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斜斜地穿透帝丹小学1年B班的玻璃窗，尘埃在光束中缓缓浮动。小林澄子老师牵着"毛利兰子"的手走向讲台时，教室里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小兰下意识攥紧了改小的校服下摆——这是新一翻箱倒柜找出的童年旧衣，领口还留着可笑的恐龙刺绣，此刻却让她莫名安心。
"这位是毛利兰子同学，因为父母在国外工作，暂时寄住在工藤家。"
最后一排的灰原哀微微挑眉，而坐在窗边的步美突然捏皱了素描本——上面全是某个戴眼镜男孩的侧脸速写。小兰的目光扫过教室，在新一身上短暂停留。他正用课本挡着脸，阳光穿过书页在课桌上投下一小片晃动的光斑，那是他们约定的安全信号。
"她和工藤君好像啊..."元太的嘀咕引发一阵骚动。
步美"啪"地合上素描本，铅笔断成两截。
午休时分的屋顶天台弥漫着初秋的燥热。小兰被三个女生围在护栏边，步美攥着裙摆的手指关节发白："工藤君早上给你带了便当对不对？他从来不吃学校午餐的！"
小兰想起今早新一硬塞给她的便当盒——三明治切成歪歪扭扭的心形，煎蛋下面压着张纸条：【别吃食堂，可能有药】。她正想解释，突然瞥见教师入口处闪过金属反光。
一个穿保洁服的女人正举着手机，镜头焦点分明是对准了......
"新一！"
小兰扑向步美的瞬间，麻醉针擦过她扬起的发梢。女人咒骂着逃离时，与新一擦肩而过的刹那，他清晰看见她手腕内侧的乌鸦纹身——与命案现场纸屑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医务室的消毒水气味刺鼻而冰冷。新一反锁房门时，小兰正用牙齿撕开纱布包装。她右臂的擦伤渗着血珠，在雪白肌肤上划出刺目的红线。
"别动。"他夺过纱布时碰到她的指尖，两人同时像触电般缩回手。
当碘伏棉签触碰伤口的刹那，小兰倒吸冷气的声音让新一手指发颤。他鬼使神差地低头，嘴唇轻触伤口上方完好的皮肤，温热的吐息激起一片战栗。
"小时候发烧..."新一的声音闷在两人相贴的肌肤间，"妈妈总这样测体温..."
小兰突然用左手捧起他的脸。七岁的手太小，勉强盖住他半边脸颊。他们鼻尖相距不过十厘米，她在对方瞳孔里看见自己缩小的倒影："工藤新一，你熬夜调查了？"
门锁转动的声音惊醒了这诡异的静谧。灰原哀举着平板电脑闯进来，画面定格在保洁员发送邮件的瞬间——收件人栏赫然显示着：[Vermouth@blackorg]
"三个窃听器。"灰原的视线扫过两人交握的手，"以及这个。"
她放大监控截图，乌鸦纹身旁露出一枚银色徽章，上面刻着"APTX-4896"的字样。小兰感到新一的手突然收紧，他衬衫第二颗纽扣在她掌心留下深深的压痕。
步美的哭声从走廊传来："工藤君在吗？我有急事..."
混乱中，小兰的嘴唇擦过新一滚动的喉结。他僵在原地，听见自己血液轰鸣的声音盖过了门外的喧闹，盖过了组织的威胁，盖过了理智最后的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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