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瑾视角——
我叫萧瑾,字韵时,母亲是云幕,在一次饥荒中我们与父亲走散,不久后,母亲也饿死了。
那时我九岁,流离失所,是被我舅舅找到并收养的。
舅舅二十一岁,仍旧孤身一人,除我以外无亲无故,每礼拜所得的银两也极为微薄。然而,他却在之后毅然又收留了两个与我境遇相似的孩子。
我十二岁时,有一天舅舅正带着我去赶集。回家的路上,我们看到了一个晕倒的孩子。
他浑身是血,痛苦地蜷缩着。
我们将他带回家,在他醒过来时我们看见了他血肉模糊的双眼——瞎了。
他没有名字,也不记得自己几岁。
舅舅给他起了个名叫云晏深,字灼瑞。因为他比我高一点,就把他当成十三岁的小孩了。
我十四岁时,村里一户宅邸突然走水,连带着那周围烧了很大的一场火。
那场走水过后,只有一个小姑娘活了下来,她也在不久之后被我舅舅收养。
她失忆了,只记得自己的名字和年龄,记不得姓。
舅舅就用把自己的姓加到了她的名中,云河。
我喜欢功夫,习武,不喜登书。晏深双目失明,不擅念书,舅舅便让他从医。云河就是我们三个中唯一的文化人。
——云河视角——
我叫云河,字孤烟,现十三岁。
两年前,我十一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席卷了我的世界。那场走水之后只有我一个人活了下来,我也失去了所有关于过去记忆,只记得我似乎名河,字孤烟。
我的身上还有许多银两,大概我以前是富家小姐吧
之后的日子里,我寻访过无数大夫,也曾踏入诸多门派,求教那些号称有回天之术的医学奇才,但每一次希望的火苗,最终都在他们摇头叹息中黯然熄灭,不曾留下半点余光。
于是,我在一次偶然的机会得知了四大禁术。其中的改命术令我十分感兴趣,一直寻找有关比术的消息。
然而,我不过是个无依无靠的人,没有显赫的背景,没有可以追溯的过往,更没有足以立足的实力。
银两很快用完了,我走在大街上。
庆幸的是,衙门里的一位小官愿意收留我,为我提供了一处安身之所,一口饱饭,算是给我在这世间留了一线生机。
那官员姓云,我便叫云河。
那官员让我和大哥称呼他为云先生,二姐则叫他舅舅。他人很好,慈祥善良,却不知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们他的名字。
大哥看不见,所以做事十分小心;懂很多礼仪,看起来很绅士,又有点柔弱。又因为从医,身上自带一股药草味儿,像个病秧子。
二姐性格怪异,在外人看来有些孤僻,凡事都喜欢用暴力解决;只有在家里时,才会听舅舅的话,显得乖巧。他对我和大哥永远有一幅姐姐架子,很关心我们。
我在这样的环境下生活了两年,性格也从一开始的沉默寡言变成了活泼话痨。
我耐不住天性,在登书时和周围的人交谈起禁术来。
别看我上课不认真,我可是牢牢记住了教书先生说的每一句话。
谁叫我喜欢禁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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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河!”
一道熟悉的女声在我身后传来,打断我的回忆。
“你在干什么?怎么了,我还以为你又被先生留堂了呢。”
二姐萧瑾叉腰喘了几口气,用带着关心的语气问到。
我回过神来,看到她腰侧挂着的几枚飞镖,笑了笑。
“没什么。二姐你又去练镖了啊?”
“是啊,我今天还新创了一套自己的攻击方法,等用完膳我飞给你看。现在先回家。”
“嗯。好。”
正值黄昏,拉着我的二姐逆着光,我从这个角度只能看到她的轮廓,看不清她的脸。
恍恍惚惚的,好像曾经,也有过一个人这样拉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