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番话可就太绝对了,他们游戏玩得不好,怎么能够怪小狐狸呢。”

镜面石像上的妖冶罂粟花钿骤然泛起幽光,刹那间,无数菱形镜片如星芒倾斜,疾旋着扑向珈蓝身侧。
镜光渐次消融,唯余一袭清冷气息——原是一位眉眼如霜的少女,自虚影中凝作实体。
看清少女酷似镜心的容貌,东方淮竹和王权弘业不约而同地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品出明晃晃的震惊。
珈蓝.少女就是啊,如果按哥哥这么说话也就很没意思了。
王权弘业上前几步,目光直晃晃地逼向少女:
王权弘业那怎么样算玩得好呢?
珈蓝.少女赢了我和心儿姐姐就算玩得好呀。
王权弘业赢了你们我们就可以出去了?
少女的眼波流转,终于舍得抬起眼帘望向王权弘业,目光如同春日微风拂过湖面,淡红色的唇角悄然扬起,勾勒出一道若有似无的弧度:
镜心.少女公子和姑娘可以试试。
东方淮竹.小妹妹,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你也是九惑大人的徒弟吗?
镜心.少女我叫镜心,也是九惑大人的徒弟。
东方淮竹似懂非懂般点点头,眸底是不易察觉的思忖,目光悄然无声的在镜心与珈蓝身上掠过。
镜心.少女姐姐你呢?你叫什么名字啊?
东方淮竹.淮竹。
镜心.少女姐姐不仅人长得倾国倾城,名字也别有一番风味呢,真是越来越期待接下来的游戏了呢。
九惑骨节分明的大手上缠绕着镜心泛着光泽的一缕青丝,垂下眼眸看着目光紧盯水晶球中的珈蓝,贴近她的耳畔:
九惑心儿还真是喜欢珈蓝,她一出现心儿的目光全都聚焦在她身上,真怕等珈蓝回到圈内,心儿理都不理大人了。
镜心大人何必连珈蓝的醋都吃呢?我是大人一手带大的,珈蓝是我养大的,四舍五入不也算大人养大的么。
镜心而且心儿怎么可能不理大人呢?心儿可是说过要一辈子爱着大人呢。
既然说要爱着我一辈子,又为什么要将那个人族小子囚在房间内?
小骗子……
九惑笑而不语。
郊外:
百目妖君带着王权醉逃到一处树林中的木屋里,这间木屋十分简陋,只有一张木椅和几张破旧的桌椅,废物遍地。
百目妖君大闹碧落城,刺杀九惑,现在咱俩只能在这废弃小屋落脚了。
王权醉也不知道我哥、淮竹姑娘跟一叹怎么样了……
百目妖君以他们的本事估计并无大碍。
百目妖君如今的关键,是找到那只从饲育地逃出的水蛭妖,弄清楚碧落城的秘密。
百目妖君水蛭妖逃出饲育地,不可能再呆在碧落城,水蛭妖是水中药物,明日早些时候出发去寻找湖,一定要在九惑他们之前找到水蛭妖。
王权醉看来本小姐只能在这里将就一晚了。
百目妖君……你先睡吧,我出去吹会儿凉风。
悬空山结界:
珈蓝.少女既然要赌,就要有赌注,我和心儿姐姐轮流为庄,我们每赢一局,你们就要互相脱掉对方身上的一样东西,脱光的那个人就要死哦。
东方淮竹.那我们如何才能算赢?
镜心.少女简单,赢我或珈蓝一次便算你们赢。
王权弘业开始吧。
珈蓝在石桌面上敲击几下,两个骰盅凭空出现。
只见珈蓝摇动骰盅,一番花哨的操作后,将骰盅定在桌上。
王权弘业潇洒起势,用力摇着骰盅,法力在骰盅里激荡,最后轻轻扣在桌上。
珈蓝.少女这一把我们来比谁的点数小,开。
珈蓝的关节轻叩响骰盅,掀开盅盖——六六五,而对面王权弘业骰盅中赫然是六六六。
珈蓝故作遗憾:
珈蓝.少女哎哟,你输了。
王权弘业这不公平。
珈蓝.少女你跟庄家将公平?啊哈哈,愿赌服输,摘东西。
东方淮竹动作干脆利落的将王权弘业身上的外袍脱掉,随手扔在桌上,转头便于笑得不怀好意的镜心对上视线。
镜心.少女姐姐,这一局,该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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