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城·中央大教堂
黄金钟声响彻云霄，信徒们跪伏在广场上，仰望着高台上那抹银白色的身影。
吴世勋身着纯白祭袍，后颈的符文闪烁着妖异的红光。他面无表情地展开双臂，声音如同冰冷的机械：
吴世勋“新神降临之日已至。”
———
贫民窟暗巷
帛娅一把扯下公告，指尖在“神降仪式”几个字上收紧。羊皮纸边缘燃起灰金色的火星，化为灰烬。
帛娅“这根本不是什么神降仪式……”
她盯着附页上的符文图，瞳孔骤缩，
帛娅“这分明是灭世法阵！”
教会根本不是在迎接新神——他们是要用吴世勋作为引信，点燃造物主残留的毁灭意志，将整个世界重置！
厄毗突然从阴影中窜出，咬住她的披风拼命拉扯。
帛娅“朴灿烈？”
她跟着小蛇穿过错综复杂的下水道，最终抵达一间隐蔽的地下室。
白发的医师站在满墙的星图前，手中的药剂泛着危险的血色。听到动静，他头也不回：
朴灿烈“你迟了三天。”
帛娅“边伯贤呢？”
朴灿烈“快死了。”
朴灿烈终于转身，镜片后的眼睛布满血丝，
朴灿烈“那疯子强行收集记忆碎片，身体已经透明化到心脏了。”
他指向角落——
边伯贤倚在墙边，半透明的身体像随时会消散的雾影，怀中却紧紧抱着一块发光的水晶板。
七道裂痕将水晶分割，其中六道已被银血填满。
边伯贤“真感人……”
堕天使虚弱地讥笑，
边伯贤“你们居然在我断气前碰头了？”
帛娅不忍心继续和他拌嘴，单膝跪在他面前，
帛娅“怎么救吴世勋？”
边伯贤的红眸微微闪烁。他艰难地举起水晶板，最后一道裂痕中浮现出七件圣物的影像：
神之冠、真理之镜、忏悔匕首、光之圣杯、暗影斗篷、守望银杖、平衡石心。
边伯贤“他的记忆……被教会分割封印在这些圣物里。”
鲜血从边伯贤嘴角溢出，
边伯贤“明晚仪式开始后……就算找回全部……也来不及了……”
朴灿烈突然将一管银色药剂注入边伯贤心口，
朴灿烈“闭上嘴也是死不了的。”
他转向帛娅，展开一张教堂结构图，
朴灿烈“我改良了守望者秘药，能暂时抵抗教会结界。但要接近吴世勋，我们需要——”
帛娅“——声东击西。”
帛娅指尖点在图中央，
帛娅“边伯贤制造动静引开守卫，安全一点，朴灿烈破解内层结界，我负责取回圣物、会面吴世勋。”
边伯贤“真是简单粗暴的计划。”
边伯贤讥讽道，却撑着墙壁站起来，
边伯贤“不过我刚好……还剩最后一场烟花要放。”
朴灿烈突然抓住帛娅的手腕，
朴灿烈“如果失败……”
帛娅“没有如果。”
她反手握住他布满针痕的手，
帛娅“这次我们四个人……一个都不能少。”
灰金印记在昏暗的地下室亮起微光，映照着三人交叠的影子。
———
次日黄昏·圣城外围
帛娅站在悬崖边缘，凝视着远处教会圣城的轮廓。边伯贤倚在一旁的枯树上，红眼微眯，指尖把玩着一枚漆黑的羽毛。
边伯贤“明天就是星辰连线的日子。”
他的声音轻佻，却带着不易察觉的紧绷，
边伯贤“你真的决定今晚潜入？”
帛娅没有回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胸前的灰金印记。
自从离开吴世勋后，印记的灼烧感愈发强烈，仿佛在提醒她某种无法割舍的联系。
帛娅“我必须见他。”
她低声说，
帛娅“如果仪式真的无法阻止……至少让他知道真相。”
边伯贤嗤笑一声，羽毛在他指间化作黑雾消散。
边伯贤“真相？你是说，让他知道自己注定会成为祭品，还是让他想起前七十二世的痛苦？”
帛娅猛地转身，眼中灰金色的光芒骤亮，
帛娅“你早就知道，对吗？从始至终，你都知道吴世勋是容器，也知道教会真正的计划。”
边伯贤的红眼在月光下闪烁，笑意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平静。
边伯贤“我当然知道。”
他轻声说，
边伯贤“但告诉你又有什么用？你会放弃他吗？还是会像现在这样，明知是陷阱也要闯进去？”
帛娅咬紧牙关，没有回答。
边伯贤叹了口气，突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力道大得几乎让她疼痛。
边伯贤“帛娅，你记住——”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某种近乎执念的疯狂，
边伯贤“无论轮回多少次，你的选择永远是他。而我的选择……永远是你。”
他的指尖划过她的锁骨，灰金印记骤然发烫，一股陌生的记忆碎片涌入她的脑海——
三千年前的战场，光暗天使的鲜血染红天际。她跪在地上，银发的祭司紧紧抱住她，而黑袍的守望者站在远处，手中的长剑滴落银色的血。
帛娅踉跄后退，呼吸急促，
帛娅“这是……什么？”
边伯贤收回手，红眼中闪过一丝疲惫，
边伯贤“你的记忆，我的记忆。我说过，我们本就是天生一对。”
他转身走向悬崖边缘，黑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边伯贤“去吧，潜入圣城，做你该做的事。但记住——当你需要我时，抛下那枚银币。”
他的身影在月光下逐渐消散，只留下一句低语随风飘散：
边伯贤“我会接住你，无论何时。”
———
边伯贤站在废弃钟楼上，眺望着教堂方向。晚霞将他的透明身躯染成血色，仿佛随时会融化在夕阳中。
边伯贤“真讽刺……”
他对着空气自语，
边伯贤“最后居然要和守望者联手。”
从怀中取出最后一枚记忆碎片——那是他从自己心脏剥离的，藏着三千年前帛拉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若有轮回……别再等我了。”
他低声哂笑，捏碎水晶，银血化作漫天黑羽飘向教堂！
———
教堂地底·结界核心
朴灿烈咬破手指，银血在符文阵上画出逆五芒星。厄毗膨胀成巨蟒，替他挡下三道袭来的圣光。
朴灿烈“快点……”
他盯着逐渐瓦解的结界，耳边传来上层此起彼伏的爆炸声——边伯贤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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