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乐意陪他一辈子吗？”

巷子里，玟小六再也看不下去，冲了过去。

玟小六“串子！你胆子大了啊，都学会嫖妓了！”

玟小六“钱从哪儿来的？ ”

他一声怒喝，惊得巷子里交叠的人影猛地分开。

串子吓得魂飞魄散，撒腿就跑，可跑了两步又猛地刹住，转身冲回来，挡在桑甜儿面前，脸上堆着讨好的笑。

串子“六、六哥，你怎么来了？”

串子结结巴巴地问，额头上沁出一层薄汗。

玟小六抱着手臂，眯着眼上下打量他，目光锐利得像刀子。

串子被他盯得浑身发毛，缩了缩脖子，小声喊。

串子“六哥……”

桑甜儿已经整理好衣衫，推开串子，大大方方地朝玟小六行了一礼，声音清亮。

桑甜儿“奴家桑甜儿，与串子相好，并未要他的钱。”

玟小六挑眉，似笑非笑。

玟小六“那你不是亏了？”

桑甜儿侧眸看了串子一眼，嘴角微扬。

桑甜儿“我乐意！”

串子一听，顿时傻笑起来，眼睛亮晶晶的，活像只得了肉骨头的小狗。

玟小六放下手臂，神色忽然正经起来，盯着桑甜儿。

玟小六“你乐意陪他一辈子吗？”

桑甜儿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串子却急得直跳脚，连连喊。

串子“我愿意！我愿意！”

玟小六抬脚就踹了他一下。

玟小六“滚一边去，我问她话呢！”

串子捂着被踹的腿，可怜巴巴地望着桑甜儿，拼命点头，生怕她拒绝。

桑甜儿眼眶渐渐泛红，终于明白玟小六不是在开玩笑，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微颤。

桑甜儿“奴家愿意。”

玟小六“成，你回去等着吧，想想什么时候成亲。”

玟小六点点头，干脆利落道。

桑甜儿怔怔地看着串子，似乎仍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串子凑过去，笑得见牙不见眼，小声安慰她。

串子“六哥虽然凶，但向来说话算话。”

玟小六冷哼一声，伸手拧住串子的耳朵，拽着他就往外走。

玟小六“你可真是长大了！”

串子“哎哟！六哥轻点！耳朵要掉了！”

串子疼得龇牙咧嘴，却还是忍不住回头冲桑甜儿傻笑。

桑甜儿站在原地，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终于忍不住抬手擦了擦眼角，嘴角却悄悄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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玟小六“还不叫得凄惨点？”

玟小六拎着串子的耳朵，一路拖拽着往回春堂走，低声提醒道。

串子立刻会意，扯开嗓子嚎了起来。

串子“哎哟……哎哟……疼死我了……六哥饶命啊！”

回春堂内，老木冷着脸坐在药碾子前，手里的药杵捣得咚咚响，显然还在生闷气。

瞫湛坐在一旁，手里捧着书，听见动静，微微抬眼，眸中闪过一丝笑意，却不动声色地继续翻页。

玟小六一脚踹在串子屁股上，把他踢到老木面前。

串子顺势“扑通”一声跪下，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

串子“老木！六哥要打死我了！”

老木抬头一看，见串子哭得凄惨，顿时心疼起来，皱眉。

老木“都老大不小了。”

老木“要打也背着人打，好歹给他留点面子。”

玟小六暗中给串子使了个眼色。

串子立刻会意，哭嚎着喊。

串子“六哥，我想成家！我想娶桑甜儿！”

玟小六作势又要打，老木急忙拦住。

老木“别打了！”

他叹了口气，一脸恨铁不成钢。

老木“你说你，想成家挑个好人家的女人不好吗？”

串子跪直了身子，红着眼眶开口。

串子“我是真心喜欢甜儿，只想娶她！”

串子“甜儿也是真心想和我过日子。”

串子“六哥，老木，你们就成全我吧！”

玟小六冷哼一声，抬脚又要踹，老木赶紧拦住。

老木“成家过日子，最要紧的是他自己舒心。”

老木“我们做长辈的也不好干涉太过了。”

玟小六瞪着串子，故意板着脸问。

玟小六“你真想好了？”

串子用力点头，举起手做发誓状。

串子“我发誓！这辈子非甜儿不娶！”

玟小六故作无奈地叹了口气，转头看向老木。

玟小六“想办法赎人吧！赎了之后，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玟小六“反正麻子有的，也别给串子缺了。”

老木心里虽还有些不痛快，但见串子这副模样，终究还是心软了，闷闷地“嗯”了一声。

串子一听，顿时喜出望外，连连磕头。

串子“谢谢老木！谢谢六哥！”

瞫湛坐在一旁，唇角微扬，轻轻合上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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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