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安突然拉着我后退："有人来了。"
我们躲进树丛，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走进别墅。程予安倒吸一口冷气："周默？"
他的心理医生？我震惊地看着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与程晋远握手。
"药物准备好了吗？"程晋远问。
周默点头："足够让一个人'自然'死亡。但您答应过，不会伤害程予安。"
"当然，他是我侄子。"程晋远虚伪地笑着，"只要他乖乖交出股份，继续监视宁微..."
我再也听不下去，拉着程予安悄悄离开。回到车上，我们都沉默了很久。
"解释。"我终于开口。
程予安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发白："七年前我母亲车祸变成植物人，程晋远以治疗为要挟，让我接近你...获取信任，监视你的一举一动。"
"股份呢？"
"你...您去年生日那天喝醉了，签了一份股权赠与协议。"他声音越来越低，"但我从来没打算..."
我冷笑打断："斯德哥尔摩综合征？每周去见心理医生就为了这个？"
他猛地转头看我，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您看了我的诊疗记录？"
"不然呢？"我反问，"等你和程晋远联手搞垮宁氏？"
"我没有！"他第一次提高了声音，"周默一开始是程晋远安排的，但后来...他发现了我母亲的病历有问题。"
我皱眉："什么问题？"
"我母亲的车祸...不是意外。"程予安声音嘶哑，"刹车系统被人动了手脚。而那天，她本来要去找宁远山...找您父亲。"
我心头一震："你是说..."
"我不知道！"他痛苦地抓扯头发，"周默帮我查到的证据指向程晋远，但动机...我不确定..."
弹幕一片混乱：
【信息量太大了！】
【所以程晋远害了小程妈妈？】
【女配父母死亡真相呢？】
暴雨突然倾盆而下，敲打在车顶上如同鼓点。我做了个决定："去你母亲住的医院，现在。"
程予安震惊地看着我："什么？"
"如果程晋远控制着治疗，那我们就转移她。"我启动车子，"系好安全带。"
他愣了几秒，突然伸手按住我的方向盘："不行！医院全是程晋远的人，太危险了！"
"那就报警。"
"没有证据！"他声音嘶哑，"周默说那些病历证据还不足..."
我盯着他的眼睛："程予安，你站在哪一边？"
雨水顺着车窗滑落，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他沉默了很久，终于开口："您真的变了很多...从前的宁微不会问这个问题，她只会命令。"
"回答我。"
他忽然笑了，那笑容让他整个人鲜活起来："如果我说，从您取消我账户监控那天起，我就已经叛变了...您信吗？"
暴雨如注，车内的空气却莫名燥热。我伸手擦掉他脸上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的水痕："证明给我看。"
弹幕炸裂：
【啊啊啊这是表白吗？】
【女配太会了！】
【暴雨夜逃亡！下一章快安排！】
程予安深吸一口气，从钱包深处取出一枚微型U盘："过去两年我收集的所有程晋远违法证据，包括他操纵宁氏股价、洗钱的记录。"
我接过U盘，我们的手指在黑暗中短暂相触，他的指尖滚烫。
"还有一个地方，让我带你去看真正的'塔台录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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