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秘书送来了我要的塔台录音和一个U盘。"周医生的资料在里面，"她低声说，"程先生每周三下午都会去他的诊所，已经持续两年。"
我戴上耳机，点开录音文件。一开始是常规的起飞通讯，父亲沉稳的声音与塔台确认航线。然后突然插入一段杂音，接着是刺耳的警报声和混乱的喊叫。
"...不行！失控了！..."这是父亲的声音。
"...宁远山！你不得好死！..."一个陌生男声嘶吼着。
接着是43秒的空白噪音，然后录音戛然而止。
我浑身发冷。那个陌生男声，是程予安的父亲？
弹幕证实了我的猜测：
【果然是程父！】
【原著里程父和宁父同归于尽的】
【小程知道这段录音吗？】
我打开U盘里的文件，是程予安的心理诊疗记录。大部分内容被加密，但有一份诊断书清晰标注着："斯德哥尔摩综合征倾向——对施虐者产生依赖情感"。
门铃突然响起。我关掉文件，看到程予安站在门外，手里拿着车钥匙："您说要去城东公寓？"
"改计划了。"我站起身，"去翡翠别墅区。"
他瞳孔微缩："现在？"
"现在。"我拿起外套，"你开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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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别墅区在城郊半山，我们到达时已近八点。程予安一路沉默，手指不时敲打方向盘。
"你知道程晋远住哪栋吗？"我故意问。
他方向盘上的手紧了紧："不知道。"
弹幕飘过：【撒谎！】
我将车停在一处隐蔽位置，拿出手机调出秘书发来的定位："那跟我来。"
我们潜行至18号别墅外，透过落地窗能看到林耀祖正和一个中年男人交谈。那人侧脸与程予安极为相似，但眼神阴鸷，手里把玩着一份文件。
我打开手机录音功能，靠近窗户。
"...宁微已经起疑了，"林耀祖声音传来，"她今天在董事会提到了空难！"
程晋远冷笑："怕什么？当年的事死无对证。塔台录音关键部分已经销毁了。"
"但她要是查到资金流向..."
"那笔钱是通过瑞士账户转的，她查不到。"程晋远倒了杯酒，"再说，不是有你家小崽子在监视她吗？"
我猛地看向程予安。月光下，他的脸色惨白。
林耀祖嗤笑："那小畜生早就叛变了！今天在董事会，宁微明显在提拔他。"
"放心，他不敢背叛。"程晋远的声音冷酷，"他母亲的命在我手里。只要我停掉那家私立医院的资助，他妈妈立刻就会死。"
程予安的身体微微发抖，我下意识抓住了他的手腕。他手腕冰凉，脉搏跳得飞快。
"股东大会准备得怎么样？"林耀祖问。
程晋远笑着举起那份文件："加上你手上的5%，我们已经有宁氏23%的股份了。只要再拿到那小崽子代持的7%..."
我呼吸一滞。程予安手上有宁氏7%的股份？什么时候的事？
弹幕疯狂刷屏：
【卧槽卧槽大反转！】
【小程才是关键股东？】
【女配快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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