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耀祖摔门的声音还在走廊回荡，我的手机又震动起来。又是一条匿名短信：
「他在监视你。程家别墅，今晚八点，带上塔台录音。」
我锁上屏幕，抬头发现程予安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安排一下，"我若无其事地说，"今晚我要去城东的公寓。"
程予安点头记下，睫毛在眼下投下一片阴影，看不出情绪。弹幕飘过：
【女配要去抓奸了？】
【小程知道什么了？】
【林副总肯定是去找程家的人了】
"下午三点董事会，主题是新项目立项。"程予安递给我一份文件，"按照惯例，林副总会反对您的所有提案。"
我翻开文件，是一个关于人工智能金融风险评估系统的提案，申请人赫然是程予安自己。
"你的项目？"我挑眉。
"挂名而已。"他语气平淡，"实际研发团队是宁氏科技部，我只是...按照您之前的要求，提供一些想法。"
弹幕突然增多：
【原主让小程做项目然后抢功劳？】
【不止呢，上次那个专利都被她占了】
【小程好惨，自己研发的东西连名都不能署】
我合上文件："下午你来做汇报。"
程予安的手指微微一顿："什么？"
"你的项目，你自己汇报。"我站起身，整理西装下摆，"怎么，没信心？"
他眼中闪过一丝我读不懂的光芒："董事会从不让外人发言。"
"那就让他们破例。"我走向门口，突然回头，"对了，把领带系好，我不喜欢邋遢的合作伙伴。"
"合作伙伴"四个字让程予安瞳孔微缩。弹幕炸了：
【女配这是要捧小程？】
【策略变了？从打压到扶持？】
【小心啊，腹黑小狗要上位了】
走出办公室，我压低声音对秘书说："查一下程予安过去半年的所有行踪记录，特别是他去见一个叫周默的心理医生的具体情况。"
秘书点头记下，我补充道："再帮我找一份十年前我父母空难的塔台录音，要原始版本。"
秘书脸色一变："宁总，那个录音被民航局封存了..."
"不管用什么方法。"我眯起眼睛，"天黑前我要看到它在我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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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董事会会议室气氛凝重。我坐在首位，程予安站在投影仪旁，西装笔挺，领带系得一丝不苟。
林耀祖果然第一个发难："让一个外人参与核心项目？宁总，这不符合章程！"
"程予安是宁氏特别顾问，不算外人。"我轻叩桌面，"何况，这个项目将为我们节省每年两千万的风控成本。"
几位董事交换眼神，明显心动了。
程予安的汇报简洁有力，数据详实。我注意到他讲解技术细节时，眼睛会微微发亮，手指在空中划出流畅的轨迹，与平时那副克制的模样判若两人。
弹幕飘过：
【工作状态的小程太帅了！】
【这才是真实的他吧】
【女配眼睛都看直了】
"技术上听起来不错，但由谁来保证安全性？"一位董事提问，"如果系统出错，责任在谁？"
我正要开口，程予安却抢先一步："责任当然在我。项目建议书第37页有详细的责任条款，我的所有专利和技术都愿意作为抵押。"
我惊讶地看了他一眼。弹幕解释：
【小程把自己所有知识产权都押上了】
【这是孤注一掷啊】
【就为了证明自己？】
林耀祖冷笑："你一个靠宁总养活的小白脸，有什么资格谈抵押？"
会议室瞬间安静。我看到程予安的手指捏紧了激光笔，骨节发白，但面上依然保持微笑。
"林副总，"我慢条斯理地说，"你上周五去了哪里？"
林耀祖脸色一变："什么？"
"上周五下午三点，你本该在深圳分公司视察，却出现在了城郊的翡翠别墅区。"我打开平板，调出一张照片投影在大屏幕上，"真巧，程晋远先生在那里有套别墅。"
照片上，林耀祖正走进一栋别墅，开门的人只露出半边脸，但与程予安有七分相似。
会议室一片哗然。程予安的表情瞬间凝固，目光死死盯着照片。
弹幕疯狂滚动：
【程晋远！小程的叔叔！】
【原著里害死女配父母的幕后黑手】
【完了完了要掉马了】
"我...我只是..."林耀祖额头冒出冷汗。
"只是去商量怎么架空我？"我站起身，环视各位董事，"在各位做决定前，不妨先看看邮箱里我刚发的材料。"
董事们纷纷打开手机，面色逐渐变得难看。我发给他们的，是林耀祖与程晋远往来的邮件截图，以及他挪用公款的证据。
"这个项目由程予安全权负责，谁有异议？"我冷声问。
无人应答。林耀祖面如死灰。
"散会。"我宣布，"林副总留下。"
人群散去后，林耀祖突然狞笑起来："宁微，你以为这样就赢了？你根本不知道程家和你父母死亡的真相！"
我心头一震，但表面不动声色："哦？那你告诉我。"
"去问你养的那条狗啊！"他看向程予安，眼中满是恶毒，"问问他，十年前他父亲临死前说了什么？问问他接近你是为了什么？"
程予安突然动了。他两步跨到林耀祖面前，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声音低沉危险："闭嘴。"
我从没见过这样的程予安——眼中燃烧着冰冷的怒火，像一头被激怒的狼。弹幕一片惊呼：
【黑化了！黑化了！】
【小程发怒好可怕】
【女配快跑！】
"够了。"我出声制止，"林耀祖，你被停职了。保安会监督你收拾办公室。"
程予安松开手，后退一步，又恢复了那副克制的模样，仿佛刚才的爆发只是幻觉。
林耀祖整了整领带，临走前阴森森地说："宁微，你会后悔的。程晋远手上还有你父母空难的完整录音，而你这条狗..."他瞥了眼程予安，"他知道的远比告诉你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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