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傍晚,街角的老王炒菜馆里人声鼎沸。林蕴、吴邪和王胖子坐在靠窗的位置,桌上的饭菜几乎没怎么动。
吴邪和林蕴交换了一个眼神。这已经是今晚第七次了。从点菜到现在,胖子的筷子没动几下,酒倒是灌了三杯,整个人魂不守舍的,完全不像平日里那个插科打诨的活宝。
"怎么了胖爷?"林蕴放下果汁杯,玻璃杯底在桌面上轻轻一磕“有心事啊?”
"啊?有吗?"胖子条件反射地摸了摸后脑勺,干笑两声,"我就是在处理点事情..."
林蕴端起果汁抿了一口:"胖爷,你这个状态在心理学上可是典型的撒谎特征——眼神飘忽、坐立不安、频繁看手机,简直比教科书还典型。"
"你要么现在说,要么以后都别说。"他用指节轻轻敲了敲桌面,"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你什么时候在我面前装得下去过?"
胖子张了张嘴,最终长叹一口气,端起面前的啤酒一饮而尽。
"我犯错了,"胖子盯着空酒杯,声音低沉,"我把飘飘卷进来了。"
林蕴的茶杯停在半空:"什么意思?"
胖子搓了搓脸:"就...之前咱们不是找人帮忙分销那些'货'吗?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飘飘就成了我们的下家。"
吴邪的眉头越皱越紧:"仔细说说。"
"我本来是想帮她,"胖子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敲打,"飘飘她闺女病了,需要钱治疗。我直接给她钱,她死活不要,说她有手有脚的可以自己挣。"胖子苦笑一声,"那倔脾气你们是没见过。"
林蕴若有所思:"所以你就想给她提供了'工作机会'?"
"对啊!"胖子一拍桌子,引得邻桌客人往这边看了一眼,他赶紧压低声音,"我就想着,先让她通过这个挣点钱,等她攒够了医药费,再让她退出。"
吴邪的眼神骤然变得锐利,他压低声音道:"胖子,你清醒一点。我们这行水有多深你不知道?每天打交道的是什么人?今天还能坐着喝酒,明天人在哪儿都不知道。钱赚到了命没了,你觉得值得吗?"
胖子烦躁地搓了把脸:"你少吓唬人,不就是倒个手的事儿..."
"不把话说重点你能听进去?"吴邪一把按住胖子的手腕,"小梅说得对,只有彻底脱离这个圈子才安全。只要还在这个泥潭里,谁都不能保证平安。"
胖子手指突然僵住,指节在桌面上叩出两声轻响。他声音有些发颤:"那...那我总不能看着小梅出事。要是小梅真有个三长两短,飘飘也活不下去..."他猛地抬头,眼圈发红,"这次我说什么都要护着她们,你们懂我意思吧?"
"懂什么呀?"林蕴被他语无伦次的样子逗笑了,"你先把舌头捋直了再说。"
"就是...就是这次我必须得和飘飘好"胖子一掌拍在桌上,震得餐具叮当作响。
"行行行,我知道了,你别激动。"吴邪按住他青筋暴起的手背,"听着,这件事你帮她是对的,不帮她也是对的。不管你怎么选,我都站你这边。"
林蕴倚在吴邪肩头轻笑:"我们家吴邪都发话了,我当然也支持你。"
胖子重重吐出一口气,抓起酒杯:"够意思!走一个!"仰头灌完抹了抹嘴,"我必须帮她把病治好,等这事了结,绑我也要把她绑出这个泥潭。到时候金盆洗手,我们仨..."他突然指着吴邪咧嘴一笑,"你可别眼红,婚礼必须来当伴郎!"
吴邪顺势搂紧林蕴:"我眼红?某些人单身狗当了多少年心里没数?说不定我们喜酒都比你早。"
"得得得!"胖子举手投降,脸上的褶子都笑出来了。
林蕴自然地往吴邪怀里靠了靠:"说正经的,你护着飘飘的同时自己也当心点。我和吴邪在十一仓查三叔的事抽不开身,你千万别暴露身份。"
"知道啦!"胖子摆摆手,目光却不自觉地又飘向手机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