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敏！”哈利和罗恩同时出声。
“怎么了？”赫敏不服气地抱起手臂，“这是个合理的问题！奇洛教授昨天还问起她呢。”
商悦枝的指尖在袖中轻轻摩挲着：“你很关心我的课表？”
“我只是觉得——”赫敏的声音突然变小，“……你很厉害，不希望你落下课程。”
罗恩瞪大眼睛：“赫敏！你居然承认有人比你厉害？”
“闭嘴，罗恩！”
哈利忍不住笑了起来。阳光落在他乱糟糟的黑发上，衬得那双绿眼睛格外明亮。
商悦枝看着他们斗嘴，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扬：“让让。”
三人下意识让开一条路。当她擦肩而过时，哈利突然低声说：“下次比赛……你可以来看。”
她没有回头，只是脚步微微一顿：“也许。”
走廊尽头，布雷斯·扎比尼不知何时靠在了石柱旁，灰眸中带着玩味：“和格兰芬多的小狮子们聊得挺开心？”
商悦枝径直从他身边走过：“你跟踪我？”
“巧合，毕竟没人想在斯莱特林听马尔福的长篇大论。”他懒洋洋地跟上她的步伐，“不过……你真的对魁地奇没兴趣？”
“没兴趣。”
“真遗憾。”布雷斯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加隆抛起又接住，“我本来还想赌你下次会站在哪边看台呢。”
阳光透过彩色玻璃窗，在他们脚下投下斑斓的光斑。
远处，格兰芬多三人的笑声隐约传来。
商悦枝的脚步未停，但她的声音很轻：“斯莱特林，利益至上。”
长廊尽头，橡木制的图书馆大门半掩着，透出温暖的烛光与羊皮纸的气息。
商悦枝的脚步在门前微微一顿，侧眸看向仍跟在身后的布雷斯。
“你要进去？”她问。
布雷斯轻笑一声，手指随意地拨弄着袖口的银扣：“不，我对在书堆里浪费时间没兴趣。”
他斜倚在门边的石柱上，灰眸里带着惯有的玩味，“不过你倒是很勤快——魔药课、变形课，现在又跑来图书馆。怎么，东方的小姐都这么刻苦？”
商悦枝没有回答，只是抬手推开了图书馆的大门。
商悦枝头也不回，“你可以走了。”
布雷斯笑了：“真伤人。”但他并没有纠缠，只是随手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金加隆抛给她，“赌你今天会是最晚离开图书馆的。”
“赌注太高。”她将加隆弹回去，“不值得。”
布雷斯接住硬币，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对你来说，什么才值得下注？”
商悦枝终于抬眼看他，黑眸如深潭：“秘密”
两人对视一瞬，布雷斯突然笑了：“那我改天再问。”
他转身离开，黑袍在阳光下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商悦枝的目光在他背影上停留片刻，随即进去找书。
阳光静静地移动着，书页翻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图书馆里格外清晰。商悦枝的羽毛笔在羊皮纸上写下几行笔记。
阳光渐渐西斜，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图书馆里的人越来越少，但她始终没有离开的意思。
直到平斯夫人开始点灯，用警告的眼神看向仅剩的几个学生时，商悦枝才合上书本。她将笔记收进袖中，起身离开。
走廊上已经点起了火把，摇曳的光影中，她的背影显得格外孤独。
明天是十一月初三……
娘亲的祭日…
如果永远都没有十一月初三该多好。
可惜世界上没有如果。
她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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