩。"
李洁盯着这条信息看了很久，突然听见门外有动静。她随即起床，走出房间查看，厨房里，张磊正在喝水。月光透过窗户，在他赤裸的上身镀了一层银边。
年轻紧实的肌肉线条，与王高远松弛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
张磊发现她时吓得呛了水，水珠顺着下巴滴到胸膛。在月光下，他像一尊希腊雕塑，散发着原始的生命力。
"李、李科长..."他慌乱地找毛巾。
"叫我名字。"李洁说，自己也不明白为何突然改口。
"李...洁。"张磊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这一刻的静谧让李洁恍惚。如果没有那些交易，如果他们真是夫妻...
手机再次震动。王高远的第二条消息："记得准备'礼物'"。
现实如冷水浇下。李洁深吸一口气："过段时间有个局，你跟我去。"
"啊？好..."
"到时候穿正式点。"她转身前又补充道，"洗完澡来我房间。"
看着张磊瞬间瞪大的眼睛，李洁恶劣地笑了："别想太多，只是量尺寸订西装。"
关上门，李洁滑坐在地上。她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不敢相信刚才的失态。二十岁之后，她就再没被荷尔蒙左右过判断。
可今晚，某个瞬间，她差点忘了这场婚姻的本质。
是交易，是筹码，是她仕途上的垫脚石。
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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