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沉,夜幕悄然降临,病房里却亮着柔和的灯光。少年缓缓睁开眼睛,意识从混沌中挣脱出来,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天花板和空气中淡淡的消毒水味道。男子坐在一旁,见少年醒来,神情骤然紧绷,语气急促地开口询问。在确认少年只是因饥饿而苏醒后,他长舒了一口气,眉间的忧虑稍稍散去。随后,男子站起身,轻声说道要出去买碗拉面回来,仿佛这简单的举动能为此刻的冷清增添几分暖意。
待男人回来时,少年早已按捺不住,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男人望着他那副狼吞虎咽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宠溺与责备:“以后还玩不玩强制play了?”少年闻言,只是默默摇了摇头,动作微微一顿,却依旧专注于眼前的餐食,仿佛在掩饰某种不自觉流露的情绪。
那少年终于吃完,一抹嘴,这才发现站在一旁的姐姐,不禁开口道:“腻咋来了?”张婉双手抱胸,毫不客气地回怼:“老娘可是你俩的亲姐姐,这地方老娘凭什么不能来!”语调中带着几分霸气与不容置疑的意味。
“c”
少年只吐出一个字,便紧接着追问张婉:“老不死那边如何?合同签了没?”而那位被称为张婉的姐姐,故作无奈地轻咳几声,眼角似有泪光闪过:“咳咳咳……他嫌弃我,他说,区区一个女人不配继承他的遗产……嘤嘤嘤……”然而,少年显然并未被她的表演所打动:“你就没对他做点什么?”张婉假意抹泪,声音里透着几分委屈:“我这般委婉,怎可能对他做什么?你连自己的亲姐姐都不信了吗?”少年语气坚决,丝毫不为所动:“我不信。你小时候差点把我钓树上打死,还面不改色地跟父母说是我自己摔的。我要是信你,我就不是你弟弟,而是你孙子。”
听到这里,那女人微微调整了下表情,语气里带着几分冷嘲:"我记得旁边有个电熨斗,顺手就糊他脸上了。那家伙为了活命,吱哇乱叫个不停,表现得倒是挺活泼,怎么看都不像个脑子有病的人。"一旁始终沉默的男人这时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低沉地说:"通常真脑子有毛病的人,都不会承认自己有问题。"
“你这番话倒合我意,走吧,明天去看看,顺便好好招待一番,孝敬孝敬这个亲爹。”女人故意在“亲爹”二字上咬重了音,戏谑之意溢于言表。其余两人虽未言语,但那片刻的沉默却已然流露出默认的态度。
而今天,疗养院的门口停靠着两辆奢华的劳斯莱斯,静谧中透着一丝不寻常。女人低头整理了下衣襟,神情淡然却带着些许玩世不恭的样子,随后迈开步伐,径直踏入大门。紧随其后,另一辆车的车门悄然打开,两名男子相继步下。其中那名少年身着一袭白色西服,修长挺拔的身形在日光下尤为醒目。而那一头如月光倾泻般的银白长发,更让他整个人仿佛镀上了一层柔和又耀眼的辉芒,令人难以移开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