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十一仓后，白昊天的消息来得正是时候。林蕴划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几小时前发来的简讯："我查到陆晨的消息了，速来B区23号仓。"
"走！"两人马不停蹄的赶去和白昊天汇合。
白昊天早已等在指定位置，她面前是一个锈迹斑斑的老式衣柜。见两人到来，她二话不说掏出钥匙，随着"咔嗒"一声响，柜门缓缓打开——
一股霉味混合着汗臭扑面而来。柜子里蜷缩着一个蓬头垢面的男人，杂乱的胡子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在昏暗的灯光下甚至看不清他的长相，慢慢走出柜子，身上的工作服已经脏得看不出原本的颜色。
"这就是...陆晨？"林蕴下意识后退半步，手指悄悄捏住了鼻子。
白昊天点点头："三十年前他还是二层的仓管，后来突然就神志不清了"她做了个脑袋爆炸的手势，"当时医疗条件有限，他又没有家属，只能保证基本温饱。谁知他把自己反锁在这里，死活不肯出去。"
吴邪皱眉打量着这个活像从垃圾堆里爬出来的男人："三十年？就一直窝在这个木柜里？"
"准确地说，是在这个仓库范围内活动。"白昊天压低声音，"大家都把他认为是十一仓的诡货之一。"
刺鼻的酸臭味让吴邪不得不屏住呼吸："所以你要我们查什么？总不会是给他做心理诊断吧？这可不包括在牙刽的职责范围里。"
"你们可以出去了。"白昊天没有正面回答吴邪的问题，而是头也不抬地对身后站岗的安保人员挥了挥手。待仓库大门重新关上后，整个空间顿时安静得能听见通风管的嗡鸣。
"三十年前发生过一件怪事，"白昊天压低声音，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工作牌，"我们认为和他发疯有关。"她瞥了眼呆立不动的陆晨，"他总是不停地贴着墙壁走，像是在找什么。"
林蕴绕着陆晨转了一圈，运动鞋在金属地板上擦出轻微的声响："会不会是空间太小了？"
"不可能。"白昊天斩钉截铁地摇头，"我之前观察过他的行动轨迹，完全没有规律，但就是停不下来。"
吴邪盯着陆晨木然的脸："当年仓里就没调查？没有什么结论吗"
“没有”白昊天摇了摇头，当年十一仓的确是调查过但是根本没有查到什么特别的东西，所以这件事就一直在十一仓尘封至此。
白昊天话音刚落，一直静止的陆晨突然动了起来。他的左腿明显使不上力，每走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发出"咚、咚"的闷响。
"他要干什么啊？"林蕴看着陆晨拖着不便的腿脚缓缓靠近，下意识往旁边退了一步，给他让出一条通道。
吴邪眼睛一亮，刚抬起手想说什么："要不我们——"
"不行！"白昊天像是有读心术般立刻打断，"绝对不能让他出去。"她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吴邪耸耸肩，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行吧。"
三人只能像尾巴一样跟在陆晨身后，在昏暗的仓库里穿行。白昊天不时看表，声音里透着紧张："我们只剩三十分钟了。医务室的人一回来，不仅我们要受处分，以后也别想再接近他了。"
"明白。"吴邪的目光牢牢锁定前方那个蹒跚的背影。
货架区的灯光更加昏暗，陆晨的身影在金属货架间时隐时现。林蕴压低声音："他怎么专门往货架这边走？"
吴邪双手插兜，脚步放得更轻："不知道，先跟上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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