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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老狗

综:盗笔同人文

"小姐,您真的要去那个鉴宝会?"春桃一边为谢婉宁梳头,一边忧心忡忡地问,"老爷知道了会发火的。"

谢婉宁对着铜镜抿了抿唇上的胭脂:"解表哥亲自送来的请帖,父亲不会说什么。"

这是裘德考上门威胁后的第三天。谢老爷加强了府中戒备,却无法拒绝解九爷以长沙商会名义发来的邀请——毕竟谢家也是商会成员。

"可是…那个狗五爷也会去吧?"春桃小声嘀咕。

谢婉宁的手微微一顿。自从那晚看到三寸丁在墙头出现,她就再没收到吴老狗的任何消息。阿昇伤好后悄悄离开了谢府,只留下一句"五爷说您多保重"。

"与我何干?"谢婉宁淡淡道,从妆匣中取出那枚白玉兰花簪别在发间。

马车穿过长沙城最繁华的街道,最终停在一座中西合璧的建筑前。这是英国商人建的俱乐部,今日被裘德考包下举办鉴宝会。

谢婉宁刚下车,就看见解九爷在门口等候。

"表妹。"解九爷迎上来,一身笔挺的西装显得格外精神,"今日来了不少稀罕物,你定会感兴趣。"

谢婉宁挽住表哥的手臂,低声道:"表哥,你实话告诉我,今日这鉴宝会究竟有什么名堂?"

解九爷笑容不变:"表面是裘德考展示收藏,实则是老九门的一次碰头。近来长沙地下的动静太大,各家都坐不住了。"

谢婉宁心头一紧:"那吴…五爷也会来?"

"自然。"解九爷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他可是主角。"

俱乐部大厅内灯火通明,数十位衣着光鲜的宾客三三两两聚在展柜旁交谈。谢婉宁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角落的吴老狗——他今日罕见地穿了身深灰色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若不是那双如深井般的眼睛,她几乎认不出来。

吴老狗也看到了她,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瞬,随即若无其事地转开。

"婉宁!"一个女声突然响起。谢婉宁转头,看见一位穿着墨绿色旗袍的美艳女子朝她走来,身边跟着几个衣着华贵的年轻人。

"霍当家的。"解九爷微微颔首。

霍仙姑。谢婉宁立刻明白了对方的身份。这位霍家掌门人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眉眼如画,举手投足间自带一股凌厉气势。

"这位就是谢家大小姐吧?"霍仙姑上下打量着谢婉宁,红唇微扬,"果然如传言一般,是个书呆子模样。"

周围响起几声轻笑。谢婉宁感到脸上一热,却不慌不忙地行了一礼:"久闻霍当家大名,今日得见,方知传言不可尽信。"

"哦?"霍仙姑挑眉,"什么传言?"

"都说霍当家巾帼不让须眉,今日一见…"谢婉宁微微一笑,"倒觉得比许多须眉还要英气几分。"

霍仙姑愣了一下,随即大笑:"有意思!解九,你这表妹嘴皮子倒是利索。"

解九爷正要说话,一个侍者走过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他皱了皱眉:"表妹,我有些事要处理,你先自己看看展品。"

解九爷离开后,霍仙姑凑近谢婉宁,身上昂贵的香水味扑面而来:"谢小姐,听说你最近和狗五走得很近?"

谢婉宁心头一跳:"霍当家说笑了,我与五爷不过一面之缘。"

"是么?"霍仙姑轻笑,"那你可要小心了。狗五这人啊,最擅长装模作样。表面上是个正人君子,背地里…"她意有所指地顿了顿,"不过也对,你们这些书香门第的小姐,就吃这一套。"

谢婉宁攥紧了手中的绢帕,正要反驳,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霍当家的,背后说人坏话可不是君子所为。"

吴老狗不知何时出现在她们身旁,手里端着一杯香槟,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狗五!"霍仙姑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彩,"我正跟谢小姐夸你呢。"

"是么?"吴老狗看了谢婉宁一眼,"那真是多谢霍当家美言了。"

三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微妙起来。谢婉宁能感觉到霍仙姑看向吴老狗的眼神中带着某种熟稔的亲昵,而吴老狗虽然表面平静,但握着酒杯的手指却微微发紧。

"诸位,请安静。"一个洪亮的声音打破了沉默。裘德考站在大厅中央的台子上,操着一口流利的中文,"感谢各位莅临本次鉴宝会。今天,我将展示几件珍贵的中国文物,其中一些是首次公开亮相。"

谢婉宁趁机退后几步,与那两人拉开距离。她注意到解九爷站在裘德考身旁,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眼神却异常冰冷。

"首先,请欣赏这件商代青铜觥。"裘德考示意侍者揭开第一个展柜的红绸。

宾客们发出赞叹声。谢婉宁也被那件造型奇特的青铜器吸引了目光——它形似一只站立的山羊,背部开口,纹饰精美,锈色自然,显然是真品。

"据考证,这件青铜觥出自商王武丁时期,距今已有三千多年历史。"裘德考骄傲地介绍。

"错了。"

一个声音突然响起。众人回头,发现说话的竟是吴老狗。

裘德考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五爷有何高见?"

吴老狗缓步走向展柜,从怀中掏出一副白手套戴上:"这不是商器,而是西周早期仿商的作品。"他轻轻指向觥足部的纹饰,"看这里,商代的云雷纹更加规整,而这件的纹饰已经出现了变化。还有,商器多用范铸法,会留下明显的范线,而这件的铸造工艺明显更先进。"

大厅里鸦雀无声。谢婉宁惊讶地看着吴老狗——这个被父亲称为"粗鄙盗墓贼"的男人,此刻谈起青铜器来竟如数家珍。

裘德考脸色有些难看,但很快又挤出一丝笑容:"五爷果然眼力不凡。那么请看下一件…"

接下来的几件展品,吴老狗都安静地站在一旁,只在裘德考介绍出现明显错误时才出言纠正。每次他开口,谢婉宁都能看到裘德考眼中闪过的怒火。

"最后,我要展示的是一件极为特殊的文物。"裘德考的声音突然提高,"战国时期的帛书,据传记载了某个神秘古墓的位置。"

谢婉宁看到吴老狗的身体猛地绷直,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侍者捧出一个玻璃匣子,里面平铺着一张泛黄的丝帛,上面用朱砂画着复杂的图案和文字。

"这件帛书是我从一位收藏家手中购得,据说出自长沙某座古墓…"

裘德考的话还没说完,吴老狗已经大步上前,几乎贴在玻璃匣子上查看。谢婉宁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他的双手微微发抖,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

"五爷对这件帛书很感兴趣?"裘德考意味深长地问。

吴老狗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裘先生从哪里得来的这件帛书?"

"商业机密。"裘德考笑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五爷,那位收藏家姓吴。"

大厅里一片哗然。谢婉宁看到解九爷快步走到吴老狗身边,低声说了什么。吴老狗闭了闭眼,转身离开展台,径直朝出口走去。

"五爷这就走了?"霍仙姑高声问道,"不看看后面更精彩的?"

吴老狗没有回头,很快消失在门外。

谢婉宁站在原地,心中充满疑惑。那帛书与吴老狗有什么关系?为何他反应如此激烈?

鉴宝会结束后,谢婉宁婉拒了解九爷送她回府的提议,独自站在俱乐部门口等谢家的马车。夜色已深,街上行人稀少,凉风吹得她打了个寒颤。

"谢小姐。"

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谢婉宁转身,看到吴老狗站在阴影处,西装外套已经脱下搭在手臂上,领带也松开了。

"五爷?你不是走了吗?"

"出了点状况。"吴老狗的声音有些嘶哑,"谢小姐可否借一步说话?"

谢婉宁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吴老狗带她绕到俱乐部后巷,那里停着一辆不起眼的黑色轿车。

"上车。"吴老狗拉开车门。

"什么?"

"没时间解释,裘德考的人马上就到。"吴老狗的语气不容拒绝,"那帛书是我家的东西,三年前被他骗走的。今晚他故意展示出来,就是为了引我上钩。"

谢婉宁心头一紧,还没等她做出决定,巷口已经传来杂乱的脚步声和外国口音的叫喊。

"快!"吴老狗一把拉住她的手,将她塞进车里,自己则跳上驾驶座,猛地发动了车子。

轿车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谢婉宁紧紧抓住座椅,从后窗看到几个黑衣人追出巷口,其中一个举起了手枪。

"趴下!"吴老狗厉声道。

一声枪响,后窗玻璃应声而碎。谢婉宁惊叫一声,伏低身子。吴老狗猛打方向盘,车子拐进一条狭窄的小路,将追兵甩开。

"你没事吧?"他抽空看了谢婉宁一眼。

谢婉宁摇摇头,心脏狂跳不止:"他们为什么要杀你?"

"不只是我。"吴老狗的声音冰冷,"裘德考知道你看过那本册子,他不能容忍任何可能威胁到他走私网络的人活着。"

车子在长沙的小巷中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一座不起眼的小院前。吴老狗熄火下车,警惕地环顾四周,然后示意谢婉宁跟上。

院内陈设简单,但收拾得很干净。吴老狗锁好院门,带谢婉宁进入一间书房。书架上摆满了古籍和文物图录,墙上挂着几幅山水画,看起来不像盗墓贼的住所,倒像学者的书房。

"这是…"

"我的一处安全屋。"吴老狗点亮油灯,"今晚你先在这里住下,明天我想办法送你回谢府。"

谢婉宁这才意识到自己处境有多危险——她深夜未归,还和一个男人单独待在陌生宅院里。若传出去,她的名声就毁了。

"那帛书…"她试探地问。

吴老狗的脸色阴沉下来:"三年前,裘德考伪装成文物学者接近我,说要研究战国帛书。我当时年轻气盛,被他几句恭维就昏了头,把家传的帛书借给他看。"他握紧了拳头,"结果他一去不回,帛书也被他带走了。"

"就是你从血尸墓里得到的那份?"

吴老狗猛地抬头:"你怎么知道血尸墓?"

"解表哥告诉我的。"谢婉宁如实回答,"他说你年轻时参与过盗掘血尸墓,鼻子就是在那时失灵…"

"不止是鼻子。"吴老狗苦笑,"还有我爷爷、叔叔和二哥的命。"

房间里一时沉默下来。油灯的光线在吴老狗脸上投下跳动的阴影,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条。

"五爷…"谢婉宁不知该说什么好。

"叫我吴峫吧。"他突然说,"这是我的本名。'老狗'是道上人起的诨名,听惯了倒也不觉得难听。"

谢婉宁微微点头:"吴峫…"

这个名字从她唇间吐出,带着一种奇异的亲昵感。吴老狗——现在该叫吴峫了——的眼神柔和了些许。

"今晚你睡里屋,我在书房守着。"他指了指一扇小门,"里面有干净的被褥和洗漱用品。"

谢婉宁道了谢,走进里屋。房间不大,但整洁舒适,床上铺着素色的被褥,窗边还有一个小书桌。她坐在床边,听着外面吴峫来回踱步的声音,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她没有换洗衣物,甚至连卸妆的用品都没有。

正当她发愁时,敲门声响起。

"谢小姐,我找了几件干净的衣物,可能不合身,但总比没有强。"吴峫的声音隔着门板传来,"还有热水和毛巾。"

谢婉宁开门接过东西,发现是一套男式睡衣和几条干净毛巾。睡衣上带着淡淡的檀香味,和吴峫身上的气息一样。

"谢谢。"她低声道,突然注意到吴峫右手臂上的血迹,"你受伤了?"

吴峫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自己的袖子被子弹擦破了,留下一道血痕:"小伤,不碍事。"

"我帮你包扎。"谢婉宁不由分说地拉他坐下,找出屋里的医药箱,小心翼翼地为他清理伤口。

吴峫安静地看着她专注的侧脸,突然道:"你不怕我吗?"

谢婉宁手上动作不停:"为什么要怕你?"

"我是盗墓贼,名声不好,还把你卷进这种危险里…"

"那本册子我看了。"谢婉宁剪下一段绷带,轻轻缠在他的伤口上,"记录得很详细,哪件文物出自哪里,现在何处…不像盗墓贼会做的事。"

吴峫沉默了一会儿:"我爷爷临终前告诉我,吴家盗墓不是为了发财,而是为了保护。很多文物一旦出土,要么被官府没收,要么被洋人买走。我们吴家世代暗中记录这些文物的去向,能追回的就追回,实在追不回的…至少留下记录,让后人知道它们曾经存在过。"

谢婉宁系好绷带,抬头对上他的眼睛:"所以你才会追查裘德考。"

"嗯。"吴峫点头,"那帛书是我家传之物,上面记载的内容…很危险,绝不能落在他手里。"

"什么内容?"

吴峫犹豫了一下:"一个古老墓葬的位置,据说里面藏着能让人长生不老的东西。"

谢婉宁差点笑出声:"这种传说你也信?"

"我原本不信。"吴峫的表情异常严肃,"直到我在血尸墓里看到了…那些东西。"

一阵冷风吹过,油灯的火苗剧烈摇晃起来。谢婉宁突然感到一丝寒意,不自觉地抱紧了双臂。

"你休息吧,明天还要想办法回府。"吴峫站起身,"放心,我会守在外面。"

他转身要走,谢婉宁却突然叫住他:"等等…你和霍仙姑,是什么关系?"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这问题太过私密,显得她像个争风吃醋的小女孩。

吴峫回头,嘴角微微上扬:"霍当家的?老九门同气连枝,算是…老朋友。"

"她看你的眼神可不像看朋友。"谢婉宁嘟囔道。

吴峫突然走近一步,低头看着她:"谢小姐这是在吃醋?"

谢婉宁的脸刷地红了:"胡说什么!我只是…只是好奇。"

"我和霍仙姑有过一段。"吴峫坦然道,"但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她性子太烈,我脾气也倔,合不来。"

谢婉宁没想到他会如此直白,一时不知该如何回应。

"睡吧。"吴峫轻轻带上门,"晚安,谢小姐。"

油灯下,谢婉宁换上那件过大的睡衣,躺在陌生的床上,听着门外轻微的响动,心跳久久不能平静。她想起霍仙姑美艳的脸庞和看向吴峫的眼神,一股莫名的酸涩感在胸口蔓延。

这一夜,她睡得极不安稳,梦中尽是青铜器、帛书和一双如深井般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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