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城,吴世勋的寝宫。
月光透过彩绘玻璃,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影子。吴世勋静立在窗前,银发如瀑,后颈的印记泛着淡淡的金光。
突然,一阵微风拂过,烛火摇曳。
他微微侧头,声音比眼神更平静,
吴世勋“你来了。”
阴影中,帛娅缓缓现身。她的眼眶微红,指尖还带着未散去的暗影之力。
帛娅“你知道我会来?”
吴世勋转身,银灰色的眼眸凝视着她,嘴角浮现一抹极淡的笑意。
吴世勋“我梦见你了,很多次。”
他轻声说,
吴世勋“梦见你站在星海里,身后是破碎的羽翼……而我,无论如何都抓不住你。”
帛娅的心脏狠狠一颤。
她上前一步,颤抖的手指抚上他的脸颊。
帛娅“吴世勋,听我说……明天的仪式是陷阱。”
帛娅“教会要的不是你的血,而是你体内的‘造物主碎片’。”
帛娅“当你死去,祂会从你的躯壳中重生。”
吴世勋静静看着她,眼中没有惊讶,只有深深的疲惫与了然。
吴世勋“我知道。”
帛娅愣住,
帛娅“……什么?”
他握住她的手,轻轻按在自己的心口。
吴世勋“我能看到自己的结局。”
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吴世勋“但帛娅,有些事……比生死更重要。”
她摇头,泪水已经在眼眶中打转,
帛娅“不,一定有办法——”
吴世勋“没有时间了。”
吴世勋打断她,突然将她拉入怀中。他的体温透过衣料传来,心跳声沉稳而有力。
吴世勋“记住我。”
他在她耳边低语,
吴世勋“不是作为容器,不是作为神之子……只是我。”
他的指尖轻轻点在她的眉心,一股温暖的能量涌入她的意识——
星海翻涌,记忆如潮水般展开。
第一世,他在祭坛上握住她的手,鲜血染红白袍。
第二世,她在火刑台上燃烧,他跪在雪地里痛哭。
……
第七十二世,他抱着她的尸体,银发寸寸成雪。
最后一幕,朴灿烈——不,是初代守望者——站在远处,手中的古籍记录着每一次轮回的悲剧。
帛娅猛地睁开眼睛,泪水滑落。吴世勋的掌心悬浮着一枚晶莹的光核,里面流转着无数记忆的碎片。
吴世勋“拿着它。”
他将光核放入她手中,
吴世勋“如果……我真的不再是‘我’,至少这些记忆,能证明我曾存在过。”
帛娅紧紧攥住光核,指尖几乎嵌入掌心。
帛娅“我不会让那一天到来。”
她哽咽地无法自拔,似乎遇到吴世勋的事情,总是没办法冷静下来。
帛娅“我发誓。”
吴世勋微微一笑,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
———
寝宫外,阴影中。
边伯贤冷眼看着这一幕,红眼中翻涌着嫉妒与痛苦。
边伯贤“真是感人啊……”
他轻声自语,指尖的黑羽化作利刃。
下一秒,他抬手一挥,黑羽如箭般射向远处的守卫塔——
路人甲“敌袭!!!”
刺耳的警报声响彻圣城,火光骤亮。
帛娅猛地回头,却见吴世勋已经推开她,眼中金光大盛,
吴世勋“快走!”
她咬牙,身形化作暗影消散在空气中。
然而,当她在城外汇合点等待时,朴灿烈却没有出现。
第二日,圣城的钟声轰鸣,宣告着一则新的通缉令——
“异端朴灿烈,明日正午,火刑处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