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e】番外篇：威尼斯

【one】番外篇：威尼斯

说在一切之前：作者满足自己大脑产物，主要写给自己看，不喜勿喷，恶语伤人心，不喜欢清自己直接退出谢谢！！！谢谢支持和喜欢💗

PS：一见钟情和预谋已久

——————————引言——————————

「克制美学F国G × 浪漫主义Z国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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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然站在威尼斯双年展的一个窗户前，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左手无名指上的白金戒指——那是三天前卢卡斯在圣马可广场为他戴上的。五月的阳光洒在外面运河上，形成金色的涟漪。远处，贡多拉船夫的歌声随着水波荡漾而来。

"季先生，"一位戴着圆框眼镜的策展人走近，"评审团十分钟后宣布结果，请到主展厅就座。"

季然点头感谢，目光却扫视着人群寻找那个熟悉的身影。卢卡斯说要去取他的素描参展证书，已经离开了近半小时。自从《边界》系列入选本届双年展，卢卡斯比季然还要兴奋，几乎成了他的私人助理、翻译和导游。

主展厅内已经座无虚席。季然在指定的艺术家区域坐下，身旁是空着的卢卡斯。他再次查看手机，没有新消息。评审团主席走上台，开始用意大利语、英语和法语轮流致辞。季然只听懂了一半，但"特别提名"和"季然"这两个词清晰地传入耳中。

掌声雷动，周围的人向他投来祝贺的目光和微笑。季然机械地起身致意，眼睛仍在搜寻卢卡斯。这么重要的时刻，他不可能缺席。除非...

"抱歉我迟到了。"熟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卢卡斯挤进座位，灰蓝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看来我没错过最重要的部分。"

季然抓住他的手："你去哪了？我得了特别提名！"

"我知道，"卢卡斯神秘地微笑，"我有个惊喜给你。"

颁奖仪式结束后，人群涌向季然表示祝贺。卢卡斯站在一旁，耐心地等待他应付完所有采访和寒暄。两小时后，当最后一位策展人离开，季然终于能喘口气，走向一直等待的卢卡斯。

"到底是什么惊喜这么重要，让你错过我的颁奖？"季然半真半假地抱怨。

卢卡斯牵起他的手："跟我来。"

他们穿过迷宫般的威尼斯小巷，跨过数座小桥，最终来到一条僻静的运河边。那里停着一艘装饰华丽的贡多拉，船尾站着一位年长的船夫，向卢卡斯点头致意。

"这是..."

"我们的初次y会，"卢卡斯轻声说，"巴黎塞纳河游船的威尼斯版本。"

季然的心跳加速。几年前，他们刚认识不久，卢卡斯曾带他乘坐巴黎的观光游船，两人在船尾偷偷接w，被其他游客善意地起哄。那是季然第一次感受到，原来I 情可以如此轻盈快乐。

贡多拉缓缓驶入运河，夕阳将两岸古老的建筑染成金色。卢卡斯从座位下取出一个野餐篮，里面是威尼斯特色的小食和一瓶起泡酒。

"敬我的明星，"卢卡斯倒了两杯酒，"和他的特别提名。"

酒杯相碰，季然抿了一口，突然注意到卢卡斯无名指上与他配对的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这枚戒指戴在他们手上才三天，却已经像是身体的一部分。

"评审团怎么说？"卢卡斯问道，手指轻轻f过季然的手背。

"他们说《边界》系列'用镜头融合了文化裂痕'，"季然摇头，仍觉得不可思议，"《艺术论坛》想买下那张广场lian 人做封面。"

卢卡斯骄傲地微笑："我早就知道你会震撼世界。"

贡多拉转过一个弯，突然，季然看到了他——父亲季淮山站在前方的小桥上，正低头查看地图。他穿着惯常的中山装，银灰色的鬓角一丝不苟，在威尼斯的人群中显得格外醒目。

"爸？"季然惊讶地站起身，小船因此摇晃了一下。

季父抬头，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随即恢复平静。他举起手中的相机，对着贡多拉上的两人按下快门。

"他说要去佛罗伦萨看朋友，"卢卡斯在季然耳边低语，明显在憋笑，"显然迷路到了威尼斯。"

季然转向卢卡斯："你安排的？"

卢卡斯无辜地眨眼："我只是可能...不小心...把我们的行程表发给了他。"

贡多拉靠岸，季父走下小桥迎接他们。令季然惊讶的是，父亲主动用中文与卢卡斯交谈："你的素描展在哪里？听说很有中国画的韵味。"

卢卡斯流畅地回答："在圣马可广场附近，明天开幕。如果您有兴趣，我很荣幸为您做向导。"

季父点头，然后从口袋里取出一个小绒盒："这是给你们的。"

盒子里是一对玉佩，季然屏住呼吸——这是季家的传家宝，祖父留给父亲的，象征着家族的认可与祝福。

"爸..."季然的声音哽咽。

季父摆摆手，罕见地显得有些无措："你们...很好。"他看了看表，"我的车快到了，佛罗伦萨的朋友在等。"

卢卡斯迅速拦下一艘水上出租车，帮季父把行李搬上去。临别时，季父犹豫了一下，然后出人意料地拥抱了季然："为你骄傲，儿子。"

车辆驶远后，季然仍站在原地，紧握着那对玉佩。卢卡斯轻轻搂住他的肩膀："我们回酒店？"

季然点头，突然迫切地需要独处的空间，只有他和卢卡斯，没有观众，没有采访，没有突如其来的家人。

他们的酒店房间正对大运河，夕阳透过落地窗洒满整个空间。季然关上门，立刻将卢卡斯推到墙上，急切地w住他的c。这个触碰带着太多复杂的情绪——获奖的喜悦，父亲出现的震惊，传家宝带来的归属感...

"等等，"卢卡斯在w的间隙说，"先看这个。"

他从包里取出一本装帧精美的画册，封面上是烫金的《双城记》字样。翻开内页，季然屏住呼吸——这是卢卡斯过去一年创作的素描集，每一张都是季然在各种状态下的身影：在北京工作室专注拍摄的侧脸，在巴黎公寓阳台上喝咖啡的慵懒姿态，在威尼斯布展时皱眉思考的表情...最后一页是张新作，季然站在威尼斯窗前的背影，阳光为他镀上金边，标题是《我的边界》。

"下个月出版，"卢卡斯轻声说，"我们的编辑想同步推出你的《边界》摄影集和我的《双城记》素描集，作为配套系列。"

季然小心地抚摸那些线条，仿佛能通过纸张感受到卢卡斯作画时的目光。几年来，他们一直是彼此的缪斯和第一个观众，但将这些私人创作公之于众还是第一次。

"你把我画得太美了，"季然轻声说。

卢卡斯摇头："我只是画出了我看到的。"他指向那张季然工作的侧影，"看这里的专注，"又翻到喝咖啡的那张，"这里的放松，"最后停在威尼斯的背影，"这里的成就...这些都是真实的你。"

季然将画册轻轻放在床头，转身捧住卢卡斯的脸："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值得拥有你。"

卢卡斯微笑，灰蓝色的眼睛在暮色中深邃如海："你只需要做你自己。"

他们再次触碰，这次缓慢而深情。季然注意到对方无名指上的戒指在夕阳下闪烁——这个简单的圆环承载了太多承诺：巴黎和北京的双城生活，两个家庭的接纳，共同的艺术追求...

"我I 你，"季然这次用的是法语，"Je t'aime."

卢卡斯回应以中文："我l 你。"

几年让他们熟悉彼此的每一处。

季然仰头看见威尼斯的星星在窗外亮起。卢卡斯将脸埋在季然颈窝。

"我有个想法，"卢卡斯突然说，翻身将季然拥入怀中，"明年我们在上海办个联合展览怎么样？"

季然抬头："上海？"

"故事开始的地方，"卢卡斯微笑，"虽然当时我们还不认识。"

季然想起那张倒扣在卢卡斯书桌上的照片——年轻的卢卡斯站在复旦大学的校门前，笑容灿烂不设防。那时的他们还不知道，命运会用如此曲折的方式将他们带到彼此身边。

"好，"季然点头，手指描摹着卢卡斯的轮廓，"我们可以邀请朋友。"

卢卡斯把下巴放在他的发顶："完美的计划。"

窗外，威尼斯的灯火渐次亮起，贡多拉的歌声从远处飘来。季然靠在卢卡斯胸前，听着那熟悉的心跳。在这个水城的夜晚，两个跨越了距离、两种文化、无数偏见的灵魂，终于找到了最平静的港湾——彼此的臂弯。

[威尼斯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