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是为了推动剧情,无不良引导🙏🏻
我又一次站在了这里。
这条街的尽头是那家蛋糕店,玻璃橱窗上贴着淡蓝色的窗花,在暮色中泛着微光。隔着一条马路,我仿佛还能闻到蛋糕烘焙的香气。
手指无意识的摩挲着口袋里的手机,屏幕上是你最后发来的那条短信。从那之后,再没收到过其他。
后来我发过去的信息前面都跟着一个红色感叹号。
蛋糕店的门被推开,风铃叮咚作响。我下意识地往阴影里躲了躲,却还是忍不住抬头。
不是你。
你早就离开了。
街边的梧桐树开始落叶,枯黄的叶片打着旋儿落在我的肩头。
我记得高中的时候,你总爱捡起完整的落叶,夹在书页里做成标本,说这样就能永远把秋天留住。
现在我的房间里还摆着你留下的那些落叶,边缘已经枯黄发脆,我把它们锁在了一个盒子里。
路灯次第亮起,在潮湿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数着地上的光斑,就像曾经数着你的睫毛。
以前总是嫌我太过专注地盯着你看,会红着脸别过头去。
那时的我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连这样的机会都成为奢望。
每次手机的突然震动,我几乎都是颤抖掏出来,结果都是垃圾短信。
我苦笑着一条条删除,然后又在通讯录里一次次点开你的名字,祈祷着打过去,希望你在某一天把我从黑名单中解放。
夜色渐深,我站在原地,看着自己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很长,就像这段没有尽头的等待。
街道上路灯一个接一个亮起,我转身离开。
但我知道,明天我依旧会来,因为除了等待,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没有你的生活。
……
“有人来看你了。”疗养院里的护士敲了敲门。
我停下手中的笔,叹了一口气,这是我为数不多在疗养院里意识清醒的日子,我想多写一些的,不知道这时候会是谁来找我。
我跟着护士一路到了大厅,看见那个穿着西装坐姿不正的人,无奈笑了,“你怎么来了?”
关逸最近很忙,眼底都有了淡淡的一圈青黑,只是他从来不告诉我工作上的事。
“最近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我真的感受了一下,然后回他:“其实还行。”我低着头抠了一下指甲,又放下。
“我在写信。”
关逸挑了挑眉,“想我给我打电话就行了,写什么信呐?”
我给了他一个白眼,语气不善:“疗养院不许使用手机,而且你不要自作多情。”
“啊好好好,我自作多情。”关逸摊手表示无奈,“那你是写给谁的?”
我说:“他。”
关逸的表情我都看在眼里,没什么变化。
他突然凑过来,用手掩着跟我说悄悄话。
“其实,我还不止把你带了过来,我把那盆枯枝也带过来了。”
我一开始没反应过来枯枝是什么,大概是这几个月吃药太频繁的后遗症,导致我思维迟缓。
我眉头紧锁,告诉他那不是枯枝,它没死。
“确实没死,我帮你找了一个养花的专家,你猜怎么着?”关逸贼惺惺的,一副不正经模样。
“它长出一截绿芽来了。”
我怔愣片刻,以为自己听觉出了问题,关逸又强调一遍,我才相信了。
这时候我才相信了。
这里荒芜寸草不生,后来你来这儿走了一遭,奇迹般万物生长,这里是我的心。*
……
我叫许远舟,出生在一个看似美好的家庭,我有一个很漂亮的母亲,事业有成的父亲。
童年时的记忆像一幅温暖的画卷,充满了欢声笑语,在我记事起,那是我最美好的日子。那时的我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
可是,命运总喜欢开玩笑,它在我最无忧无虑的时候,埋下了悲剧的种子。
父亲变了,那个让我曾经骑在肩头,带我去公园放风筝的人,突然变得陌生。
他开始酗酒,整夜不归,回到家时满身酒气,眼睛里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父亲的脾气越来越暴躁,一点小事就能让他大发雷霆。母亲试图劝他,却总是换来一顿责骂甚至殴打。
家里的气氛越来越压抑,曾经的温馨荡然无存。
他开始赌博,家里的积蓄一点点被掏空,母亲的笑容也一点点消失。她变得沉默寡言,眼神空洞,仿佛灵魂被抽离了身体。
后来,父亲死了。他在一次醉酒后跌倒在街头,再也没有醒来。
我以为这会是一个解脱,可事实并非如此。母亲的最后一丝理智似乎也随着父亲的离去而崩塌了。
她疯了。整天喃喃自语,时而哭时而笑,有时完全认不出我是谁。
我感到无比孤独,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了。
就在我最绝望的时候,苏逸辰出现了。
他像一束光,照进了我黑暗的生活。他温柔、体贴,总是能在我最需要的时候给我安慰。
那段日子是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时光。
可是我却越来越不对劲了,我变得易怒,变得寡言,变得越来越不像自己,甚至开始怀疑身边所有人。
于是我犯下了一个,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的滔天大错。
我怀疑苏逸辰夺走了我获得奖学金的资格,怀疑他一开始接近我就是为了这个,我疯了。
我把那间两人住过的出租屋砸了个遍,质疑苏逸辰对我的感情。
他离开了,大门被他狠狠地关上,我被锁在了黑暗里。
我在黑黑的房间里待了很久,从晚上枯坐到第二天早晨,当时我脑子里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想。
我早就该察觉的,毁掉的童年,不正常的父亲,不正常的母亲,不正常的我。
埋在深处的记忆汹涌而出,快要把我淹死。
每一根都是压死我的稻草。
我想,我是天煞孤星,害死了父亲,害死了母亲,还亲手推开了爱人。
我罪该万死。
……
“啪”。
钢笔笔尖断掉了,许远舟呆呆地看着那划出去的一杠,没什么反应。
墨水出闸似的一滴一滴落到信纸上,溅开的样子像极了眼泪。
窗外的阳光透过薄纱帘洒在桌面上,映得他的手指微微发亮。
发病来得毫无预兆,他松开钢笔,慢慢地弯下腰去,卧在地上蜷成一团,手心抓着心脏位置的病号服衣料,一条条褶皱很明显。
依旧是熟悉的胸口闷痛,呼吸不正常,手不受控的颤抖,只是这次不知道为什么。
许远舟的意识很清醒,他感受着那一阵阵躯体化反应,居然没有很疼很疼。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尖微微发麻,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在皮肤下扎刺,耳边有低低地嗡鸣声。
他重新坐起来,目光放在桌上的钢笔,他伸出手去,握住钢笔的手因用力而发白。
钢笔金属的尖端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他的脑海里涌出一种强烈的冲动。
“阿辰……阿辰……你的名字,是苏逸辰……”
他喃喃着,手中的钢笔尖已经抵在了胸口的皮肤上,手指微微用力,尖锐的刺痛感让他浑身一颤,但他却没有停下。
许远舟的眼神闪过疯狂,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从痛苦中被解救出来。
钢笔尖划破了皮肤,鲜血顺着鼻尖缓缓渗出,染红了他的手。
他颤抖着,一笔一划地在胸口上写下了一个名字——“苏逸辰”。
“阿辰……”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直到胸口传来一阵无法忍受的剧痛。
可是他像傻了一样,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了一丝苦涩的笑意。
最后,他的手无力地垂下去,钢笔“啪”一声掉在地上,混着他的血。
病房窗台上放着一盆玫瑰花,一阵风吹过,一片红色花瓣轻轻落到窗沿上,像是无声的叹息。
许远舟躺在地上,胸口的名字被鲜血染得模糊不清,他的眼神很平静。
阿辰。
我好想你。
『每想你一次,天上飘落一粒沙,从此形成了撒哈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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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来自周将《沙漠》
⭐️重点:无不良引导,大家不要学,一切都是为了剧情,顺便提一嘴,我写这篇《槐夏》,单纯是为了虐攻满足我的心理૮₍♡♡₎ა
然后就是这篇是走的感情,不走剧情的哦,所有里面有很多东西都是我脑子一抽莫名想出来的,对不上很正常,可以把每一章分开来看,不要深究哦
最后最后最后,感谢读到这里的各位大大的喜欢!!!⊹꙳ ˶˙ᵕ˙˶ ⊹꙳
希望你们天天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