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予安瞳孔骤缩，像是从未想过这个角度。弹幕飘过：
【女配一针见血】
【周默果然有问题】
【小程被PUA实锤】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他惨白的脸。雷声轰鸣中，他突然转身走向衣柜，取出一套干净衣服递给我："请先换这个，我去煮姜茶。"
我接过衣服，触手柔软，是件宽大的灰色卫衣和运动裤，明显是他的尺寸。等我换好出来，程予安已经端着两杯冒着热气的姜茶站在窗前。
雨势渐小，城市的灯光在雨幕中晕染开来。他递给我一杯茶，我们的手指在杯沿短暂相触，他的指尖冰凉。
"接下来怎么办？"他问。
我抿了口茶，辛辣的姜味直冲鼻腔："先确保你母亲安全，然后查B7实验室。"
他握杯子的手紧了紧："程晋远在医院安排了人，强行转移太危险。"
"那就智取。"我拿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李院长，我是宁微。关于程夫人的特殊治疗方案，我想亲自和主治医生谈谈...对，现在。"
程予安震惊地看着我："您认识康和医院的院长？"
"我捐过一栋楼。"我轻描淡写地说，挂断电话，"李院长会安排值班医生'失误'关闭生命维持系统报警器，我们有15分钟时间转移你母亲。"
弹幕一片惊呼：
【女配太帅了！】
【随手捐楼可还行】
【小程好感度+10086】
程予安的眼圈突然红了。他放下杯子，双手微微发抖："为什么...帮我们？"
"别自作多情。"我移开视线，"程晋远用你母亲要挟你，你被要挟就会背叛我。这只是自我保护。"
他忽然笑了，那个笑容让他整个人鲜活起来："宁微，您撒谎的时候，右眼会比左眼多眨一次。"
"胡说八道！"我下意识摸了下眼睛，随即意识到被耍了。
程予安笑得更深，眼尾泛起细小的纹路。这是我第一次见他真心实意的笑，像是冰封的湖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露出下面流动的活水。
弹幕疯狂刷屏：
【啊啊啊小程笑了！】
【女配被反撩了！】
【这什么神仙互动】
"走吧。"我放下杯子，掩饰突如其来的心跳加速，"再晚医院就真停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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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和医院VIP病房区安静得可怕。我们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和假工作证，推着空轮椅顺利通过了保安——多亏李院长的事先安排。
程予安母亲的病房在走廊尽头。推开门，我看到一个瘦弱的女人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各种管子。尽管岁月和病痛摧残了她的容颜，但仍能看出她曾经是个美人。
程予安快步走到床前，轻抚母亲的脸颊，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妈，我来接您了。"
他熟练地检查各种仪器，开始拔管。我站在门口把风，突然听到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
"有人来了。"我低声警告。
程予安动作一顿："值班护士应该被李院长调开了才对。"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当机立断："你继续，我去引开他们。"
"太危险了！"
我没理会他的抗议，径直走出病房，顺手带上门。走廊那头，两个穿保安制服的男人正挨个检查病房。
"你们在干什么？"我用命令式的口吻问道，"这里是VIP病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其中一个保安皱眉："医生，我们接到报警说有人要偷病人..."
"荒谬！"我厉声打断，"我正在查房，你们这样会惊扰病人！出示你们的证件！"
两个保安面面相觑，显然被我的气势震住了。就在他们犹豫的瞬间，我身后病房的门开了，程予安推着轮椅出来，轮椅上坐着一个裹着毯子、戴着口罩和帽子的女人。
"张医生，3床病人突发低血糖，"程予安镇定地说，"需要立刻送急诊科。"
我立刻会意："我陪你们去。你们两个，"我指向保安，"守在这里，不许任何人进入18床病房！"
保安下意识立正："是，医生！"
弹幕一片欢呼：
【配合太默契了！】
【女配演技爆表】
【小程临危不乱】
我们顺利进入电梯，程予安按下地下二层的按钮。电梯门关上的刹那，他长舒一口气，后背的衬衫已经被汗水浸透。
"急诊科在一楼。"我提醒道。
"不去急诊，"他调整着母亲歪斜的帽子，"地下二层有救护车专用通道，李院长安排的车在那里等。"
我挑眉："你连这个都计划好了？"
"只是备选方案之一。"他嘴角微扬，"和您学的。"
电梯到达地下二层，门一开，我们却同时僵住了——周默站在电梯外，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六目相对，空气瞬间凝固。
"...予安？"周默先开口，目光从我们滑稽的装扮移到轮椅上昏迷的女人，"你真的来了..."
程予安下意识挡在母亲面前："周医生，请让开。"
周默没动，反而上前一步："程晋远猜到你会来转移你母亲，他让我..."
我迅速挡在程予安前面："周医生，你递给程晋远的'药物'是什么？"
周默一愣："你怎么知道..."
"回答我！"
"是...是脑死亡证明，"周默苦笑，"伪造的。程晋远等不及了，他想逼予安就范。"
程予安倒吸一口冷气："什么？"
"我一直在收集证据。"周默递出手中的文件袋，"这是你母亲当年车祸的真相，还有程晋远这些年所有违法记录。我本来打算今晚联系你..."
"为什么帮我们？"我警惕地问，没有接文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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